第四篇讲道词 基督徒在考验中所表现的勇毅
教会做安抚的母亲

    天主应受赞美,祂愿意安慰你们痛苦的心灵,振作你们颓丧的精神。你们踊跃来听我们讲道,证明你们已获得很大的安慰。事实上,为痛苦阴云所覆盖及困扰的心灵是不可能留心听教的。但你们却乐意留心聆听我,为了爱真理而摒除忧郁,战胜压抑心头的痛楚。

    因此我跟你们一起感谢天主,因为灾祸不能使你们失去忍耐、惊恐没有削弱你们的精力、患难没有熄灭你们的心火、危险没有冲淡你们的热诚、对人的恐惧没有战胜对天主的渴求、时世的惨淡没有击倒你们的虔信。这些不但没有使你们垂头丧气,反而使你们精神奕奕;不但没有使你们萎靡不振,反而使你们活力充沛;不但没有使你们心灰意冷,反而使你们意气旺盛。

    如果市中心的广场空了,教堂却充满了人。前者是悲剧的剧场,后者是灵性喜乐的泉源。

    朋友,当你往广场去,目睹四面荒凉而欲泪时,请你跑到慈母教会的怀中,她会给你勇气,把她众多的儿女指给你看,把一大群肝胆相照的兄弟姊妹介绍给你,使你颓丧尽消。

    一如沙漠的居民,我们在城中渴望碰到几个人;但当我们一逃入教堂,却被一大群人挤得喘不过气来。就如浪涛澎湃的大海迫使船员躲入避风港,广场的动乱和城中的风险使得群众从四面八方进入教堂,爱的联系使所有的人形成一体。

考验时期是成圣时期

    我们也应感谢天主,使我们从磨难中收取这样珍贵的成果,从试验中赚得这么丰富的收获。没有试验就没有收成、没有奋斗就没有奖赏、没有努力就没有表扬、没有痛苦就没有慰藉、没有冬天就没有夏天。这不但对人如此,就是对农作也是一样。

    农作需有充足的雨水、密云和严寒才能在春天发芽。利于播种的季节是雨季。因为冬天到来时(这里指心灵的冬天,而不是气候的冬天),我们才去播种,好能在夏天收割。我们播眼泪的种,收喜乐的果。这不是我的话,而是先知的话:「含泪播种的人必含笑收割。』(咏一二六5)

    天降的雨水给予种子的活力,比不上眼流的泪水能使虔敬的种子滋生长大、开花结果、清洗灵魂、灌溉思想,并使道义的嫩芽迅速成长。

    为此必须挖土,耶肋米亚先知嘱咐:「你们要开垦荒地,不要在荆棘中播种。』(耶四3)犁地的人往土中深挖,保护种子的安全,不让它留在地面,却使它深埋土中,安全扎根;同样,我们也必须以磨难的犁向我们的心田深深挖掘。

    岳厄尔先知提醒我们:「应撕裂的是你们的心,而不是你们的衣服。」(岳二13)是以让我们挖开我们的心,把一切恶念的野草连根拔去,好能给虔敬的种子让出适当的地方来。在当前苦难与斋戒的时期,如我们不求自新、不顾播种、不知痛哭,我们要待至什么时候才悔改呢?到万事顺利,丰衣足食的时候吗?这是不可能的!万事顺利,丰衣足食常会使人疏昵,而磨难则会使走入歧途的人也勤奋起来,使沉湎于俗事的人反躬自省。

    是以我们不要为考验而伤心,但要感谢天主,因为大有收益。农夫把用血汗收得的种子撒出去时,希望有风雨来临。外行人见而惊奇,也许心中思量:「这人干什么?先前收集的如今播散!不止如此,还设法把种子与泥土渗混一起,以致不能再分开来。更糟的是!他竟盼望多下雨水,使得种子腐化。」

    外行人一见雷鸣闪电,就惊慌起来。但农夫却不怕,他见天气变化就欢喜。他不关心目前,却寄望未来:不计较风雨,却思量收成;不顾及腐化的种子,却想及迎风飘荡的麦穗;不理会烦人的雨水,却向往打麦场高兴的气氛。

    我们也不理会目前的痛苦及磨难,而应理会从中所要赚得的益处、成果及收获。如果我们聪明,就会从这些悲惨的事件中获得丰收,把我们灵魂的仓库载满。如果我们留意,我们不但会避过灾难,还会大有收益。

    但如果我们胡涂,即使百事顺遂也会对我们不利。事实如此!谁不懂得生活,一切都有害;谁懂得生活,则无往而不利。你把黄金放入水中,它会保持它的光泽;如果把它投进火炉,它会变得更明亮。但如果你把干草或泥土放入水中,后者会溶解,前者会腐烂;如果你把它们投进火中,后者会烧焦,前者会烧掉。

    同样的事会发生在善人及恶人身上:善人在顺境中犹如黄金在水中一样明亮;受到考验时,就如黄金在火中显得更辉煌。反之,恶人在顺境中就会腐化并松散,犹如干草及泥土之在水中:受到考验时,就会烧掉并瓦解,一如干草及泥土之在火中。

勇者在磨难中更显光荣

    是以我们不应因目前的困难而沮丧。如果你身负重罪,痛苦会更易为你消除罪恶。如果你品德完备,痛苦会令你更光辉灿烂。如果你晓得恒常戒备自制,你会通过任何考验。

    通常招致大祸的是受考验者本身的软弱,而非考验的力度。若你愿意享受万事亨通、平安与喜乐,就不要直接寻求平安与喜乐,而要养成逆来顺受、充满魄力和能耐的精神。否则,考验会把你打倒;顺境会令你更糟,会把你完全毁灭。

请听基督的话,你会见到患难的冲击不能击垮我们,而是我们心灵的萎靡才致使我们一败涂地:「凡听了我这些话而实行的,就好像一个聪明人把自己的房屋建在盘石上:雨淋、水冲、风吹,袭击那座房屋,它并不坍塌,因为基础是建在盘石上。』接着又说:「凡听了我这些话而不实行的,就好像一个愚昧人把自己的房屋建在沙土上:雨淋、水冲、风吹,袭击那座房屋,它就坍塌了,且坍塌得很惨。」(玛七24—27)

     你看见吗?造成偌大破坏的不是横风逆雨,而是建屋者的糊涂。那边有雨,这边有雨;那边有河,这边有河;那边吹的风跟这边吹的风一样,建起来的屋也相同;那人建了屋,这人也建了屋;一样的考验,但效果却相差很远!因为地基不同。

     我再说:造成破坏的不是考验,而是建屋者的不智;不然的话,那建在盘石上的房屋也应坍塌的,但事实上却没有这样的反应。

    你不要相信上面的话只是针对房屋而说的,其实也是针对心灵而说的,事实会证明天主的话是真或假。

约伯的榜样

    约伯就是依照上面所提的考验来建造他的心灵。雷雨交加、天降烈火把牲畜吞灭了、河水泛滥、噩耗接二连三地传来、报信者报告约伯丧尽一切(羊群、骆驼、儿子)、暴风侵袭和妻子尖酸刻薄的话:「你倒不如诅咒天主:死了算了!」(约二9)

    不过这座房屋没有坍塌,约伯没有失魂落魄、没有咒骂,只有感恩说:「上主赐的,上主收回。愿上主的名受赞美!」(约一21)看见吗?使人堕落的不是灾难,而是胆怯和优柔寡断。勇者在患难中成为更坚强。谁这样说呢?是饱受患难的圣保禄说的:「磨难锻炼出坚忍,坚忍锻炼出熟练,熟练铸造出希望。」(罗五3—4)

    就如狂风把大树吹得东摇西摆,但不能把它们拔出地来,反之,风力越大,只会增加树木的坚韧性;圣善的心灵,活于正义,不会为考验及痛苦所动摇,这些只会锻炼它去承受更大的奋斗,如圣约伯成为更清白及无懈可击一样。

    如今有一个人正对我们生气,,一个如我们一样的人,跟我们一样会受痛苦的人,而我们却深深害怕。当日邪恶的魔鬼怒不可遏地反对约伯,魔鬼不但生气,甚而使出浑身解数、用尽百般诡计对付他,但始终无法克服约伯的毅力。

   这一个人可以由愤怒转为温和,但我们仍害伯得要死;那时跟约伯争持的是魔鬼,魔鬼跟人类从不妥协,魔鬼跟人类展开全面的战争,无时或息。但义人约伯对魔鬼的攻击却一笑置之。

    如果我们不懂抵受一个人的愤怒,我们可有什么值得原谅的理由?我们生活在恩宠的时期,受到高深教理的培育,而约伯生活在恩宠期之前的旧约时代,却晓得从容应付一场这样的激战。

    亲爱的朋友,让我们以上述的话彼此鼓励,互相劝勉。

    你们自己及你们的良心证实我们从这次灾难中获益良多:放肆的人正经了、高傲的人谦虚了、懒散的人勤奋了、从前把全部时间花在剧场而不光顾教堂的人,如今只识光顾教堂。

    请告诉我:上主用恐惧引你重返正途、用磨难令你想起你的救援,你岂会难过吗?每曰忆起死亡及可怕的威胁,你的良知岂会使你懊恼及纳闷吗?这也是修德立行的机会。我们的灵命赖奋斗而茁壮。天主即使今日也可以使我们脱离各种灾祸,但直到祂看到我们炼到炉火纯青、看到我们完全归正及立下坚定不移的决心时,祂才会使我们摆脱磨难。

    冶金匠若不见有亮闪闪的纯金出现时,不会把它从炉中提出:天主不会拨开这层云雾,直至我们醒悟起来。考验我们的天主晓得什么时候解救我们。拉琴的人不会把弦拉得太紧,免致它折断;也不会放得太松,免致它走音。

    天主不会让我们常轻松自在,也不会让我们常痛苦生活,但照祂的明智来调整一切。不让我们常享平安,这会使我们懒散:也不让我们常受痛苦,这会使我们颓丧。



三少年在火窑中的榜样

    是以让我们把解救的时间放在天主手中,我们只想祈祷,只想圣洁地过活。我们的职责是修德:天主的职责是给我们救难。虽然感受试探的是你,但天主却比你更渴望把这场火扑灭,祂等候你安然脱险。就如忧患来自安宁,同样安宁也必须出于忧患。

    世上没有永远的冬天,也没有永远的夏天;没有永远的雨天,也没有永远的晴天;没有永远的白天,也没有永远的黑夜;同样也没有永远的烦恼,幸福的日子总是会来的,只要我们即使在烦恼中亦懂得感谢天主。

    三少年被投入火窑并没有失掉虔敬,也不害怕烈火:虽然身陷火海,仍向天祷告,比那些安坐家中无忧无虑的人更诚心。热火成了他们的护墙,烈焰成了他们的装饰,熊炉成了一道清泉:他们进来时是被捆着的,出去时却是自由的。烈窑收进的是可死之驱,却待它们如不死之驱;烈窑不认识少年们的本性,却尊敬他们的虔诚。暴君把他们的脚捆起,但他们的脚却把火势制住。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火焰把少年们的捆绑松开,而反被受绑的人绑住。

    少年们的德能推翻了物性,更好说一一或更奇妙的是一一保持了物性的完整,却制住了它的能力:没有把火熄灭,火仍继续发热,却无法焚烧一一最令人惊奇的是一一不但少年们的身体,就是他们的衣服、鞋履也毫不破损。

    对使徒们也是一样:圣保禄的衣服治好了有病及附魔的人「伯铎的身影驱逐了死亡;这里,三少年的鞋履熄灭了火的能力。我不知该说什么,这个奇迹真是无法形容的,火的活力是灭也不灭;当它与少年们的身体接触时是灭了:当它需要烧断捆绑时,却又焚烧;它烧断鞋带,但不损脚跟,然而两者之间是多么接近啊!

    但火有自知之明,不敢再走入一点。你可见异教暴君的残暴不仁吗?你可见自然界元素的服从吗?暴君把三少年绑起,火却把他们释放。既然要把他们投入火去,为什么又把他们捆绑呢?为的是使奇迹更显得出色、使灵异更显得神奇,免得你相信这是视觉的幻象。

    如果火不是火,就不会烧掉捆绑,更不会把窑外的兵士吞噬。但事实上,它对那些在窑外的人显出它的威力,对窑内的人却显示它的服从。

    你可注意魔鬼怎样用那些攻击天主仆人的手法来毁灭牠自己的威力。魔鬼不愿意,但明智及有远见的天主却会利用魔鬼自己的武器及技巧来反击牠。

事就发生在这里:魔鬼在幕后策动暴君,叫他不要把三少年斩首,也不要把他们喂野兽,或用其它方法处死他们,而要把他们投入火中烧死,连尸首也要毁灭,骨灰与柴灰渗混一起。但天主却藉此去打击失敬的行为。且看如何:

天主使拜火者惊惶失措

    波斯人拜火,即使今日那地区的异族人仍向火叩首膜拜。天主想把这种失敬的罪行根绝,就让这三少年受火刑,好能当着所有的拜火者赏赐胜利给祂的仆人们,藉他们的作为叫前者相信,异族人的神不但在天主面前,就是在真主的仆人们面前也胆颤心惊。

    众所周知,胜利的桂冠是由见证义人凯旋的对头编织的。

    圣经记载:「拿步高王派人召集总督、省长、知县、参谋、司库、法官、警官和各省宫长前来参与拿步高王立像的开光典礼……他们都聚集前来。」(达三2—3)敌人预备剧台、汇集观众、清理场地,请来的客人不是泛泛之辈,而是缙绅贵冑;这些人的见证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是比较值得信任。他们齐集起来正想观看一场大戏,结果是看了另一场戏剧才回去。他们原是为膜拜一尊雕像而来的,离去时却对那尊雕像嗤之以鼻,而对天主在三少年身上所显的奇异神能大为震惊。

    也请注意上演戏剧的地方:它不是一座城市,不是一块狭窄的场地,而是一个辽阔空旷的平原,它不愧为这一全球性事件的剧场。

    在杜拉,城外的大平原上有一尊雕像竖立了起来,传令官大声呼喊:「各民族、各邦国和各语种的人!这是给你们下的令:当你们一听到角、笙、琴、瑟、筝、箫及各种乐器齐奏时,就要俯伏朝拜拿步高王立的金像。凡不俯伏朝拜的,都要立刻被投入烈火窑中。「(达三4-6)你看,是多么厉害的战斗、多么危险的煽惑、多么恐怖的深渊!但你不要怕!敌人诡计越多,三少年的勇气越大。为什么一面音乐大作,另一面窑火通红呢?无非是以快感及恐惧来围攻观众的心灵。有人抗拒不屈吗?娓娓动听的旋律会使他屈服。他能通过这一考验吗?熊熊的烈火会把他吓倒。恐惧及快感;后者从耳入心,前者从眼入心。但没有一样东西会打倒这三位少年的尊严:现今他们把引诱及斗争付之一笑,来日会把火焰置之不理。

    一切筹备都是为了对付他们,魔鬼不会理会牠的下属,牠喜欢见没有人敢反对君王的谕令。当所有的人都败倒时,只有三位少年仍挺身直立;在众目睽睽下,他们被带了出来,好使他们的胜利更加辉煌,在成千累万的群众前,只有他们被宣判为胜利者。

    假如没有人倒下,而他们一开始即表现不屈不挠,那么整件事情不见得那样惊奇。最令人惊奇的是,偌多的人倒下并不使他们恐慌,也不使他们丧气。

    他们不像许多人惯常说的:「假如我们率先朝拜雕像,那真是:罪大恶极:但既然我们是跟千万人去做,谁敢不原谅我们呢?谁会判断我们有罪呢?」他们的口没有这么说,他们的心没有这么想,虽然眼见偌多暴君都败倒了。请你留意那些控告者的恶毒,他们狠狠地告发那三少年:「这是你委任管理巴比伦省政务的犹太人。「达三l2)他们不只提及种族为满足,还提及三少年的职位,藉以刺激君王的愤怒。他们不只说:「你派了些奴隶、囚犯及亡国的人治理我们一一他们还说一一这三少年污辱他们的职位,反对擢升他们的主人。」为此这些人说:「这几个你所委任管理巴比伦省政务的犹太人不尊重你的谕令,不恭敬你的神。』他们的控告成了最好的赞词,他们的责备成了最好的称扬,敌对的人竟然给了意想不到见证。至于国土呢?他命人把三少年带来,用各种方法恐吓他们。但他们什么都不怕,无惧国王的愤怒、以寡敌众、眼前的烈火、号角的齐鸣、众人喷火的目光,他们把这一切付之一笑。他们走近火窑,就如走近清澈的水泉,口中不停念着:「你的神我们不恭敬,你所立的金像我们不朝拜。」(达三18)但我为什么向你们讲这个故事呢?为叫你们知道,君王的愤怒、士兵们的诡诈、敌人的妒忌、监牢、孤独、烈焰、火窑与千灾万难凑成一起都不足以把义人吓倒。

    如果那三少年不怕面对一个这么凶恶的暴君的愤怒,我们的皇帝既慈祥又亲民,我们为什么不对他寄予厚望呢?为什么不感谢天主给我们这个考验呢?我已说过,那些晓得忍受磨难的人,磨难会使他们在天主及世人面前更有光彩。假如那三位少年没有当过奴隶,我们就不会认识他们真正的自由;假如没有当过囚犯,我们就不会认识他们心灵的崇高;假如没有失去地上的祖国,我们就不会得知德行是他们天上的祖国;假如地上的君王没有向他们生气,天上的君王对他们的恩爱就不会显示出来。

对有德行的人,一切有好收场

    对你也一样,如果天主同你在一起,即使你跌入火窑也无须绝望。但如果天主不同你在一起,即使你身在天堂,你也应该害怕。亚当曾在天堂,但一旦惹了天主发怒,天堂对他有什么用处?这三少年身陷火窑,但晓得守正不阿,则何害之有?亚当在天堂,因他的疏懒而被打倒。约伯卧于泥坑中,因勤奋而致胜。天堂与泥坑毕竟有天渊之别!但地方的神圣不足为贵,因为在那里居住的人不识自我珍惜:反之,德行高超的人不会因地方恶劣而得祸。

    我们要为我们的心灵做好保障,曰后即使惩罚与死亡的威吓都不足使我们害怕:如果没有人夺走我们的品德,我们将是最有福的人。

  基督教训我们:「你们要像蛇一样精明。」(玛十16)蛇为了保护头颅,不惜牺牲全身;为了保护品德,你也应牺牲一切一财产、身体、性命,不要害怕。

    如果你离世时,有德行在身,天主会把一切更大方地归还给你;祂会使你的身体复活起来更显光明:祂会把不可言喻的美物赐给你,远远超过地上的财富。

    约伯赤身露体在泥坑中过活,岂不是比死还不如吗?但因他晓得自我持守,结果比先前获得的更多:身体健美、儿女成群、财运亨通,但高于一切之上的是忍耐的荣冠。树木是怎样呢?如果你把它们的果和叶摘去,把所有枝条剪去,只要树根有抵抗力,树会完全再生起来,且生得更美。对我们也是一样:只要品德的根稳定,财富可丧失,肉体可腐朽:其余一切会还给我们,且较以前更光辉夺目。

肢体可以成为善或恶的工具

    心灵解脱了过分的牵挂后,让我们反躬而诚,用品德装饰身心。让我们把肢体作为行善的武器而非为恶的工具。首先,我们要教育我们的舌头,使它成为服从仁心的仆役,我们要把说坏话的毒素及污言秽语的恶习清洗得一乾二净。

    作主的是我们。我们可以使我们的肢体成为正义或邪恶的工具。你可听到有人用舌为善,有人用舌为恶。《圣咏》的作者说:「他们的舌是尖刀利剑。』(咏五七5)另一作者论及自己说:「我的舌头好像书写流利的笔。」(咏四五2)前者导致死亡:后者表达天主法律。前者成了剑:后者本不是笔,却被选成为笔。两者本性相同,所不同者是功能。

    口也是一样。有些人的口尖酸刻薄,足以先知责斥他们:「他们的口充满欺诈与辱骂。』(咏十7)先知本人却回然不同:「我的口要宣扬智慧,我的心要思念哲理。」(咏四九4)

    另一些人的手充满恶行,先知责斥他们:「他们的双手尽是罪行,他们的右手满是贿赂。』(咏廿六10)而先知却高举自己的手向天说:「我的双手向天高举如献晚祭。』(咏一四一2)

    心也是一样。有些人的心狡诈,先知的心倒是真诚,因此他说:「他们满心狡诈。』(咏五10)论到他自己却说:「我的心洋溢着优雅的言词。』(咏四五2)

    耳朵也是一样。有些人好像有不可制伏的野生动物的耳朵,先知责斥他们:「他们好像塞住耳朵的聋蝮。」(咏五八5)而先知却常倾听天主的圣言,他向我们说:「我要侧耳恭听比喻,弹奏弦琴解释隐语。』(咏四九5)

最后建议

    明乎此,就让我们守住德行的阵营,避开天主的愤怒。让我们的眼、口、手、足、心、舌作为义德的武器:让我们训练全身学习修德。    「

    谨记我前面向你们讲过的三点:不怀恨任何人:不讲人坏话,即使是伤害你的人;从你们口中戒除发誓的恶习。

    关于前二者容后再说。为这一周,我想向你们谈论发誓的事,从最轻易应做的著手。

    克服发誓的习惯不需花很大气力,只要一点决心就可。互相提醒、互相规劝、互相警惕、要求做报告、又谁忘记了要做补赎。

    如果我们不从心中除去恶习,斋戒对我们有何益处?

    今天我们整天守了斋,到了晚上才开餐,不像昨天一样,且这一餐也很不同,它较为清淡。

    你们中有人可以说因改了饮食而改了生活吗?有人因节食而节制了恶习吗?我不相信,那么斋戒有何用处呢?为此我不厌其烦地规劝你们。请你们接纳我一个又一个的劝导,两三天地试行一个。

    有信徒争相实行斋戒。这是使人惊讶的竞赛,有人整整两天什么都不吃;有人在整个五旬斋期内不但酒油不近,甚至连任何饮品都不喝,只以水及面包充饥。

    让我们也争相戒除发誓的陋习。这比任何斋戒更有益,比任何补赎更有效。让我们勤于克制发誓一如克制饮食。

    假如我们对无关重要的事大造文章,而对违规的事不屑一理,岂不是糊里胡涂吗?饮食不是违规,但发誓却是:而我们却偏偏抛弃准用的东西,反去追求违规的东西。

    所以我劝你们回心转意,先从这事开始。让我们尽力善度这个斋期:在这一周内完全戒除发誓;在下一周消灭任何怨恨;再下一周根绝流言蜚语;继而矫正其它重要的毛病。

    如此循序渐进,我们可以达致德行的高峰、逃避现世的危险、令天主欢心;许多人会返回我们的城市,而我们可向弃城而走的人证明,安全的保障不在于地方的稳定,也不是逃亡或找避难所,而是心灵的圣洁及生活的操守。

    如此我们能享受现世及来世的福乐。愿众人赖吾主耶稣基督的仁爱慈善都堪受这些福乐。愿光荣偕同基督及借着基督归于父及圣神。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