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辑 四. 玛利亚--我乐之缘

“我乐之缘”有的是我们教会的祈祷,是圣母德叙祷文中的一句,意思是说:圣母是我们快乐缘由。
我在准备这篇文章时,内心感到极大的喜乐。为什么我在准备这篇道理时会如此快乐呢?本来有关圣母的道理我不是没有讲过,而且也曾写过;在拙作“耶稣基督与圣母玛利亚”那本小居民点上,有十篇道理完全是讲圣母的。可是在这次准备过程中,使我常感到困难,好像已 不出什么了;而另一方面,却又体验到在圣母玛利亚身上,一定还有很多很深的意义可讲,只是我还没有发掘的罢了。
事实上,从圣经时代一直到今天,教会历史中,对于圣母五利亚的讨论、研究,常因她的历史太简单而似乎再也讲不出什么了;可是反过来在神学上双有一句传统的名言说:“讲论圣母,从来不够。”可是见在整个教会史中关于圣母的问题,一方面觉得她的历史太少,已讲不出什么,另一方面却又好像有个很深的信念说:讨论圣母,总讲不完。所以从圣经雾里看花开始讲,教会历史中不断讲,直到我们这时代的梵二大公会议还在讲,我也常常讲,而今天我们仍在讲,虽然好像已讲不出什么,但仍感到她是这样的丰富,还有许多可以讲下去。
为什么我会和新经及教会历史有同样的经验呢?不错,因为我们 每个人和教会及人类内心中,有了一个很深的经验,就是我们觉得自己没有历史,但又感到不甘心,要说自己是有意义的,是有很深的意义的。这样的感受,我可用一句也许不大正确的话说:我们把自己的问题投射(PROJECTION)在圣母玛利亚身上:我们人的问题、教会的问题、人类的问题,完全投射在圣母玛利亚身上。同时圣母五利亚是我们的――我们可称她为“反射”(REFILECTION),就是说,她身上所有的一切,刚好照到我们内心中的问题,而来给我们解决。所以我发现了自己有的问题,和众人所有的问题,投 圣母身上。在圣母身上的天恩、意义,可说都是回答们每个人的问题。为此,我觉得非常高兴;我已明白在圣母身上的向来要解释的,也是教会历史和新经中所要解释的,回答了我个人的问题、大家的问题。
今天的讲题,可分三部份,。道德讲圣经与教会历史中怎样面对圣母玛利亚。这在前面已经讲了,但珲可发挥得清楚。其次讲圣母是我们人类教会的反射;她回答了我们的问题。这思想是相当正确的,可说与梵二大公会议所用的另一名称意义相同:圣母是教会典型。最后讲玛利亚是我们快乐的缘由;是我快乐的缘由,也当是大家快乐的缘由。
一、圣经与教会历史中怎样面对圣母玛利亚
(1)新经中怎样面对圣母:我们先看在新经中对圣母玛利亚记述的资料相当少,只有玛窦福音第一、第二章提及她,但并不把她看重要,反而若瑟达福音中占着相当重要的地位;玛利亚只附带在同样的历史中。资料较多的是在路加福音中第一、第二章,就是我们熟悉的耶稣的童年,马圣母玛利亚提出来。此外,在新经写得很迟的若望福音第二章,有加纳显奇迹,圣母玛利亚在场。后在十九章中圣母在十字架下,耶稣向她和向他心爱的弟子说一些话。至于其他资料,简直少之又少。
(2)教会历史怎样面对圣母:现在我们看教会历史,从开始到梵二大公会议,常有一些人努力写圣母传,写圣母历史。其实即使写,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例如二千年前的加利肋亚是怎样的;当时的女人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这些对圣母的历史,一些增加不到什么。
如果说有历史,也许就是有人很早发现的所谓伪福音,教会是不视作圣经的资料。里面加油加醋,把圣母玛利亚的历史讲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年轻 玛利亚在选择净配时,氢枯枝分给一些男士,后来年老的若瑟手中一枝枯枝突然开出百合花来,玛利亚便嫁给他。……教会把这种不正确的、不属于教会的圣母历史一笔勾销。因为圣母的历史,一直在讲她有意义。譬如讲她是天主之母,是卒世童贞,是无染原罪的;又说她身灵一同升天。教会把这历史上算不了什么的女人,讲出了这一连串的意义来,直到今天,我们这个教会团体还在努力的讲,很高兴的在讲。
梵二大公会议也是一们,在教会宪章加了一章讲圣母玛亚。虽然她的历史如前一样平凡简单,但仍发现了她对我们人类有了怎样大的关系。可见从新经朝代开始,经过教会很长的历史,直到我们今天,对于圣母玛利,始终是一样的看法。这是新经和教会历史面对圣母玛利亚的现象。
二、 母是我们人类基本问题的反射
(1)人类的问题:上面所讲的面对圣母玛利亚的,以我看来,正因为我们人、我们的教会、和我们人类内心中有了一个问题。当这问题投到对母玛利亚身上,她的生命刚好成了我们的反射,来回答我们的问题。
为什么我用这心理学上的名称来拍合到圣母玛利亚的身上去呢?因为我们人类,也正面对着两面。一面是自感空虚。照我想,上大概是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一也不足的人是有历史可写的。因为假使要写历史,多少总要有一点不朽的价值。这样说来,会有多少人可供人写传遍、写历史呢?我想我们这里大概没有一个人会被人写历史的,我是什么!你们可能说我是一个神父,活了几年,后来死了。没有什么历史可写的。你们大概也是。当然,要是有人能给你们写历史,我们也很高兴。不过一般而论,绝大多数的人是没有历史的。没有历史,是我惨啊!因为我们人,多少有一些不配感,巴不得在历史上抓住些什么,即使不要人歌功颂德,也希望能在历史上留一些东西。可是事实上,绝大多数的人是没有历史的。这真令人不甘心,于是便写出一连串的书来,说什么人的奥迹呀,人类的奥迹呀,人类的意义呀,……不断的写下去。这表示人在历史面前不甘心,不愿自己就这样飘飘的过去,让自己的历史存留一片空白。我想每个人都不会甘心说自己没有意义的国。要是真的没有意义,最好去跳河死了!然而我们还是觉得自己是有意义的,而且意义很深,有时连自己也说不出深刻到程度。
所以我们几乎第个人在历史前面,都有渺小空虚、转瞬即逝的感觉。而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自己有意义,且要肯定自己有意义。人是如此,我们的教会也同样有这种很深的问题,就把这个问题,投射到圣母玛利亚身上。
(2)圣母的反射与回答:我们看,从初期教会开始一直到今天,在这没有历史的圣母身上找到了很深的意义。新经中的圣母玛利亚,在教会很深的默想思想中的亚,是我们的反射,她已回答了我们的问题,解决了我们折问题,她是一位没有历史的人,像我们绝大多数的人一样;可是另一方面,从圣经一直经过教会很历史,总是解释她有很深的意义。我们看路加福音给我们指出这个没有历史的玛利亚:“万福!天主与你同在。”既有天主和她同在,她便能讲:“主的婢女在此,愿你的话成就于我。”。这是路加福音给我们提出的有关玛利亚的最深意义。就是说:天主是这样的爱着她,跟她同在;而这位被天主所受的玛利亚,她打开自己整个的心灵,让天主的爱进入好的生命中。这个深切的意义,真是永讲不完,甚至后来万世万代的人都要称也是有福的。在若望福音中,我们也可看到深切的意义,就是在路贺礼单蹄所说的这个与天主同在的玛利亚,把天主的话不但实践在她生活中,而且还做了所爱的门徒的母亲;意思是说,母亲是关心别人的,母亲是体贴别人的。这位没有历史的玛利亚,她的意义就是为别人而生活。可见在新经时代已告诉我们:圣母玛利亚之所以有很深的意义,有救恩的意义,是因天主和她同在;她是接纳天主的,她是为别人而生活。
现在我们看教会历史怎样拓圣母玛利亚身上找到一个反射。事实上是找到人类内心中一个最深的反射。在人类历史中,从未把圣母玛利亚的历史多另一笔,而才会却讲出了很多的意义;譬如路加圣史说她是天主之母。这意思是说,天主是这样的和她在一起,甚至生活在她的生命中。又说她是童贞女;童贞女的意思是:她的一生,是常常为天主而生活。在教会方面,称她是无染原罪的;就是说天主这亲的进入她的生命,她被孕育在天主的圣爱中,是不会有罪的。最后,教会说她身灵同升天国;因她如此与天主的恩宠合作,她整个的灵魂和肉身都接纳了天主进到她的生命中。可见教会讲了了这许多意义,而且直到今天还在讲下去。
我说:我们人类的问题,投入在圣母玛利亚身上,教会历史,一直肯定她是一个,来回答我们的问题。那么我们的问题是什么?我们的问题是怕自己在历史上留不下什么,但双要说自己有意义。现在教会叫我们不要怕,因为圣母利亚在历史上也没有什么,可是她有意义,原因是天主和她在一起。既如此,那么在我们信仰中的天主,和历史上算不了什么的我们,也一样在一起;他要我们也像圣母玛利亚那样,让他的话进入我们的生命中,命名能不仅为自己生活,也为别人而生活。这样,我们就有了意义。从这方面讲,我们这意义也呆说是讲不完的。因为已牵涉到中天主之间的关系,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以我说在圣母学的研究上,可看出我们的问题已以圣母玛利亚身上反射出来,给了我们圆满的答复。为此我闪要毅然地自己在信仰上的意义。
事实上,我们的解释与梵二大公会议所讲圣母玛利亚是教会的典型,是教会的模范相同。为什么要这样称谓呢?很多人好像把圣母解释成一帧图像,叫我们按着她的图像,即按着她的生活而生活。这固然很对;不过我们还可讲得动态一些,灵活一些。她既是我们的典型,胡已答复了我们最深的问题,我们就可按她的答复而生活;这就是我讲的圣母玛来和我们人类所有的关系。
三、 圣母是我们人类快乐的缘由
现在讲最后一部分,圣母是我们快乐的缘由;是她,带给我们快乐。当我准备了这篇产量之后,我觉得非常快乐。像我这个人,历史大概写不下什么,可是意义还觉得是有的,所以我还可以高兴!有些人常有感于世事的消逝而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而我现在,已在圣母玛利亚身上针到了人类问题的反射,我可以每次经过闹市的时候,向四周的人说:“万福!”原罪是在圣母身上已经给了他们答复;和圣母在一起的天主,也同样和我四周的人在一起。他们可像圣母一样的在生命中说:“主的婢女在此。”或“主的仆人在此”,而好好地生活;表内在看出他们的意义可在圣母身上加以肯定。为此,我觉得很高兴,以及见了人我应当心中大叫一声:“万福!万福!”
当我准备这施展道理的时候,觉得非常高兴,因为我了我的母亲,也想起了各位的母亲;他们在历史上差不多都没有佬。看她们从早到晚在平凡的家务中忙碌:扫地啦,煮饭啦,洗衣服啦,……一天到晚忙着这些工作,实在没有什么历史可言。担看了圣母玛利亚宾,我开始发现我们各人的母亲,为什么在这样没有历史价值的工作中不怕辛劳,而且如此高兴呢?她们只知道为自己的子女活下去,也会觉得快乐。她们既这样快乐,那我们为何要为她们不高兴、不快乐呢?她们高兴的理由是什么?圣母玛利亚是我们快乐的缘由!我们的母亲,像没有历史的圣母一样,天主也和她们在一起;她们扫地,煮饭、洗衣服,做一切家务,就是在说:“让你的话承行在我身上。”她们如同圣母一样,不是为自己生活,而是为他人服务。因此,我觉得我们各人的母亲虽无历史可写,她们的意义却很深;这可以在圣母身上肯定。
现在再转到我们每个人身上。我们在这里讨论圣母玛利亚,我们每天在这里也会口中说出莎翁的名句:明天啊,明天啊,明天啊,不知明天怎么样。我们这里也有人是医生,他们每天在医院中所见的:死人啊,死人啊,死人啊,人就是这样过去了。那些做护士的,她们每天打钍,打针,打不出什么历史来。这真是可怜,一生尚有历史!但现在我们已在圣母身上发现:尚有历史的人,也可有很深的意义。因为如同天使向圣母说:“万福!天主与你同在。”那么我们生命中既有和圣母在一起的天主和我们同在,我们要是能跟圣母玛利亚一样让天主的话、天主的旨意,实践在我们的生命中,那我也像圣母玛利亚一样,是有福的了。而且可以肯定:我们的生活,有了很深意义。我们虽无历史上的肯定,却胡了很深的救恩史上的肯定。在这救恩史中,我跟圣母玛利亚一们,万世万代要称我们是有福的。无论如何,凡天主肯定的人,都是有福的。因此,我觉得非常高兴,不知大家是否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