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从苦难中迈向同情
    奉献与致命

    其中圣罗撒的神修特征中就是她如何活出对基督的热爱。圣女为了她的弟兄界妹的得救,希望能在她身上活出基督苦难所欠缺的(参阅哥一:24)。她自己乐意地承担这十字圣架。所有圣女的传记家都一致地叙述并同时也保证这事实。

    据说从年轻时她已经在利用苦练:无论是手炼、腰带内都有莿来折磨她的肉身。她也时常利用苦鞭:皮鞭底还加上铁钉,打到肉身中会更疼痛而出血。这种苦行从古代已经被认为一种传统的苦修办法。后来取到一条铁链,束上腰之后严谨的锁上而把钥锁丢进井里。这铁链锁引起的伤痕也影响她的健康。

    有一断时间也用了所谓的「天主莿冠的纪念」。这就是一种金属的莿冠戴在她头上的,为了避免别人注意就戴在她头纱内的。幸好,她父亲卡斯巴发现这苦行是偶然的,因为当时女儿的鲜血就流到她脸上来。圣罗撒这样的解释:「这是我用来赶走诱惑的」。

    她为了避免客人来访,会利用野草染上双眼,使双眼发红肿,因为这些房客都夺走她静默和祈祷的时间。为了纪念耶稣苦难时被犹太人端上苦胆和醋的时候,就常吃一些苦的东西。她很严格地守斋,使她母亲常常向她抱怨:「罗撒,这不可行的,你是不是想死啊!你这样的工作又不吃饭。妳想在奇迹中生存啊?」

    她休息时利用石头、破碎的瓷砖、树枝等东西当她的枕头和床铺。她母亲认为他女儿无药可救了:「那就随妳拿什么当枕头,让妳快去死」,一个母亲生气的话,也是一个母亲舍不得看到女儿受那么多苦。圣女其实也没有歇着,因为她夜晚多半都醒着祈祷,做刻苦。

    她一生坚持着这些刻苦。圣女在家原本的小屋是十分狭窄而不舒服,传记家觉得好奇她如何能够坚持。但是她确定那些侍奉天主的人会获得圣神的力量,因为天主不会弃绝祂的仆人。从基督宗教的角度来探讨这就是指殉道的召唤。殉道是指义人愿意为主作证甚至为主舍身致命。因为为了基督舍弃生命,就是获得真正的生命。但是我们可以为我们的了侍奉天主而失去健康或缩短我们的生命,那是合理的吗?这些克苦的修行如种种苦练斋戒,或是血淋淋的恐怖苦行是否能够让慈悲的天主欢欣?

    面对这些自愿的刻苦,会引起了一个基本问题:罗撒是由于这样的苦修才被认定为圣者或是本身已经有资格成圣?

    教会不鼓励或准许这种刻苦的方式。因为身体也是天主所赏赐的礼物。现代的基督徒认为生活中的种种情况可算是够艰苦的了,也不需要在刻意去找。俗语说:「追求正义,世人会把十字架放在你肩膀上」(参阅迦六:14)。因为那些效法主的表样,是与祂一样会被钉上十字架的。

    我们也要知道圣女的世代不是我们的世代。圣罗撒是她世代的人物,也接受当时的神修系统的潮流。在殖民地的利马也有非正义和不公平的现象,因此整个城市虽然外表是很富裕的,也有很多穷人和乞丐,黑人和混血者,这些人由于他们的家境和皮肤的颜色就成为社会的边缘者。罗撒活出了基督的热爱因为她在这些人身上看出了基督的肖像,他们的确是她在信仰中的兄弟姊妹。

    她的刻苦修行也没有白费,因为她对天主的热爱渐渐地变成对他人的同情心,而从同情渐渐成为爱德。她认为她只要为他人受苦,也许会减轻他们的困难。她没有积极地维护穷者的权力,因为当时历史背景末容许,但她以基督精神投入贫穷的悲剧,而用积极的方式帮助他们。

    信徒行为的价值不在于它所包含的痛苦,而是在于推动它的爱德。在所有基督价值排列中,爱是优先的,如果爱是真实的,也成为善行的泉源。在历代中教会的男女信徒为众人所提供的文化和社会服务是令人敬佩的,尤其在当时多数的国家都没有社会局、卫生局或是教育局的种种社会组织。

    当时殖民地的社会的组织不允许妇女在这种工作当领袖。因为时间还没有到。但是圣罗撒,如同其她妇女的专业,去救济他人却实是令人敬钦佩。经过世代的演变,也许圣罗撒的社会工作会比她的苦修更会吸引现代人。因为她服务性的同情心会比情上的同情心会更有价值、更伟大。

    爱必须要以具体的行为表现出来的。罗撒无意中取用一种非凡的方式面对一种非正义又不平等的社会机构。很明显的:因为当时没有社会正义,因此需要那么多慈善机构来救济他人。罗撒充满爱心,因为她敢去爱。

    5.2.同情心与爱德

    有一天一位经师问耶稣诫命中哪一条是最重要的。耶稣的答案是超过经师所盼望的。主要的诫命就是爱天主,但这不可脱离爱他人。(谷十二:28-34)

    有一天她父亲卡斯巴‧弗罗瑞带了一匹布,希望家里的妇女能够做几件衣服给所有的孩子穿。她母亲就把布料交给了她让她慢慢地裁缝衣裳。但是后来她发现罗撒把布料全部给别人!罗撒的解释很简单:「我已经把施舍交给比我更需要的,天主会丰富地照顾我们的」。

    圣罗撒不需要有更多的学识去了解耶稣的答复。圣女把她家的卧室渐渐地变成一所医院,她自称为「诊所」。由于圣罗撒的健康也强壮,她很容易的了解病人的状况。她热心地收容穷人和黑人,以及印地安人。史记这样记载「那些疑有传染或患了可怕的病患者,她没感到恶心去替他们治疗」。

    之外,她还常常去城里的医院拜访病人,去安慰他们。她只不过是在效法业乐‧罗艾侠的榜样,这可敬的道明会士,是利马首位总主教以及这医院的创始人。据说这位主教亲自清扫医院里的病房,有时还与病人一起共餐。

    有一次,圣罗撒白色会衣沾上了病人的污血也让家人不满;但她常乐观地回答说:「但他们更丑化沾染了吾主救主的圣容」。圣女每天把家里的每日食物分给乞丐和穷人,她家人也无法接受。确实不只一次,为了实行圣罗撒的爱德,家里的仓库被她捞空,但很奇妙的,用餐时有出现食物。她其实对圣道明的生平很熟悉。她知道天主不会不顾也不放弃那些与饥饿者分享食粮的人。

    圣罗撒的爱德行为是一种协助的性质。因为当时的社会背景就无法做得更完善的了。感到西班牙或葡萄牙对于美洲各殖民地征服和帝国主义是非正义的行为,是由当时神学家,尤其是道明会神学家所反省的。我们在此可提起禄茂‧卡撒斯、安当‧蒙地西诺、伯铎‧高多华等人。爱德是一种反驳不正义的方式,不断地为个人和人群的基本权而斗争;在殖民地的美洲,一位年轻的修女这样的行为是不可思议的。

    我们知道,教一个人捕鱼,是比赠送一条鱼更有效。在圣罗撒的世代和社会不准许做别的事,只把天主所赐给她的与他人分享。爱德是从对天主的敬爱开始的,需要变成爱的具体行为为他人服务尤其是为穷人服务因为他们是天主所关爱的。

    在马谷的福音中(十四:3-9)记载一个很重要的史实。耶稣告诉我们这位妇女所做的事,是永远被记得的:因为这位妇女用昂贵的香药抹在主主的的头上。(圣史甚至也没有记载这位妇女的名字是什么。)虽然妇女们在教会里的贡献是无名的,但是她们的影响力在这里,因为在教会中这群勇敢又肯牺牲的妇女不断地为需要者付出。其中最具体的例子就是我们的圣女罗撒。

    5.3.传教精神

    有一些学者说圣女罗撒实践了当时西班牙在美洲的精神。西班牙提供向新大陆宣讲福音使居民成为基督徒。我们在此不需要讨论当时福传动机或他们使用的种种传教方式是合理。但有一些东西是很明显的:十字架超越武器去征服一个新大陆,甚至传教士超过军队人数前往美洲去,虽然二者的动机是对立的,因为福音不断地遣责暴力的侵犯,这些福传勇士使征服的过程较人性化。

    在圣女罗撒时代的利马已经有五个大修会存在:道明会、方济会、慈悲会、耶稣会和奥斯定会。在城内道明会有两座著名的会院团体:圣道明会院也就是圣马定‧鲍瑞斯会士成圣的会院;和在郊外的圣玛利、德莲会院就是圣若望‧马西亚会士曾经服务过的会院,与我们的罗撒之圣玛利亚是是利马最著名的三位道明会士。善意会产生善意。而善事会感染的。

    圣女罗撒的传记者常提醒我们圣女与传教士的神业共通。圣女常献祈祷和刻苦来保证传教的成功。这样他们也让这位无法出门传教的年轻修女参与他们的传教工作。

    罗撒活出了那传教的关心和福传的热忱。她常常鼓励会士们要热心的传教而不要怕辛苦。她甚至要求他们不要花时间去讨论一些无聊的神学问题,因为这些问题与拯救人灵的工作无关。

    有一些传记家也传给我们另一种有趣的焦点:罗撒很遗憾因为她不是一位男孩,因为她生为女性无法成为一位在前线的传教士。甚至有一些传记家记载说圣女曾经打算要领养一位小婴孩,而后培养他成为一位传教士,但是由于她的早归,就没有实现她的愿望。

    福传的使命推动了成千的会士们离开欧洲往新大陆去传教。现在这同样的使命还是继续燃烧着、继续召唤许多传教会、修会、甚至教区去派遣传教士到世界各地。基督教会的本质就是福传,因此他所有的结构也应是为了实现这使命的。同样的多数修会也是为了这使命而去工作的。因为到现在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我们去宣布救赎的喜讯的。圣罗撒从她后盾的位子积极地参与教会福传工作。

    5.4.她独特的成圣之道

    耶稣自称为道路、真理和生命。这道路是让我们行走、让我们跑的。因此我们说一为基督徒要成圣人就是要跟随耶稣基督。诸位圣者所跟随的目标是耶稣基督。耶稣基督也是圣德的唯一模范。

    圣者可说是天主与世人之间的中间人。之后他们也是生活的榜样,是一个很亲近的楷模,是值得去效法他们的。我们要以这样的角色去了解圣罗撒因为当时她曾说她一生的模范圣人是会祖圣道明和圣女加大利纳。这些诸圣给她灵感去跟随主基督。因为这些圣人也就是她的小路跟随真正的道路基督。

    耶稣本身已经确定说得救之路是很困难的。因为跟随基督需要下功夫、牺牲、挑战和舍弃。祂要求我们无条件地把自己奉献于天主、去实行天主的旨意。(玛七:13-14)

    每一个人形同他生命的经验去活出他动人的一面。所以每一位圣人还是保持他独特的本能。教会内有许多灵修系统、不同的成圣道路。虽然基督是一位但对每一个人是不一样的。教会圣师以追求知识来圣化他们的一生;有一些人是去照顾病人、关心儿童或去关心被抛弃的老年人,有的是去从事青年人的教育。圣女罗撒也有自己的成圣道路。在她的世代和历史背景所许可的范围内,她以自己的方式去跟随基督。

    在圣女罗撒列品案中有提出过圣女如何与邪魔挑战。她称它为「PatonTinoso」。就是「邪恶」、是「诱惑」,这也是她身知自己的的软弱及有限。因为一个人对于天主更加地慷慨,会发现自己本人的限度,成为无法完全奉献的体认。最后会发觉善意比善行飞得更快、跑得更远。

    圣罗撒也要向自己挑战,她的环境以及邪恶的势力不断地维护他们无理的行为。邪恶我们给它一个名字:「魔鬼」。但逝世时,邪恶的势力是更宽阔的、而都污染了世人的良心以及人所造的一些结构。

    圣罗撒神修的另一个特征是与耶稣圣婴的亲密。她也是借着耶稣圣婴的「小道路」而成圣的。我们近一部地去探讨她的灵修神学时,会发现圣罗撒与圣小德兰的灵修教诲很相似,甚至我们可说这位利马的贞女是里修圣师的前驱。圣罗撒对玫瑰圣母的敬意,因为圣母常抱着耶稣圣婴。她常在祈祷中求圣母引导她更加接近她可爱的婴儿。在她的心灵内常常感受到小婴孩耶稣的临在,许多次看到耶稣圣婴跟她微笑、澄清她心中的怀疑和疑问。她最后还是一位女人!她把自己的母性更高尚化,把自己奉献于天主,一生从事为他人服务。妇女必须要实现她们的母性本能,因为这样使她们能够有机会给予生命、维护生命而去保护生命,无论它是肉体的生命或是灵性的生命。

    圣罗撒虽然不是一位圣师如亚乌伊拉的大德兰、圣女加大利纳和最近的被列为圣师的里修的圣小德兰。这些圣女被教会正式列为「女教师」,也开始了恢复妇女在教会位置的新时代。当时教宗保禄六世这样做的时候,他必须要面领在教会内的极大反对。

    罗撒虽然没有这两位女圣师的神学文化,但我们肯定圣女罗撒的信理知识不只是从一般的书籍或讲道所得来的。我们知道圣女曾阅读过路易‧哥拉拿达的著作,圣女加大利纳传等圣书。但这位圣女直觉灵敏又聪明,拥有一个特殊的记忆力。

    从小就常常在圣道明堂聆听神父的道理;她也曾经接受过正式的要理培育,而她对这点特别认真。她细心地聆听她许多告解神师的解释。她常常常常默想、常常反省、常常祈祷。这样使她对于信仰的种种奥迹都很熟悉。她认识许多神学的道理是因为她把这些道理活出来。她很认识圣神因为她愿意让圣神领导她的一生。

    其中一位告解神师曾说过:「我没有怀疑过她的启示;因为当她谈到灵修生活的每一项时,她每一句话十分的深奥,好像不是人所讲的话」。

    圣罗撒曾经与她亲近的朋友们提过,她从五岁起,已经能够做很深透的祈祷。接着她心灵经过将近十五年的痛苦和枯燥祈祷。之后,她才体验到天赋的「合一祈祷」。天主也赏赐给她无数的特殊恩宠。但他还是维持爱的基本原则:「只有寻找天主而已,而不是寻找祂的安慰」。

    5.5.告解神师的协助

    在教会的神秘学中,要分辨一件神秘状况是属神的或是纯粹是心理的不平衡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多数的诸圣者的灵修趋向都是天主的妙工,天主亲自领导她们的灵魂,而利用一些神师所列下的原则和有经验的告解神师。天主都是利用人当祂的工具去实现祂的创作。

    同时也出现一些相反的现象:一些灵修的偏差是在于一些胡涂的告解神师,不认识有没有经验去分辨天主的道路。

    由于这些神秘的状况可能是有疑问的或也许是天赋的,因为这案件的主角不可以成为他自己案件的公平审判者。在此要比较和虔诚地把自己的良心情况告诉给一位神师去判断和评估,而这位神师必须要有这方面的学问、德行和经验。

    罗撒姊妹能跟我们确认不是所有的神师都能认出她所要走的道路。有一些有错的原则:有一些神师鼓励和许可她进行这些严谨的刻苦,使她永远毁坏她的健康。有时也禁止她去实行圣神所推动的一些事务,因此丧失而获得美德的机会。

    但是她从小就很清楚什么征兆是能保证神秘现像是来自天主的:因为这一切会在灵魂上产生谦逊、对于善良的人有恭敬、感恩的心情、为弟兄服务、去接受个人的错失和瑕疵、在主内感到爱慕和喜悦。

    圣罗撒的灵修培育是多位神师的功劳。多数都是道明会士,因为他们了解天主如何在什么道路去领导她的灵魂。她虽然不是一位很有博学的一位圣女,但她拥有一个坚固的基督福音的培育。

    只有爱是圣罗撒坚持渡过那么多年的神修枯干、那些无数的怀疑、种种误会。因为灵魂只能够在这些考验中净化,才能够与天主合一。这条道路很狭窄,只有很少人能够经过的。

    天主把一切赏给那些慷慨地奉献给祂的人。而这属神的赏报也就是平安和喜乐,甚至在世上下一致也会深深地体验到的。从这种安宁和喜悦的经验,圣女大德兰曾经这样写着:「由于我盼望那么崇高的生活,那我死因为我不死」。而圣女罗撒感到死亡已将来临时就这样安慰她悲伤的双亲:「我们死亡是喜乐的原因,因为不久我会与我的天主同在」。谁能够这样地讲话,只有一位圣人才能这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