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册 619虔诚的妇女们赴圣墓
    1945年4月2日

    619.1天还没亮,那些妇女离开了房屋,沿着城墙边的路行走。有好一阵子她们都沉默不语,在孤寂的气氛中,害怕得蒙起头来。由于发现城中一片祥和,遂逐渐恢复了胆量开始交谈起来。

    “不知道城门是否开了?”苏撒纳问。

    “当然开了!你看那个农夫正带着蔬菜进城,到市场去卖。”撒罗默回答。

    “他们会问我们吗?”苏撒纳又问。

    “谁?”玛利德莲问。

    “那些看守司法门的卫兵。从那个门进去的人不多,出来的更少,恐怕我们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又怎样?他们会看到五个女人出城去乡下。他们也许猜想,我们是过完逾越节回乡下的人。”

    “但是…为了避免引起不怀好意的人注意,我们为什么不从另外一道城门出去,然后再沿着城墙走…。”

    “这样我们会绕得太远。”

    “但是比较安全。要嘛,我们由水门出去…。”

    “哦!撒罗默!如果我是你,我就选择东门!这样,你能走得更远!但是,我们必须速去速回。”说话的是玛利德莲,她非常坚决。

    “拜托,我们走另外一个城门,而不是司法门…。”她们都要求着。

    619.2“既然你们要这样,好吧!我们就先经过约翰纳的家。她曾要求一起去。如果我们直接到墓园,就不经过她那里了。既然你们喜欢绕大圈子,我们就去叫她吧!”

    “好哇!她可以对付坟墓前的卫兵…他们都认识她,敬畏她…。”

    “我想,我们也应该去叫阿黎玛特雅的若瑟,他是墓园的主人。”

    “哎呀!那好啊!我们成群结队…这样不就更引人注意?哦!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胆小的姊姊!玛尔大,我们这样做好了:我走在前面探路,你们和约翰纳走在我的后面,都注意看着我,如果有危险,我会站在路中央,你们就不要跟上来,我们便折返回去。但是我向你们保证,我已预先准备好了,士兵们只要一看到这些钱囊就会跟我们充分配合。”

    “你是对的,我们去告诉约翰纳。”

    “你们去吧!我也可以离开。”

    “你要单独去吗?玛利德莲!我和你一起去。”玛尔大担心她的妹妹说。

    “不!你和阿尔斐的玛利亚去约翰纳家,撒罗默和苏撒纳会在城门外,司法门的附近等你们;然后一起沿着大街过来。再见!”

    玛利德莲不给她们多说的机会,迅速将装满香料的没药囊,及钱袋系在胸前,并立刻离开。她健步如飞,在清晨的曙光中,那条路显得令人喜悦。当她经过司法门时,加快了脚步,也没有人去拦阻她。

    619.3其他的妇女目送她离去后,她们便在岔路口转身,经过一条又暗又窄的狭路,进入了一条大街,来到西斯多区附近,这里有许多美丽的住宅。她们就在这里分手,撒罗默和苏撒纳继续往前行,玛尔大和阿尔斐的玛利亚,停留在一座宅院的铁门前敲门,里面有个看门的人,拨开了小窗口往外看,发现是她们便把大门打开。

    她们直接进入约翰纳的房间,她早已起床,全身装扮穿着好。深紫色的衣裳使她看起来更加白皙,她和保姆及女仆正在准备一些香膏。

    “你们都来啦?愿天主降福你们!如果你们不来,我自己也会去寻求一些慰藉…经过了那恐怖的一天之后,我对许多事情都很厌烦…为了不感觉这样的孤独,我一定要到墓前敲门说:‘师傅!我是那可怜的约翰纳…请祢不要撇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不要连祢…。’”

    约翰纳难过得轻轻啜泣…她的保姆厄斯德拉一边给她披上斗篷,一边在她的背后做了一个我看不懂的手势。

    “厄斯德拉!我走啦!”

    “愿天主安慰你!”

    她们三个人正要离开豪宅,去和其他的妇女会合。就在此时,一阵强力的地震又发生了,使得耶路撒冷的居民再一次陷入恐慌中,因为圣周五,天崩地裂的恐惧还没有平息。她们后退了几步停留在大厅里,家中的几个男女仆人,吓得大喊大叫不断呼求上主,每个人都心惊胆战,怕有余震再度发生…。

    619.4玛利德莲刚踏进通往阿黎玛特雅人若瑟墓园的小径上,突然听到轰隆隆,来自天际和谐美妙的声音…此时天刚破晓,露出玫瑰红的曙光;虽然在遥远的西方,仍有一颗明亮的晨星还没有隐退…天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发亮的光体,好像火球般划破了长空,以Z字型的途径下降地面。这明亮的光体擦过玛利德莲的身边,差一点使她趴倒在地。她弯下腰来,口中轻轻念了一声:“我的主!”她便挺起身,好像花茎被风吹倒又反弹回来,用最快的速度向墓园跑去。她像一只惊弓之鸟,快速地闪进墓园,逃回自己的鸟巢直奔墓门。

    尽管她跑得再快,还是没赶上看见那俯冲而来的光体…这光体撞上墓门的大石,溶化了上面的封条,墓门的石块被弹开应声倒在地上,发出骇人的巨响…。这声音和正在发生的地震相互辉映。地震的时间虽然短暂,由于威力强大,守卫的士兵都倒卧在地上像死人一样。

    当玛利德莲抵达坟墓时,发现看守那胜利者的无用士兵都趴在地上,像刚收割完的麦捆一样…她并没有把地震和耶稣的复活联想在一起,以为是天主在惩罚那些亵渎耶稣坟墓的人。她跪在地上喃喃自语,说:“哎呀!他们把祂偷走啦!”便放声大哭,真像个女童误以为父亲会在家中,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619.5她站起身来,拔腿跑去找伯铎和若望。由于她只想通知他们两个人,就忘记了与其他同伴在半路会合的约定。她不顾一切快得像只羚羊,由原路跑回去…她经过了司法门飞快地穿梭在街道上。这时街上来往的行人已经开始增多,她冲到了晚餐厅的大门前,用力地敲门,女管家出来给她开了门。

    “伯铎和若望在哪里?”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在那里!”女管家指着晚餐厅说。

    玛利德莲进入了房间,便站在两个一脸错愕的男人面前,为了避免圣母听到,她压低嗓门焦急地说:“他们从坟墓中把主搬走啦!我不知道他们把祂放在哪里?”说完,她站立不稳摇摇欲坠,为了不致于倒下去,她顺手抓住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

    “什么?你说什么?”他们两人同时问。

    她气喘吁吁地说:“我走在前面…为了买通守卫…希望他们会让我们进去,但是守卫都躺在地上像死人一样…坟墓是敞开的,封闭墓门的大石块倒在旁边…是谁?是谁做的?啊!来吧!我们快跑。”

    伯铎和若望立刻上路,玛利德莲跟了几步之后,立即往回跑,她抓住女管家摇动着她的双肩,出于爱,她顾虑到圣母的安全,玛利德莲对着她的脸呐喊:“你不可以让任何人到她那里(手指着圣母的房间)。记住,我是你的主人,你只管服从,不要多嘴!”说完,她急速去追赶奔向圣墓的两个宗徒,留下一脸错愕的女管家。

    619.6苏撒纳和撒罗默离开了她们的同伴后,来到了城墙。刚巧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地震,她们由于害怕躲在一棵大树下犹豫不决,到底是继续前进圣墓或者逃去约翰纳的家?结果,爱胜过了恐惧,她们决定去墓地。

    她们惊魂未定已经走进了墓园,当看到那些六神无主的卫兵…又看见一道强光由敞开的坟墓射出…她们越接近墓穴越是惊慌失措,当快到坟墓门口时,两人毛骨悚然已害怕到了顶点,为了给自己壮胆,她们互相抓紧对方的手,探头往里看…就在暗中,见到一位全身发光俊美的天使,面带甜蜜的微笑站着不动,友善地和她们打招呼。天使靠着敷油石板的右边,使得这原本灰暗的石板,在灿烂的光芒下似乎销形匿迹了…她们惊讶得双膝跪在地上。

    天使温和的向她们说:“不要害怕,我是(耶稣)神性的痛苦天使。由于祂的痛苦已经结束,我感到非常的喜乐,祂死亡的屈辱业已终结。你们寻觅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纳匝肋人的耶稣已经复活,不在这里了。祂躺过的地方也空了。你们和我一起欢乐吧!你们回去告诉伯铎和其他宗徒,祂已经复活了,祂要先你们到加里肋亚,在那里将有一段时间你们会看见祂。这也是祂曾预言的。”

    她们惊恐得脸贴在地上,当两人直起腰来,便立刻飞奔逃跑,好像害怕遭到天谴。她们惶恐不安,自言自语地说:“我们要死了!我们看见了上主的天使!”

    当她们跑到田野逐渐冷静下来,便开始商讨,该怎么去做?假如据实相告,一定没有人会相信她们,若说她们是从坟墓那里过来,有可能会被犹太人指控为谋杀卫兵的凶手…不,绝不能向对头或朋友提起这件事…。

    她们戒慎恐惧,默不作声地从别的路径回到了家,便隐身在晚餐厅内…甚至不想去见圣母。而且认为自己所看见的,可能是魔鬼搞的骗局!也由于禀性纯良,以为自己不可能得到这么大的恩宠,能够看见天主派遣的天使,一定是撒殚想从坟墓中把她们吓跑…。

    她们痛哭祈祷,就像两个被噩梦惊醒的女孩…。

    619.7第三组人马——约翰纳和阿尔斐的玛利亚以及玛尔大,由于没有看到任何的警讯,她们决定继续前行去和同伴们会合。她们走在街头,听到有些受惊吓的人都在谈论和认为,新的地震和上周五的事情有关,甚至说了许多错谬的话。

    “最好每个人都害怕,包括卫兵在内,这样他们便不会反对我们要做的事了。”阿尔斐的玛利亚说完,她们便快步往城墙的方向走去。

    619.8当她们在赶路的时候,伯铎、若望还有跟在后面的玛利德莲已来到了墓园。若望因为跑得快,第一个抵达坟墓。那时卫兵早已不在,天使也失去了踪影。他忧伤、温顺地跪在坟墓的入口处朝拜,试着找些蛛丝马迹。但只发现地上有一堆原来盖在殓布上的绷带。于是说:“真的都没了,玛利德莲说得很对。西满,你进去看!”

    伯铎由于跑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还在喘气,他进入了坟墓…在来的路上他曾经说:“我不敢接近那个地方。”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只要找到师傅。伯铎呼唤着祂,好似师傅隐藏在暗处。

    虽然是清晨,坟墓的深处还是很黑,只有入口处的一点光线进来,若望和玛利德莲由于站在门口,便挡住了不少亮光…伯铎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为了了解四周的环境,他一边摸索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并触碰到那块敷尸的大石板,他颤抖的双手发现这石板竟是空的…!

    “祂不在这里,若望!祂已不在这里了…啊!你快进来!我哭得太久,在这微弱的光线下,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若望站起身来,走了进去。这时伯铎发现折叠好的汗巾,放置在角落里,汗巾内包裹着殓布,卷得整整齐齐的。

    “他们真的把祂劫走了,可见这些卫兵并不是为我们,却是为了这(盗尸)目的而来…。我们竟让他们得逞。因为我们没有人留守在这里,而让这件事发生…。”

    “啊!他们可能把祂藏在哪里?”

    “伯铎,伯铎!这次…真的完了!”

    宗徒两人一脸被击溃的样子,垂头丧气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女人,你去告诉母亲…。”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有人会来这里…啊!我不会走…这里还有属于祂的一些东西在。母亲是对的…能够呼吸到曾经和祂在一起的空气,是留给我们唯一的安慰。”

    “你说‘唯一的安慰’…现在你也亲自领会到希望(祂会复活),只不过是个幻想而已…。”伯铎说。

    玛利德莲不再回答,她跪坐在坟墓的入口处哭泣…他们两人缓缓地离开了那里。

    619.9过了片刻,玛利德莲的眼眶还含着泪水,她抬起头来往洞里看,她看见两位天使各坐在石板的头、尾两端,可怜的玛利德莲目光呆滞,她的内心正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她信德仍然坚强,另一方面望德却快要丧失,她的脑筋一片空白…即使看见两位天使出现,竟没有引起她的恐慌和惊讶。这位勇敢坚强的女人,不再是“女中豪杰”,现在除了哭泣之外,她脆弱得什么也不能。

    全身发光的俊美少年,其中一位问她说:“女人,你为什么哭泣?”

    “因为有人把我的主盗走啦!我不知道他们把祂藏到哪里去了?”

    玛利德莲并不害怕和天使说话,她没有问:“你们是谁?”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令她惊骇了。因为这一切可能的冲击,她都亲身经历过了,现在她只是一个心灵破碎的人,只有哭泣…毫无保留地哭泣…。

    两位天使相视而笑,他们喜悦地闪耀着光芒,一起向外观看:墓园中万紫千红的花卉,以及密密麻麻的苹果树,在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下盛开着。

    619.10玛利德莲也回头看天使们在注视什么。她发现了一个非常俊美的“人”…我(华多达)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没有认出耶稣?祂怜悯地看着她,问说:“女人!你为什么哭泣?你在找谁?”

    慈祥和蔼的耶稣,看见玛利德莲那耗尽和脆弱的心灵,怕她因突然看见祂复活的喜乐,情感过于激动可能引发猝死。在显现给她时,稍微隐藏了祂的荣耀。但是我(华多达)仍然不了解,她怎能完全认不出祂来呢?

    玛利德莲哽咽地说:“他们搬走了我的主耶稣!我是来给祂敷尸,准备祂复活的…为了爱,我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和希望以及信心…然而现在,我再也找不到祂了…我用我的爱情,将我的信心和希望以及勇气武装起来,以免受到别人的攻击,但这一切全都徒劳无功了!他们把我的最爱劫走啦!他们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剥夺了…。噢!先生,如果是你把祂搬走了,请你告诉我放在哪里?我要去把祂取回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将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

    看!我是德敖斐罗的女儿,拉匝禄的妹妹,我像婢女一样跪在你面前求情…或者你希望我将祂买回来?你要多少钱?我有钱!我可以付给你跟祂体重相等的黄金和宝石,可是你要把祂还给我,我不会告发你…还是你想打我?你就打吧!如果你希望,你甚至可以打到我流血为止,你若仇恨祂,就请你以我来解恨吧!但是只要你把祂还给我。噢!先生,求你不要拒绝我这个要求!求你可怜我这卑微的女人吧!

    为了我,你或许不愿意,但是,为了祂的母亲,告诉我,请告诉我,我主耶稣在哪里?我有足够的力气用双臂把祂抱回来!我会像抱着小男孩一样的小心。先生…先生…这三天,你看到了天主的义怒已经降在我们身上,原因就是我们对祂圣子所做的一切…我希望你不要在罪恶上再加亵渎(遗体)之罪!”

    “玛利!”耶稣呼唤她的时候,发出了光芒,祂在胜利的光辉中显现了自己。

    “辣步尼!(师傅!)”玛利德莲“震天价响”地大喊了一声,她惊喜尖叫的声音划破了长空,也为耶稣的死亡时期划上了句点。前一次她凄厉的惨叫,是那“牺牲者”被仇恨的黑暗用殓布包裹起来;这一次的呐喊,让爱的光芒更增加了祂的光辉。正当玛利德莲的声音充满着整个墓园的时候,她跳了起来,冲向耶稣并扑倒在地上,想口亲祂的双足。

    耶稣却用指尖轻触玛利德莲的前额,挡住她说:“不要碰我!我还没有以这(复活的)身体升到我父那里。但是你去告诉我的兄弟和朋友们:我要升到我父,也就是你们的父,我的天主,也是你们的天主那里去。之后我会回到他们当中。”说完这些话,耶稣便在一团肉眼无法直视的光芒中不见了。

    619.11玛利德莲口亲耶稣站过的地面,然后她飞奔地跑回晚餐厅,像火箭筒似地冲进了宅院。大门正半掩着,是为了外出取水的男管家。她直接闯入圣母的房间,扑倒在她的怀中,大声地叫说:“祂复活啦!祂复活啦!”不禁喜极而泣。

    伯铎和若望冲了进来,还有受惊的撒罗默与苏撒纳从晚餐厅过来,听玛利德莲的叙述…阿尔斐的玛利亚、玛尔大以及约翰纳也都从街上赶了回来。

    她们气喘如牛地说:“我们去到墓地也看见了天使,其中一位自称是‘人而天主’的护守天使,另一位是祂的痛苦天使;并命令我们转告宗徒:祂已经复活了。”

    由于伯铎一直在摇头,因此她们坚持说:“是的!天使曾说:‘你们为什么在死人中找活人呢?祂不在这里,祂已经复活了,就像祂在加里肋亚时曾亲口说过的,你们不记得了吗?祂曾说:人子应该先被交付于罪人手中,及被钉死在十字架,但在死后第三天要复活起来’”。

    伯铎摇着头说:“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们的思想错乱了。”

    玛利德莲由圣母的怀中抬起头来,说:“我看见了祂!也跟祂说了话。祂说:祂要先回到天父那里去,然后再回来。祂是多么的英俊啊!”说完这话又哭了起来,而且是嚎啕大哭,她再也不需要去抵抗,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怀疑所带给她的折磨了。

    伯铎和若望两人相互凝视着,他们怀疑的眼神似乎在说:“女人的幻觉!”

    这时苏撒纳和撒罗默也鼓起勇气说话,但是她们提到有关卫兵和天使的事,在细节上有些差异。一个说:士兵好像死人一样。另外一个说:他们已不在啦!关于天使的事,一个说是一位,另一个说是两位…。至于耶稣说:“我去他们那里。”或说:“我会在他们之前,先到加里肋亚。”同一件事情竟有两种不同的说法,这一切由于都没有显示给宗徒,造成他们怀疑或无法相信的主要原因。

    619.12玛利亚,这位有福的母亲,她一声不响,继续将玛利德莲搂在怀中…我(华多达)对圣母不发一语的这个奥秘完全不懂。

    阿尔斐的玛利亚向撒罗默说:“我们两人再回去坟墓,看一看我们是不是都喝醉啦!”她们便跑了出去。

    其他的妇女留在圣母的身边,两位宗徒却暗地里嘲笑她们。圣母仍然不说话,在场的人看见她沉醉在自己的思想领域里…他们各有不同的解读,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圣母正在“神魂超拔”中…。

    两位年长的妇女回来了,她们异口同声地说:“这是真的!是真的!我们看见了祂。祂在巴尔纳伯的菜园附近和我们说:‘愿你们平安!不要怕!去告诉我的弟兄们,我已从死者中复活了。他们过几天应前往加里肋亚,我们要在那里相聚。’这是祂亲口说的话。玛利德莲说得对,我们一定要通知那些在伯达尼的人,还有若瑟、尼苛德摩和那些忠信的门徒以及牧羊人。我们一定要去告诉他们,去告诉他们…啊!祂已经复活了!”她们喜极而泣。

    “我认为你们的脑筋出了问题,悲痛使你们失常。你们看见光就以为看见天使,听到风就以为是人声,见到太阳便以为见到基督…我无意批判你们,因为我了解你们。但是,我只相信我所看见的:那已经打开的空坟和卫兵在盗走尸体之后,都逃跑了。”

    “士兵们自己也说,祂已经复活了。全城都陷入骚动中,现在司祭长们大怒,因为那些受惊的卫兵边跑边把实情说了出去!司祭长们只好给卫兵一些钱,要他们说另外一套。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了。只有犹太人不相信耶稣复活,是因为他们不愿意相信,但其他的人都相信了…。”

    “哼!女人啊!”伯铎耸了耸肩就要离开。

    619.13圣母仍旧将玛利德莲拥在心头,她像一棵梨花带雨的杨柳树,哭倒在母亲的怀中,圣母口亲她那满头金色的秀发。这时圣母抬起头来,面容显得神圣无比,她简短地说:“祂真的复活了。我曾经拥抱过祂,口亲祂的伤口。”说完,圣母将头垂在情感丰富的玛利德莲头上,并向她说:“是的,喜乐胜过忧愁。然而这和你将来所得到的,那永恒幸福的海洋比较,现在只算是一粒海砂而已。噢!你是有福的,因为你心灵所领会的,超越了你理智所能了解的。”

    这时伯铎再也不敢否认了…就像他过去的个性,能够突然转弯,重新又有了亮光似的。他说着…又叫喊…好像大伙儿迟迟不能相信,都是别人的缘故与他无关,他说:“既然这样,我们一定要让其他的人知道。那些逃亡乡下的…要去寻找他们…我们开始行动…走吧!如果祂真的回来…至少还能看见我们。”伯铎并没有注意到,他再次暴露出自己还没有完全相信主耶稣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