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划 伯多禄前后书(Epistle I and II of Peter)
    伯多禄前后书(EpistleIandIIofPeter,EpistolaIetIIPetri)

    在《新约》内有七封书信,通常称为「公函」,《伯前》与《伯后》即七封公函内的两封,今为清晰起见,将《伯前》、《伯后》分述于后:

    一、伯多禄前书:

    (一)、内容:

    《伯前》共分为五章:1:2为信首致候辞,在这致候辞里,说明作者乃宗徒之长伯多禄,收信人乃小亚细亚各地教会。1:3-12为全书的引言,说明蒙召获得信德,因而来日能获得永生,全属天主的大恩。为此,作者由1:13-5:11,都是对信友的劝言,即

    1. 劝勉信友善度圣洁的生活(1:15-16);尤其要以兄弟的爱,彼此相爱,(1:22);

    2. 劝勉信友师法基督,敦品励行服从政权(2:13-14),仆人服从主人(2:18),妻子服从丈夫,丈夫善待妻子(3:1-7);

    3. 劝勉信友在遭受迫害时,要安心忍受(3:13-18);

    4. 再度劝勉信友度圣洁的生活及彼此相爱(4:1-13);

    5. 再度劝勉信友要为基督乐于接受试探与苦痛(4:12-19);

    6. 劝勉为长老的善尽己职,青年要服从长老(5:1-7),劝一切的人要醒寤,以信德抗拒魔诱;5:8-11为信尾的祝福。

    此外,应注意的一点,在3:19作者劝信友安心忍受苦痛,提及耶稣的死亡,论及耶稣死亡时,顺便提及基督曾藉神魂去给那些在狱中的灵魂宣讲过,这里所说的「狱」,乃按犹太人的思想,言人死后灵魂所聚的地方,也称冥府,换言之,犹如吾国所惯说的阴间。信经的「我信其降地狱」,即本于这段经文。耶稣给狱中的灵魂宣讲了些什么?据教会传统的解释,即向在该处期待默西亚降来的好消息的灵魂,宣布了默西亚已来了,而且已完成了他救赎世人的大功。

    (二)、作者及时地:

    关于这一问题,没有太大的难处,因为由初期的教会开始,教父们几乎一致认为本书作者,即本书1:1所写的宗徒之长伯多禄。所有小小疑难,即本书的希腊文虽不能说极为优美,却也可说相当工整;而伯多禄原不过是加里肋亚湖边的渔夫出身;以一犹太渔夫,而竟能写出这样的希腊文,有点出乎寻常。不过,对这一问题,5:12已有所解答,即伯多禄曾明言,他写这信,用了息尔瓦诺——即息拉为代笔人,而息拉无疑对希腊文有相当造诣。而且从得前1:1;格后1:19;宗15:40;16:19,37-38;17:1,4;18:5等处,得知息尔瓦诺,也曾是保禄的传教伴侣,这样也许对本书内有不少观感,甚至字句和保禄书信极相似,甚或完全一样,有所帮助(参阅3:1,7和格前7;弗5:22-33;哥3:18-19;伯前3:22和弗1:20-22等)。关于写本书的地点,乃当时以骄侈淫逸闻名,伯多禄比作巴比伦的罗马。至于写这信的时期,因在本书内,一再劝勉信友要忍受迫害,固然这迫害可泛指来自外教人一般的迫害,但如特别指来自难为教会最激烈的尼禄皇帝的迫害,也颇适当。故这信大约写于公元六三~六四年尼禄皇帝迫害教会期间。

    二、伯多禄后书:

    (一)、内容:

    《伯后》只有三章,除1:1-2为致候辞,3:17-18为结尾语外,可分为两大段:前段(1:2-21),劝读者为相称自己的圣召,要尽力修德行善;后段(2:1-3:16),痛斥假教师的各种邪说谬论,并强调主必要再来。

    (二)、作者与时地:

    关于本书作者以及成书时地等问题,本书较前书比较困难复杂。首先由于本书与前书的文笔迥异,再者本书所申斥的邪说谬理,初世纪末甚为昌盛,而且书中数处语气,如3:4「自从我们的父老长眠以来……」,「正如他(保禄)……在一切书信内……」,犹言当时保禄的着述已成了专集,看来《伯后》当为晚出。也即因了上述的疑难,较早期的教父,未有提及此书信,最早提及本书信的乃三世纪的敖黎革乃。而圣热罗尼莫清楚的说出,不少人不以此书为出于圣伯多禄的理由,乃因此书与《伯前》文笔、体裁和造句的迥异。因而不少近代的学者,也就不以此书为伯多禄的着作,而强调为隐名氏于初世纪末,伪托伯多禄之名,而写了这信。不过持反面意见的,即以伯多禄为本书作者的,也并不乏人,即近代学者中如Benoit,Vaccari等学者,仍坚持后一意见。那末上述疑难,可以其他理由来加以解释。首先对前后书二书文笔之互异,远在古时,圣热罗尼莫业已强调,这是由于圣伯多禄所用的执笔人不同。

    至于本书所痛斥的邪说谬理,虽昌盛于初世纪末,但不能说在伯多禄去世前,绝对没有发生过,因为在本书内所攻斥的邪说谬理,如「不但亵渎众尊荣者,他们都是胆大骄傲的人」(2:10),「纵情淫乐」(2:13-14)等,在圣保禄的书信内,也曾有类似的痕迹(参阅《哥》及弟后3:2-6),因纵情淫乐,在公元前已由希腊一哲学派(伊壁鸠鲁派Epicuraei)散布于小亚细亚各地,尤其有一不可否认的事实,即本书二章与《犹达书》有文字上的关连,且据一般学者的意见,是《伯后》曾参照过《犹达书》,而《犹达书》据《耶路撒冷译本》引言内说,大约成书于公元七○~八○年。果如此,则《伯后》所申斥之假教师及他们的邪说谬理,至少在公元七○~八○年已有,因在这期间,《犹达书》已予以痛斥。那末,何以竟对《伯后》因了该书内所攻斥的邪说谬理与《犹达书》相同,而竟说《伯后》成书时间当在公元一○○~一二五年间,这是否合乎逻辑原则?是以虽如《耶路撒冷译本》所说,在当时伪托一名人着书立说,以广收效,为当时乃一普通事,不过在未能确实证明《伯后》非出自伯多禄,更好仍如本书内证所述,以《伯后》归之于伯多禄。

    由本书内证看来,作者不只在致候辞内,自称为耶稣基督的宗徒西满伯多禄,而且他还说他是耶稣显圣容的目击证人(1:16-17),并以平等身份称保禄为兄弟(3:15),又说,这已是第二封信,学者们公认这是针对《伯前》所说。此外,在信首开端劝读者修友爱之德如伯前1:22所说,如出一辙。再者如本书1:14所说,「我知道我的帐幕快要拆卸了」,即宗徒之长,在巴比伦——罗马见教难日炽,深感他为主捐躯之日日近,而且作者还说,「是主耶稣指示给他的」等。是以最好以《伯后》乃伯多禄宗徒,在他被钉死前不久,大约公元六六~六七年间,在罗马写成的。从文字方面来说,充其量,也许在圣人死后,有人或许为圣人的弟子,曾加以润饰,但绝不能因此便否认《伯后》非伯多禄的作品,且成书于伯多禄死后三十至五十年,即公元一○○~一二五年间。

    见犹达书、犹达[达陡]、诺斯士派、伊壁鸠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