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伟大的主
    J.M.J

    亲爱的多默神父:

    我是多么喜爱圣多玛斯-阿奎那这位圣人啊!他不但圣德超凡,体型也相当可观。换句话说,他是个大胖子。有人说我是菲律宾的圣诞老人,我不清楚我哪方面像圣诞老人,不知道是笑容,笑声还是体重。不管怎样,如果我是菲律宾的圣诞老人,那么圣多玛斯便是意大利的圣诞老人了。

    历史学家说:为了让圣多玛斯坐得舒服,工人必须把餐桌的一部份锯掉,因为他实在太胖了,坐着吃饭的时候,餐桌和奇子间的狭窄空间根本容不下他。无论如何,他该是节食减肥者的主保圣人吧。

    有人问,如果圣多玛斯今天回来参观我们的修院,他会说些什么话呢?他是教会史上最伟大的学者,多个世纪以来,在各地的修院,人人都把他的神哲学理论奉为圭臬;可是,今天却连他的名字也没有人提起了。

    如果他回来,相信他不会介意自己已被人遗忘。很久以前,圣多玛斯自己就曾说过这样的话了。他去世前说:在圣体前守一次圣时的收获,多过他一生从书本里所得到的。换句话说:他在守圣时的那个小时内所学到的,比他毕生所听过、读过的一切还要多。在圣体前,他对耶稣的爱的体验,多于他一生在书内所写的。跟朝拜圣体这种有意义的活动相比,他毕生的言论和著作,都显得像稻草般,毫无意义可言了。

    读神学,是听别人讲论天主;在圣体前祈祷,是听天主亲自向我们说话。前者是对爱的学术研究;后者却是对爱我的天主的一份温馨体验。前者好像是阅读一本介绍某个人的书,而后者却是听那个人亲口介绍自己。

    在德克萨斯州休斯敦市,有一所由巴西略会神父所主办、开设圣多玛斯的神哲学课程的大学,名叫圣多玛斯大学。在德州也有一个著名的球员,是高尔夫球的传奇人物,在三十、四十以至五十年代,显赫一时,甚至有人认为他是历来最杰出的高尔夫球运动员,他的名字叫贺根(BenHogan)

    一天晚上,贺根完成比赛后,他所驾的汽车跟另一辆车子迎头相撞。在这场严重的车祸中,他几乎丧生,医生们都说他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可是,全凭决心,他竟然不但学会了走路,后来还赢了四次美国公开赛,以及其它三项重要的比赛。

    我有一个在德州长大的朋友,他从五十年代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时开始,一直都打高尔夫球。贺根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凡是有关贺根的书,无论是有关他生平的,有关他那个时代的,或者是他教人打球的,这位朋友都买来看。

    有一天,我这位朋友出外公干,来到德州的沃斯堡(RortWorth)。当他应邀在“英属时代乡村俱乐部”里吃午餐时,终于能够亲身和贺根会面!

    当时是1991年6月,距离我这位朋友初次听人提及贺根时,几乎已有四十年之久了。他实在也想不到,竟然能在此时此地,跟这位久仰的大师同席而坐,并亲耳听他发言!面对着这位伟人,他不禁肃然起敬。

    事后,我这位朋友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别人。不管对方是好友还是陌生人,他都极其兴奋地说:他遇见了贺根,并和他面对面谈了四十分钟。

    我们既有机会跟圣体中的耶稣会晤,难道就不该像我这位朋友那样兴奋吗?多默,想想吧,那不就是天使圣师多玛斯所说的情形吗?我这位朋友看过、听过有关贺根的一切,可是,那一切都比不上跟贺根相聚的片刻!

    在圣体前所过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面对着伟大的主,难道不该同样地肃然起敬吗?祂是导师,也是师傅,还是整个宇宙的创造者啊。

    圣多玛斯曾在他的神学著作里,解释为什么我们对圣体的敬意日益减少,为什么我们会对耶稣在圣体里的临在不予重视。原来领圣体和朝拜圣体是两件不可分割的事,除非我们朝拜我们所领受的,不然我们便会对我们所领的无动于衷。

    换言之,圣体是天主子耶稣,而不是一件物品。除非我们愿意花时间跟圣体中的耶稣培养私人的情谊,否则,对圣体中这位可爱的耶稣,我们便会视而不见,也不会觉得圣体圣事有什么特别的价值了。

    圣多玛斯常怀着敬意,用多个小时朝拜圣体。由于他爱圣体,别人称他为天使圣师。他对耶稣圣体的爱,使他写出了《皇皇圣体》等圣体降福时所唱的歌曲。

    这些歌曲都有同一个主题,就是:藉着信德的光照,我们能超越感官的限制,知道天主真的临在于圣体圣事内。

    我以前念神哲学的地方,也以圣多玛斯命名,因此圣多玛斯也是我的主保圣人之一。

    亲爱的多默,让我们祈祷吧,好使每一位神父都会像圣多玛斯那样热爱圣体。如果每一个神父对圣体中的耶稣,都会像我这个德州的朋友亲身与贺根会晤时那样兴高采烈,而向所遇见的每一个人宣告:“耶稣真的就在这里!”那么,全世界人都会皈依天主教了。

    你在耶稣圣体之爱内的兄弟

    赖明礼蒙席

    1994年1月28日

    圣多玛斯.阿奎纳瞻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