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超乎寻常
    经比约神父获得的治愈案例中,有一些尤令医学界震惊。奇迹后,他们完全如同常人一样生活,可是病因并未消除,因此从科学的角度讲,那是无法解释的。

    日玛出生于西西里岛,日后成为“天主仁慈”会修女。三十年来,双眼虽未有瞳孔,却有着完好的视力。她到处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专门还做了一盘录像带。“如果你仔细看,可以发现我的眼睛很奇怪。实际上,没有瞳孔,对医学来说,我是不应该看见的;相反,我却像常人一样看书写字。”

    我出生于1939年的圣诞节,诞生后不久父母便发现我的眼睛有些特殊。三个月大时,就怀疑我缺乏视力。于是,将我带到巴莱莫市两位著名的眼科医生那里,他们都确定我属于先天性双目失明,因为根本就没有瞳孔。

    全家都失望了,不知如何是好。父母说他们经常去教堂为我哭求圣母显奇迹。一天,一位亲戚修女来我家,鉴于这种情况,便建议父母寻求比约神父的帮助,尤其奶奶对这一建议充满希望,便请求那位修女写信给神父。

    回到会院,修女为我给比约神父写了一封信。一天晚上,我梦见他们。比约神父问修女:“那个日玛在哪?”修女将我介绍给他。神父在我眼上画了十字便不见了。次日,修女收到比约神父的回信说:“亲爱的修女,我向你保证:我会为那个女孩子祈祷!祝你安好!”

    由于梦和信奇妙的巧合,修女请我们去罗同道。我们和几位乡亲一起动身了,尽管战后旅行极为不便。当火车沿着地中海北上时,我似乎隐约看见些东西,可是奶奶执意不信,因为她发现我的眼睛像从前那样,并无任何变化。

    在罗同道,我们找比约神父办了告解,奶奶让我向神父求痊愈,结果我忘记了。他念赦罪经后,用手在我的眼上画了一个十字。奶奶哭了,她整天留在教堂祈祷、等候,最后还是她再次为我去祈求比约神父。

    “请相信!”神父对她说:“日玛不该再哭了,你也不应担心,她会看见的!”

    那次有幸在比约神父手中初领圣体:领圣体时,有人将我带到神父跟前,神父将圣体放在我口里后,又在我眼上画了第二个十字。

    我们满怀希望地离开罗同道,在回家的路上似乎我真的能看到些东西。刚到高匝市,奶奶便病倒了,我们必须住进医院。在那时,奶奶也请来医生为我检查,医生检查后遂即说:我不会有视力,因为缺少瞳孔。四个月后,我的视力越来越好。那时,请佩鲁佳著名的加拉玛医生检查后,他认为我本不该有任何视力,可是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看得见。

    自那时起,我的视力逐渐好转,我可以上学、读书和写字,直到今天我像常人一样生活。

    另一个超乎自然的治愈案例是加波尼,他是土斯加诺的离休工人,于1983年七十岁上去世。

    “我的左腿比右腿短二点四厘米,我应该配带矫正器,但在比约神父的奇迹后,我什么也不需要!”

    1945年,当加波尼在瑟纳铁路段做电工时,已结婚且生有一子。5月21日骑摩托车上班途中与一货车相撞,被送到医院时已奄奄一息:头胪骨折断、左媚骨折断、左耳膜破裂、多根肋骨折断以及左腿五处断裂。经过几天的昏迷后,才脱离危险。

    健康的恢复是缓慢却令人满意的。只有左腿令医生作难。从一个医院转到另一个。于1946年5月10日,住进瑟纳医院,这已是第四家医院,在那里一年的时间接受治疗。在一系列的外科手术后,股骨的折断已基本愈合,却造成了左腿的僵硬,医生诊断为“左膝关节纤维僵硬症”并表示无可救药;另外,左腿的伤口虽动过多次手术,仍不见好转。

    由于对治疗左腿的各种尝试皆不见效,最后医生决定要进行全身麻醉后的膝部强行弯曲治疗。全身麻醉不仅为使我不感觉痛苦,而且对放松肌肉也有作用,或许借此可以达到效果。结果同样不理想,不但未使肌肉松驰,却由于医生用力过猛,股骨再度裂开,因此不得不在医院多停留三个月。

    1948年初,瑟纳的医院停止对我的治疗,并出示了证明。上面清楚地说明我入院及出院时相同的状况,尽管以多种方法尝试治疗,但左膝僵硬始终未见改善。

    这意味着我要终生带着这条不能弯曲的腿,我才三十五岁啊!于是我又住进了布老揑医院。在检查、会诊后,医生说可以尝试一次手术,但效果极不确定,即便好转,也不会太明显。听他这样说,我失望了。

    将自己关在房间,不愿见人、不愿说话、不想再活下去。即便用双拐,我也不能挪动几米,因为左腿除了僵硬外,还满是带着血的伤口。我将全部的怒气都发泄在妻子身上,我咒骂天主、也侮辱别人。

    妻子很虔诚,她常去教堂,她难以忍受我加给她的痛苦。一天,一位神父来我们的堂区演讲,听到我的情况,他说:“为什么不将丈夫带去比约神父那里呢?那位方济各会士常显奇迹!”妻子充满希望地将这一令人兴奋的消息告诉了我,我却以嘲笑回答,并同样地咒骂比约神父。

    妻子不愿失掉这一机会,她多次耐心地劝说我。年底,我终于同意了:“好吧!让我们试试!”

    我们于1948年12月24日动身。那次旅行是非常艰苦的,尤其当我上、下火车时,总感到一种刺心的疼痛。先乘火车到罗马,再转车去福贾。那里只有一辆公共客车,在早晨发往罗同道,因此我们只得在福贾过夜。客车的颠簸和摇晃差点没让我死在车上,真的,一生中从未受过那么多的苦!

    半死的我终于跌坐在罗同道教堂的跪登上。教堂内有几位会士。我却从未见过比约神父的照片,因此也不认识他。在我附近有一座告解厅,由于窗帘敞开,可以看到坐在里面的会士,当他举手念赦罪经时,我看到他手上的半截手套。“一定是他”,我心里想。那时,比约神父抬起眼来注视着我,约有两三秒钟。在他的目光下,我开始发抖,就像被一股强烈的电流击中一样。

    下午四点才轮到我办告解,我依赖双拐走到告解厅前,想开口说话,但比约神父却未给我机会。他开始讲起我的生活、我的性格、脾气等等,就好像和我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似的,他的声音是那么温和,不带丝毫责备的口气。那时我才懂得我的行为是多么荒谬,我完全被他说的吸引着,而不再想腿部的疼痛。

    当比约神父举手念赦罪经时,我再次全身发抖如同上午那样。我不由地双膝跪下,画了十字。然后,一手提着两只拐杖、正常地走出告解厅。我自己走了出来,却未曾意识到,而妻子见我,也未看出来,她只是说:“看你今天的面容多喜悦啊!”我们做了一会儿祈祷后便走出了教堂。

    只有在那时,妻子和我才发现了奇迹:“哦!原来你在走路!”她说,我这才站住,看到一只手拎着的两只拐杖。

    “真的,我在走路,可却不觉任何疼痛!”

    “爸爸”儿子喊道:“你在比约神父前办告解时,我就看到你跪下了。”

    我异常激动地流着眼泪。“这是怎么回事?”我怀疑地弯了弯左腿。一回到住宿的宾馆,我将枕头放在地上,跪下、再站起来,完全自然的,不觉任何困难和痛苦。我脱下衣服检查左腿:所有的伤口只留下干干的伤疤。

    “我真的痊愈了!”我流着泪喊道。

    消息传得很快,整个旅馆的人都记得早晨我刚到时的情景。我们一起庆祝到很晚。一夜我兴奋得未合眼,次日一早便去会院感谢比约神父。他微笑地看着我,然后说道:“不是我在显奇迹,我只是为你祈祷,是天主治愈了你。”

    回家的路上,我逢人便讲。除夕夜回到家中,和朋友邻居兴高采烈地聚会直到深夜。两小时的舞会也未使我感到疲惫。

    尤其瑟纳医院的外科医生更感费解,因为X光检查结果始终相同:左膝关节纤维组织僵硬,无论如何我是不应该走路的。

    我同样被带去罗马,在一个众多名医所召开的医学研究会上,大家看了我的病历以及我当前的情况,都难以作出解释。正如瑟纳的医生所写的:“加波尼的案例纯属奇妙,医学知识不能给予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

    车祸后因残废被辞退的加波尼,已开始领受离休金,现在他既然由比约神父获得痊愈,便想重新工作,然而医生再次诊断后,仍出示了“残疾证”。直到他去世,政府和医学都视他为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