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甘贫的王子》奥古斯多·察多利斯基小传
    甘贫的王子

    奥古斯多.察多利斯基小传

    1858-1893

    纪念日4月8日

    前言

    爱天主,爱国,爱家庭是人类生活中三件不可分离的事情。

    可是,要有先有后地干着:一、爱天主,二、爱国家,三、爱家庭。这样看来,但凡舍弃争取国家与家庭的光荣和利益而勇敢事主的人,是难能可贵的,值得我们赞美的!教友,若果你觉得自己有圣召,并且得到神长劝勉的话,你就勇敢跟随天主的圣意吧!主愿你做的不但为你个人有利益,而且为你的国家与家庭也有很大的利益。

    天主的上智安排是超越人的头脑想像的。我们遵守了他的安排,一定有好处。且看看本书的主人奥古斯多神父的生命史,就是一个确凿的证据。

    奥古斯多是一个尊贵的王子,可以尽情享乐,为所欲为的;但想不到,他却抛弃了世上一切财帛光荣,承行天主的圣旨。想来,富贵功名,都是不足羡慕的东西!

    初穿会衣

    1887年11月24日,多理诺圣母进教之佑大堂里许多社会的名人济济一堂,参加一位王子穿会衣的礼节……这消息在报章上预先刊载出来了。

    这次的典礼确是异常隆重。瞧吧:一个谦和可亲的神父,在圣堂里走着。看样儿,他是一位饱受过许多劳苦的,世故深刻的老人。在他身边跟着四个大约都是三十来岁的贵家青年。两个波兰人,别的两个一是英国一是法国的:那两个波兰青年中的一个,就是人们在报纸上所看到的那位要初穿会衣的波兰王子奥古斯多.察多利斯基。

    那位可爱,谦恭的老司铎就是圣若望.鲍思高:这是那座宏伟壮丽的圣母进教之佑大堂的建设者,也是慈幼会的创立者。

    初穿会衣的四位青年是准备加入慈幼会做修士的。他们都有志奉献己身拯救人灵,甘愿舍弃世上一切快乐与财帛。他们穿好了会衣,鲍思高神父就依据圣保禄的说话勉励他们道:“你们除去那旧生命,换上新的生命吧……”

    如今这四位青年的身上,完全都套上了一袭黑色的长袍,黑色表示死亡。我们凡欲与基督而共生的,将来还要和基督一起死……

    顿时,有一个深切的思想浮上在堂各人的脑际:他们异口同声的高唱着谢主的经歌说:吾侪赞美天主……

    是日,波兰奥古斯多王子穿会衣的事成为人们的谈话资料了:每个人都向他表示了他的意见,圣鲍思高也给过他一番肺腑的赠言。在礼仪之后,圣鲍思高拉王子到一边给他说:“呵,可爱的王子,勇敢吧,今天我们已获得了一个光荣的胜利。我的心快慰万分,为的是你将变成一位司铎,照天主的圣意,你将要为祖国奠下许多的幸福!”

    民族沦亡

    波兰在世界史页中,曾有过光荣的一页:是波兰王若翰.鲸伯士基于1683年,战败了土耳其而解了维也纳之围,接着又救援了水深火热的整个欧洲。波兰国的历史中更光荣的是出过两位为圣教增光不少的圣人:一是嘉士弥禄,一是圣达尼老.各斯加。

    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错,甚至每个国家,每个社会亦有他们的流弊。所以波兰王国也不能例外。它的致命弊端就是国内的宦家的野心,所以没在选举国君的时候,便彼此失了和气,招惹了三个强邻来干涉:那就是俄罗斯,普鲁士,奥地利。他们以为若要保持波兰国的秩序,只有是缩小它的领土,因此便毫不客气的刮割起来!事后,波兰人民仍不争气的彼此喧嚷着。所以它的强邻复又卷土重来,以治安为名,在蚕食它的另一部分疆土。

    强邻还不满足欲望,遂想再尽夺了波兰硕果仅存的领土。于是在1795年,这个庞大的波兰就惨灭了。可怜昔日的波兰一变而成了强邻的属土,其人民也沦为他人的奴才了。隶属于俄国治下的波兰人民更是不幸,他们的历任掌治者都是不仁的君子,莫不千方百计,肆意苛待,企图把波兰王国的国名灭迹;就是波兰人民要屈辱地并于俄国,否则便要身首异地。所谓要变成俄国的人民,即是语言风俗与信仰皆一律俄化。若有说波兰语,穿戴波兰服饰和仍旧恭奉公教的,都处以罪名。因此遂有成千累万的波兰人民被流徙至西伯利亚的雪地去,他们在那里备尝着冻馁与鞭挞的痛苦。我们若要把他们的苦况阐述出来,真令人咋舌而毛发直竖的。波兰人民在俄国的虐政铁蹄下,已成了一个致命的民族。

    这就是奥古斯多弃俗进修时的波兰的命运。他的国运与先王的国运真有天渊之别哪!

    争取自由

    波兰人民虽然被远徙到他乡去和备尝着千辛万苦,但是他们始终都没有失望,他们渴望着总有一天能死里逃生的重睹光荣和自由的阳光。在他们心坎里宗教精神也是如希望自由的那般浓厚。就是他们于万难中常常悉心投奔于天主和至圣之母的荫庇。

    他们不单假手于超性的助力,也深持着自己奋斗去求最后的挣扎。敌方虽然企图要消灭他们的国家观念,但他们却毅然地固守着祖国的长风美俗,和流利动听的国语,甚至连日常的需用品也尽力的取用国货国产;另一方面他们又孜孜不息的同欧洲强国大放其人道主义的呼吁,冀图良机一到,就要武装起来去谋解放!

    在这回运动中,累世为波国元勋的察多利斯基王族是唯一的将领。

    亚当.察多利斯基王子,年方十八,即以个人的战功,陆续地被擢升为陆军大将。之后,他虽然亲眼看着自己祖国的沦亡,但他仍战斗至死为保护她。在1830年,当波兰曾一度燃起解放运动的时候,他已年及六十,仍披肩执锐起来参战。

    毕竟,事情仍归无效,相反更惹起了俄人之疯狂:他们把亚当王子的家资,悉数充公,又判以死刑,可幸天主上智的安排,却使他脱离了虎口,逃生到巴黎城里;就在那里,他得到了南巴度为他的府邸。

    自此,南巴度府邸一变而为波兰国的政治轴心有三十年之久,这期间亚当王子在那里管辖着所有散居于世界各方的波兰人民。他一方面使祖国的各党派互相和解,另一方面把祖国的苦况申诉于国际联合会和圣座,不久,他重得回已失的遗产,先后在南巴度开设波兰徙民公所,波兰学校,波兰图书馆……这一切的一切,直至他一息尚存的晚年,仍不稍宽懈的干着,他真不愧为波兰的国父!

    他的小儿拿狄老王子自秉膺父任以后,即运用自己灵活的外交政策,以谋取二次革命的成功,革命终于在1862年爆发了。可是波兰人民仍是惨遭大败,被俄人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但他们的自由希望是不死的,拿狄老王于战败后,仍循着先父的政轨,再接再厉的苦干下去,务要用尽千方百计使这遍体鳞伤的祖国,得有重睹自由之光的一日。

    人生无几,有愿难偿,所以拿狄老王子的唯一要务是从速把自己的宿夕的志愿灌输到自己的长子奥古斯多的心里,使他成为一员护国护民的健将。奥古斯多既身负兴邦复国的重任,为何离弃国家以入会精修呢?

    为答复这问题,我们就先要知道王子的脾性和所受的教育才行。

    缠绵床第

    奥古斯多王子在1858年8月2日诞生于巴黎城的南巴度府邸里。他的父亲就是拿狄老小王,母亲是班国王后的公主玛利亚.爱巴娜。

    王子的健康是颇羸弱而多病的,诞生后仅五个月,当乳母照例抱他出外散步,忽然来一场倾盆大雨,把婴孩与乳母都淋得落汤鸡似的。回来,王子便因此染上了剧烈的肺炎,险些无可药救了。

    六岁时,母亲为痨症所侵,一卧不起,就此与世长辞去了。母亲丧后,王子的健康更是日行削弱下去。

    试问拿狄老小王是怎样挂心王子的健康呢?他给奥古斯多聘来了好几位著名的医生,用尽了各式各样的药,换过了许多空气宜人,适合卫生的地方:埃及、瑞士、法国、英国……

    可是他的健康亦不见有起色。相反因为东奔西跑的旅行,和饮食的复杂,致使他羸弱的身躯有害而无益。

    一个王子要耗尽了无数的药饵和医师的慈心调治才不致夭折丧命,这似乎为兴邦复国不会做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的。这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在他青年的时候,便显出极之懦怯,他的御师曾贬责他对军中生活毫不感觉兴趣。领他到海里沐浴,他却害怕那冰冷的水!这也许是他病症的反响吧……

    快到九岁,所有的毛病都渐次流露出来,如怄气,无礼,顽固……

    他有着著名的医师和珍贵的药品,但他还需要一件更要紧的东西!

    明悟心情

    拿狄老小王很明白精神的健康比肉身的健康更重要,孩子有明悟的思想,有一个心来爱护:所以做父母的,该使自己的小儿多用明悟来检点自己,用那刚毅的心来爱着良好的事物。

    凡负起教导小奥古斯多的人,都很能把一切能迎合他心绪的东西教给他:国语,文学,哲学,音乐,间中也教给他体育,舞剑,骑马,溜冰等健身术。故在巴黎加禄.孟约高中肄业的时候,他也曾获得了名列前茅的威名。

    可是他的父亲,对于小奥古斯多的内心教育还是特别的操心着,所以拿狄老小王就把自己的儿子托教于一位出类拔萃的模范人物来照顾。教育的结果是颇欢慰拿狄老小王的。

    满了九岁,父亲便给他预备初领圣体的大事;王子在恭领圣体时的情形,确是令人肃然起敬,赞慕不已。因为他预备的周密和恭领的热诚,所以收效也倍然超著。看:他一天天的发奋把自己的“顽固性”改掉了。

    王子也有一副爱好祈祷,和热心神业的嗜好。一天,神师见他跪在一帧圣母像的面前,就问他:“小王爷,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答:“啊!可爱的神父,我在恳求至圣玛利亚,做我的慈母,你也知道我的生母已不在尘世了。”

    他听讲要理和圣教历史总觉得兴味淋漓;后来他更巴望能在小堂里辅弥撒。这种可嘉的善表,在他初领圣体之后,更是日益美满地发着芬芳气味:拿狄老小王愿意自己的长子的初领是在息列瓦华大堂的营窟里,察多利斯基王族的墓前举行。因为他想在这些个人的墓碑前,使自己的儿子对祖国和家庭燃起强有力的爱情,领了圣体以后,光荣的耶稣进到他的心里,把他的爱情圣化了,提到英雄的地步上。

    豁达大度

    青年的幸福和成功,固然是要他肯善用个人的良知、良能去报答天主;但天主也想借用人力来辅助人,使人为善……

    我们的王子也有几位至贤慧的导师,给他灌输良好的教育,在他们中,有一位好像是天主特别派来育成王子的人格,这位导师似乎是很值得给你们介绍的。

    若瑟.加尼诺斯基,1835年生于维也纳,自幼便智慧过人,学业优秀,年纪愈长,爱国心情也愈大。他在学校里屡次看见许多带病在身的同胞,经过他的窗前,他们因为不愿背弃信德和祖国,便成了囚徒;从前堂皇精致的圣堂,现在变成牢狱了,以前雄抖抖的三十字山,现在却架起几门敌军的大炮了……

    为能够有所企图,他只得屈身为侵略者的奴役。加尼诺斯基到了十九岁,遂入了壁野嘉度的军校,毕业后便擢升为少尉,变为两位俄国公子的教师。

    看,1862年,波兰革命时机到了,加尼诺斯基即接到坚守波国俘虏的命令,俄军方面,见他穿上他们的制服,便满以为他肯真心弃国投城了。哪知爱国的热情,驱使他把这套恨之入骨的制服抛了,一口气的跑到华沙去。

    他的同胞迅即公举他为革命军领袖。他也秉着鞠躬尽瘁的心情来接纳了。

    他外表却佯做帮助敌军,但暗里却积极的援助他的同胞,鼓励他们,这行径把俄人瞒过了足足有十个月,可惜,终被俄军的间谍探知了。他的住宅,连夜被兵团围得个水泄不通,经过了一场翻箱倒柜的搜索之后,加尼诺斯基便被兵士逮去了。家人个个呜咽着,他却一无其事的镇静非常。不论监禁,失败,死亡,这一切都不能恫吓他。现在祈祷是他唯一的,不停努力的专务。

    他确是一个意志刚毅,威名赫赫的人物,所以俄军方面也很佩服他,为此把他死刑判为十年的有期徒刑,就是解往西伯利亚去作苦工。

    1864年,6月29号,伯多禄.保禄两位宗徒的瞻礼日,加尼诺斯基军长,身带着沉重的锁链,穿着囚衣,头发和胡子都被剃去一半,由狱官押着,向着西伯利亚进发,在路上曾经过他的本城……火车把他载到乌苏荒岛的僻野去。那里是零下五十度的严寒。

    西伯利亚的可怜牺牲者,一见了加尼诺斯基都深信他是一位从天降下来的天使,给他们消去十里的愁云。他的言语和笑颜就是他们痛苦的轻减剂。因为凡在一个超出望外的酬报和一样不会结束的喜乐之前,各样的刑罚都会变成是轻微的……从加尼诺斯基的口里,那些不幸的充军之子得学会了呼求在天大父,给众人和侵略者赐与日用之粮……

    真侥幸,十年的苦工已过去了,他便重得自由回到华沙,自此以后,西伯利亚的可怜充军者,为勉励自己和纪念他起见,在圣人祷文里加上一句:“主呀!请因加尼诺斯基的转祷,救救我们吧!”

    教育导师

    加尼诺斯基从西伯利亚回来之后,即被邀请负责教育一位与祖国有绝大关系的青年,他祈求了至圣童贞,便开始他的职务了。

    他巴不得把王子陶冶成一位好像他祖父一般的人物!但人是天主所造就的,教育家只是帮助修饰天主所造了的……

    这位诚心可靠的教育家对于他的学生,经过一番审密的观察之后,便断定这世界的繁华并非是为他而造的;因为王子觉得享着这王爷的教育生活,什么宴会,谒见,跳舞,这一切的世俗排场,不但不喜欢,反使他怏然不乐起来。有一次,他给父亲说:“父亲,我给你说吧,我已很讨厌这种生活了。这种娱乐为我不但无益,反令我难过得很。”

    王子酷爱的是听弥撒,拜圣体,念圣书等……在1875年,他为善过复活瞻礼,曾请求神师帮助他照着圣依纳爵的避静法则,做一次避静神功,出静之后,他觉得非常之欢喜。

    加尼诺斯基深信自己该迎合着天主所特赐给王子的嗜好,要给他讲述一位圣人的行实。于是,他找了一本圣类思和圣达尼老的小传,开始跟自己的学生慢慢儿念着……王子在他的心目中,看见了这两位同自己年纪地位仿佛的童年圣人……但天主在他的家族里,也早已给他预备了别的两个好榜样。

    一次,他听见守寡多时的爱的斯家伯爵夫人,入了嘉芝城的圣衣修会。她是王子的姨,王子也爱她像自己的母亲一般。

    不久,当他的老师,英雄的爱国者加尼诺斯基也入了嘉芝城的男圣衣修会之后,奥古斯多的心里要涌起什么感想呢?

    加尼诺斯基的使命已完成了,他三年内已把天主所给他的责任尽好了。现在奥古斯多已有十八岁,是一个能自主,能牺牲一切,勇随主召的青年了。

    高尚欲望

    1879年8月2号,适逢是察多利斯基王族的庆日,是长子成年加冠的庆辰。

    在这天,他父亲公开地把母亲的遗产和所有的家财悉数交给自己的儿子承受。奥古斯多就在众人的耳目之下领受了。

    现在王子已经可以自管家政了,但是他仍愿意拨回给父亲来经管。父亲因为想自己的儿子尽心处理家庭和国家的专务,给他说:“你该知道,修士生活是不合适你这么年少力强的青春的。你该记得,你的地位要你这样做,你是不能放弃的。”奥古斯多害羞的答说:“爸爸,我为令你喜欢,我就试办一下吧。”

    他办事严谨,努力管理图书馆,博物馆,银行……他父亲见了,很是欢喜而且给他讲出应付俄国的策略,准备怎样爆发第二次的革命……他不知道这种工作却是大大的和奥古斯多的本性相反的。因为王子在心里常常听见一个呼声,叫他办理更高尚的事情……到底不久,他要使父亲知道的。

    1882年,奥古斯多已是廿四岁了。父亲给他说要结婚立嗣的时候到了,而且有许多贵族的公主也想跟王子缔结姻缘……每次父亲这样向他提议时,他总是害羞的回答说:“父亲,我的健康太软弱了,委实是不能婚配的。”其实主的圣召早就在圣德的路上等着他了。

    他觉得自己对于修士的生活有着很浓厚的兴趣。1882年他就往耶稣会的公学里行了一次避静神功。

    从此可以很明了地见到世俗光荣财帛不是为他的,因为在他心目中已有了一个更高尚的渴望。

    主的使者

    1883年4月的一天,整个巴黎城开动起来,因为多理诺的圣鲍思高,一位贫穷而圣德昭著的神父快要到巴黎来了。不论贫富绅庶,个个都很想瞧瞧他,听他讲几句,至少能够得到他的降福:贵族的家庭都以能邀请圣鲍思高神父住在宫里为荣幸,而且在人群中也有不少是教外的,他们也很想跟他接触,为能够从他的口里,听到几句有教训的箴言。

    小王拿狄老那时正在巴黎城里住着,几天以来,他早就听到这位彼蒙省神父的新教育法,对于青年能收到很美满的效果。所以在小王的心中便生起了这个思想,以为这个奄奄待毙的波兰国尚有光明复兴的一日,要是立即着手于青年公教的教育。

    我们的奥古斯多也很想跟这位大教育家谈几句心腹的说话:他深信那位神父是天主遣他来给他说明自己的圣召的。

    所以鲍思高神父就被邀请到南巴度的宫殿里去。鲍思高神父,到了他家里,察多利斯基的王族都出门迎接他。他们个个都承认鲍思高是一位圣人,但是有谁能说出,奥古斯多一听见鲍思高神父说:“啊,王子!我渴望认识你已多时了。”他要觉得多么快慰呢?!

    从前的幻想现在都变成为确凿的事实了。当时奥古斯多一心所想听见的,是希望从神父口里听到几句主的答复,为解决目前的狐疑……天主要磨炼预拣的人,使王子听到的却是出乎他意想之外,他在达到渴望的目的之前,要经过三年的竞争,怀疑和苦楚。

    拿狄老小王本想在波兰再建一座慈幼会学校的,但主的使者回答他说:“在会士中尚未有一位会说波兰话的……所以不得不稍为等待些时日。”

    圣召研究

    奥古斯多王子焦急极了;在巴黎,他得不到所渴望的答复,于是他便写信给鲍思高神父,陈明自己的渴望,后来还亲身到多理诺去跟他商议。主的使者给他说要知道主的圣召,首先要细心的研究;最好你暂且努力听从着父亲的主意,勤奋地办国理家和家庭里的事务。从后来的结果,我们便可以见到主的圣召是如何了。

    王子立刻听命从事,但在心里总燃着嫌弃世物的心火,存心入修会去,以达到做修士的渴望。

    所以他又给鲍思高写了一封信,并再往多理诺去就正于他……

    这次王子是跟着他父亲一齐到多理诺去的。因为拿狄老小王很想亲眼参观一下鲍思高的学校和认识他的新教育法。鲍思高神父在他面前说:“贵公子既然要尽力完成祖国和家庭的合法的期望;但是鄙人相信,若主的圣意与大人的尊意是相反的话,请大人也跟从主的圣意才好。”

    奥古斯多从此更努力经营俗务,参加集会,与人交际等。所以有的时候,这位姨娘设宴,有时候那位姨娘摆酒,请王子到他们的堡垒去参加欢庆的宴会。在那里,有许多贵家特简的公主把王子围着叫他欢喜,让他拣一位做自己的伴侣……在这种排场之下,王子都很能自制,总没有被她们战胜自己的心志……结果所有的姨娘都大失所望,一场热闹,仍是毫无效果……在波兰的众民中还纷纷议论着,察多利斯基王族的儿子,亚当王子的孙儿,想抛弃王冠,入修会修道去了。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吧……他父亲听见了,震怒异常,奥古斯多逼着又要逃到多理诺去,紧抱着鲍思高神父说:“可爱的神父,究竟天主是要我在哪里生活呢?”经过多番的试探之后,鲍思高神父便给王子说明,主的圣意是叫他修道,但是要入什么修会呢……鲍思高神父给他介绍耶稣会……圣衣会……但王子却诚心地恳求鲍思高收留他做慈幼会的修士。

    事情却出乎人意料外,鲍思高神父很干脆的拒绝他,虽然有许多人来替他请求,鲍思高仍答复说:“慈幼会不是为你而创立的。”

    恰巧那时鲍思高神父要动身往罗马去,王子也伴他同往,到了罗马,王子辅了鲍思高神父的弥撒。在弥撒中王子心里这么想:“如今鲍思高神父已老迈了……他是否有力量来指导我呢?……”完了弥撒,鲍思高神父给他说:“鲍思高确是年老了,但他尚可以管理一个王子的良心的。”奥古斯多回答说:“谢谢你!所以我也深信这是主的圣意,要我跟你在一起。”但鲍思高神父却不答他什么。

    教宗训言

    奥古斯多伴着鲍思高神父往罗马去,也请让他个人觐见教宗。教宗良十三世很和蔼的招待他,给他说:“爱儿,你好么,你在朕前有什么请求呢?”

    ——圣父,我想知道我的圣召。

    ——你曾求过天主么?

    ——有的,圣父。我还行了好几回避静神功,现在我特意到你跟前,为知道主的圣意要我做什么。

    ——你想做个世俗神父么?

    ——不,圣父,我想入个修会。

    ——你想入哪个修会呢?

    ——我想过进耶稣会。

    ——好极了,你在耶稣会里是很好的。

    ——我也想进圣衣会,但这也不中我的意。

    ——为什么?

    ——因为没有一个修会好像鲍思高神父的慈幼会这样中悦我的想望的。

    ——是真的吗?

    ——真的,圣父。

    ——你认识鲍思高神父么?

    ——圣父,我认识他,自从我一次在巴黎遇见他,我便全心倾向于他的慈幼会了。

    ——好,好!我的爱儿,你往鲍思高那里去吧,在那里,你要变成一位圣人,我知道鲍思高神父很会使自己的会员做许多工作的,他也要给你一些工作的,在前月他曾到过朕这里来,我知道他的工作是很活波敏捷的,朕很赞成你进他的修会而且要特别降福你。

    ——但是……有一个难处…

    ——是什么呢?

    ——鲍思高神父不愿收留我,他宁愿在世人中去找寻灵魂,也不想认识我,他对我说:他的修会不是为我创立的。

    教宗缄默一会儿,给他说:“我的爱儿,勇敢些吧!你总有希望的,若果你真想跟从鲍思高神父,便应回多理诺去,代朕向他致候一声,给他朕的遐福,之后你给他说:‘圣父想你收我为慈幼会士。’因为鲍思高神父很爱教宗,不但率直地听从朕的谕旨,也很诚心的顺行朕的劝谕的,他准会收留你的。好,放心吧!你在祈祷中记得常常为朕代祷。”

    王子把家庭的阻挠向教宗诉说了以后,教宗说:“在各样事情之前,你先要奉行主的圣意。”

    奥古斯多到了鲍思高神父的跟前,还未开口,鲍思高神父早已改掉了素日的态度,眉飞眼笑的给王子一个意外的答复:

    “我可爱的,从此你便是我会中的一员了。而且,我愿意至死住在我们当中,虽然可怜的鲍思高快要死了。若后来我的继位者,不想款留你在会里的时候,你可以给他说:‘鲍思高神父愿意我至死留在会里。’我早已看透了你的恒心,我很喜欢你,从此你就是我会中的一员了。”

    1887年6月14日,是王子的一个隆重的庆日。

    他既获得了鲍思高神父的许可,就回到波兰去,给家人说明,取得他们的同意,之后,再返回多理诺去。

    修道生活

    1887年6月30日,奥古斯多王子便开始正式地度着神贫听命的新生活。他已预备妥当了,他也很明白约束自己成为一个新人了,圣保禄宗徒说:“新人就是按主肖像而重生的人。”

    事前他该行穿会衣的礼节,为使他亲族也可以来参加这盛典,于是把原定的日期延至11月24号。

    奥古斯多王子不等待穿了会衣,早已尽心的度修士的生活了。

    他愿意很严谨的守着神贫愿,首先他很客气的辞退了服侍他的老仆安多尼之后,亲身做着自己能力所及的事务……长上派了几位修士给他安排房舍,他却愿意亲自担任着一切卑贱的工作。

    法兰济亚神父给我们说:许多次他看见王子挽着水桶,往汲水机里取水,起初求入者和职业生都很有礼的谦让他,后来因为日子久了,便没有人给他方便了,良善的奥古斯多,他心平气和的站下等众人都汲取了才去汲水,但有时也令他很难过的,因为汲了水,便不能准时的尽好自己的本分,几时有人让他,他便很感激的接纳了对方的爱德,一次有人接近他给他说:“奥古斯多先生,恐怕这是你一生中头一次工作,要你汲水到你房里吧!”

    ——是,你说对了,我还不习惯,可是我若多做几回便不见为难了。

    他的寝室,非常简朴,有的都是常用的东西,一天校长劝人不要存着多余的东西,不久王子给他献上几帧照片和家里的纪念品……

    他不愿被人尊称,喜欢别人很简单的叫他“奥古斯多”。

    至于听命,他的校长,佐理诺.巴理神父说:

    “在说话上我要非常留心,因为无论我吩咐什么,他虽然知道要付出很大的牺牲,也要记下来,很准确地遵守。”

    某位修士说:“谁遗失了时间表或课程表,只要看着王子做什么,便可以再抄写过。”

    在善尽神业方面,他是众人的范表,只要看看他便能领会到他与主相谈的精神。

    全燔祭献

    修士该当渴望达到成全的地步,我们的王子在初学之前便已达到了。

    若有人深信一个王子骤然抛弃世俗,开始度神贫决意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奥古斯多王子的事实便可给他消去自己的成见……记得一次他老师责备他穿着一双过于紧夹的皮鞋而致把脚弄得肿胖难看还不埋怨。

    但要记得教友和修士的本分是祈祷和与主结合,王子自从初次领圣体之后,便习惯了过着一种与主结合的生活,而且一天天的增长着……在交谈中他本能的便会给说出他生命的规则的格言,例如:

    现世的苦受是短促的,但天国的快乐是永远的——世上的刑罚是买取天乡的毫券,在那里我们永远享见天主,并跟天皇后作伴——每一刹那的时光都是宝藏——要善用每秒的时光以兑换黄金粒为购买天国。

    一次在谈话时他给人说,当他第一次到多理诺去与鲍思高谈话时,在写字楼面前看见一面用大号字写的牌子,单独一件事是要紧的:救自己的灵魂。他立即把它抄录在一本册子里,而且永远不忘的铭刻在心里。

    经过了一年的圣德生活,他恐怕自己还没有妥当的准备发愿,长上勉励了他之后,就在1888年10月2号,奥古斯多王子便发了绝财绝色绝意的圣愿,约束自己,终身善守慈幼会的规则。

    他充满了喜乐,这是纯正的喜乐,唯独献身一切为主的人才会得着的。奥古斯多在察多利斯基王族的全权代理人面前,明白地声明放弃长子王位的权利;今天他弃绝自己的主意,全心听从长者的命令。起先他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给天主,今天把自己终身祭献于天主。

    天主要偿报他的慷慨,于是给他预备了特别的助佑。

    圣德竞争

    王子十五岁时,有一位导师,造就了他的性格,到了三十岁,天主却给他一位圣德的青年,在他身旁时常鼓励他,向着圣德的路上前进。

    看着两位渴望成圣自己的知交,他们的深交是纯建于成圣自己的行为上,他们也不理会着国籍、教育。

    这位年仅十八的修士,主的忠仆安德肋.白德美,几时见王子独自徘徊时,便感动地伴着他。

    他们在谈话中总会提及弃俗精修的幸福,爱慕天主而受苦的价值,和怎样热切的恭敬他们的在天上的母亲玛利亚……但是讨论到敬礼圣心,他们的心火更是燃烧得厉害。

    王子说:“一天,我请鲍思高神父给我们介绍的一个特别的敬礼,要在一生奉行的。鲍思高神父就介绍我热切敬礼圣心和圣体,并且吩咐我努力效法耶稣圣心在圣体里燃着的爱情。”

    1889年的暑假,王子病重,他的挚友白德美做他的看护,他的薪俸是高的,王子把自己受苦牺牲的志愿告诉他,不竭的为他念短经,并给他说些爱慕天主的事情……

    一日,王子忽然来了一个怕下炼狱的念头……白德美费尽口舌,也不能稍慰他一点……挚友请他全心依赖天主,王子声如轻丝的说:“哎,天主,我爱你,我也甘受炼狱的痛苦!”

    在圣德上,他们彼此竞争着看谁是第一。一日,白德美给卢华神父写信说:“我们已经许多次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天主,和复发我们的圣愿……”

    过了两年,天主好像要接纳他们的牺牲,王子病好了!他的看护却比他病得更沉重,虽然他没有病愈的希望,但是他们都晋升了铎品,效法耶稣,为救人灵而牺牲了,在鲍思高神父的学校,他们荣耀着圣德光辉,给师长学生们遣下了永不朽坏的范表。

    白德美神父牺牲的时间较为长久,病势也颇沉重,他挨受了六年的病苦……但他却觉得很是幸福,当他的病势演至药石无效的时候,他把自己祭献给天主,并且说明若果主的圣意是这样,他要依赖着他的圣德,甘心熬受着痛苦,直至世界穷尽,但是祈祷和受苦还不满足他的欲望,于是他勉力的著作了许多小说和灵修的书籍……

    王子的磨炼虽只是两年,但他也显出了圣人般的英雄的道德。

    我不去了

    1889年的九月中旬,过了暑假,王子便回到多理诺,同时也为接见他的家人,因为他父亲知道了王子身体不甚健康,于是派了他的御医,要挟地把王子带回家去,然后要用尽法子来调治他,恢复他身体的健康。

    王子跟医生谈了许久,之后很坚决的说:“一个修士无论如何是要死在修会里的。”

    第一处难关总算是冲破了,谁料数日后,竟接到拿狄老的信,声名自己要来领儿子回家去,因为他有做父亲的权利和义务,奥古斯多起初倒有点灰心……后来却镇静起来,现在鲍思高神父,虽然不在他身边,在天堂他必定比从前更出力的帮助他,王子开始热心的求他……

    鲍思高神父的继位者卢华神父很焦急的问他,是坚志要留在会里或只是想留在会里?王子给他说了鲍思高神父的说话,之后说:“若你想令我父亲欢喜,要我离开慈幼会的话,我要用鲍思高神父的权柄对你说:我不去……”

    不久父亲来到了,但不像信中所写的那般严厉,他听着所有的理由……知道会友们很关心的照顾自己的儿子……又知道卢华神父常依照医生的吩咐,给他去各处留医……拿狄老的怒火完全平息了。众人都赞成送王子到利高里的海边,在波的娜嘉的慈幼会学校里去调养。

    一总的事情都平静了,可是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一日,卢华神父叫王子到他跟前给他一封从罗马寄来的信,拿狄老小王断定自己儿子之所以要入慈幼会,全是会员们恫吓他,强他发圣愿,为显扬会的名声,和企图利用一笔巨大的遗产,起先我们不知道王子父亲的愤怒,究竟是由于他的病症或因为财产的缘故,后来我知道,即使我们没有立即依照他的意见把王子从波的娜嘉送往沙利亚去时,便已怒开了,后来又知道自己的儿子把全部财产让与卢华神父,更是怒不可遏了。

    为使他平息,有人给他说,卢华神父早就不肯接受他儿子的遗产了,他的儿子也写信给巴禄机枢机主教说明事情的原委,在这里我们把相关的章节记下来:

    “……高贵的主教,请听我说吧!我现在已有三十岁了,所以我明白什么是我的权利,什么是我的本分,至于入会修道,全是我的主意,并非别人要挟我的。

    我爱鲍思高神父,而且在巴黎第一次相遇时,我已看重了他的修会,我经过了多年的研究,查明了我圣召的选择,之后,我才苦苦哀求他准许我做他的会员。

    初学之后,我绝对自由的发了圣愿,同时我心里觉得非常之欢喜,从此我生活在会里,享着一个精神的平安,我感谢天主使我认识了慈幼会,并且叫我入慈幼会……

    你的挚爱的神子,慈幼会修士奥古斯多 察多利斯基”

    王子终于战胜一切,不怕艰难跟父亲拆离了,而且坚决地说:我不去!

    晋升铎品

    奥古斯多仍很爱着自己的父亲,发愿后给他写信说:“可爱的父亲,虽然我把自己献给天主,但我还很爱慕你……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时常团聚在天堂上。”

    反抗自己父亲的意见,他要觉得多么难过呢?这正是他发圣愿的至大牺牲;也正是他身躯上所觉得的大痛苦,到底他愿意耶稣,牺牲自己,为预备做个圣德的司铎。

    他的生活是不停的与主的交谈。

    当王子在波的娜嘉患病的时候,每天有神父请圣体到他的房里,一天早上,长上忘记了,时钟敲过了十一响,校长方才记起,亲自到他房里道歉,王子赔谢说:“啊,校长,今天我倒觉得很欢喜,因为一醒来就热心地预备恭领圣体,使我不停的给自己说:‘啊,天主快来了,快预备地方吧!’于是我小心翼翼的等着,好像小仆,候着自己主人的来临似的,我觉得很快慰,我还以为过了一分钟罢了。”

    他的心神逐日的高升,但是他的身体却逐日的往下衰弱……

    他去过了沙和亚,瑞士,之后回到高利海滨,圣利姆,为调换气候,可是也没有效果。就在那时,疟疾稍退,于是他便继续攻读,准备升神父……

    1892年4月3日,在圣利姆城的一间由别墅改成的小堂里,有几位贵族绅士正虔诚地听着一位新司铎所举行的弥撒,那几位绅士是察多利斯基的王族,那位软弱而感动得仅仅够力支持至举行圣祭的司铎是奥古斯多神父。

    察多利斯基的长子奥古斯多王子,今天荣升神父,是王族们所梦想不到的事,他是基督的代表,以基督的圣名,为自己,为家庭,为国家祭献牺牲……他把自己的痛苦变成基督的痛苦,因为在这首次圣祭,他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和姨母……

    5月3号,波兰的国庆日,他择定这一天去文都辣拜候他的父亲。在那里,在全家人的面前,照着他们的意见,和祖国的利益举行圣的牺牲……

    虽然你们很有礼的欢迎他,但却是很冷淡的,他们说的都是不赞成他的高贵的职位,他也不理睬他们,只是专心妥行着基督的司祭的神业,他总没有一天疏忽不去举行圣祭的,若有人说他太疲乏,阻挡他举行圣祭时,他说:“弥撒圣祭给圣教会和我的灵魂生出许多神益,我熬受些痛苦是很值得的。”

    主的拥抱

    1892年的秋天,奥古斯多神父,深信到处调换气候,是无益而有碍的……长上也赞同他的意见,在利城里尔郡省,亚纳削城之上,有人赠给慈幼会一个菩提林,病者就在那里出一位慈幼会的司铎和三位波兰的青年伴着,很安静的生活。

    他生活的中心点就是弥撒,日间的工作和病苦就是圣祭的预备或感谢,他生活的外面态度就是喜乐,是一个灵魂投在天主怀中所觉的喜乐,是痛苦编成的喜乐。一日,有人听他说:“若我的病苦是愈显主荣,我也愿意常常病着熬受一切比现在更厉害的痛苦。”

    卧病的他,也不时的安慰着忧愁的人,一次,他对他的同伴说:“安多尼,你别忧伤,虽然我们是处在世上,但我们已贴近那没有完结的喜乐,世上的痛苦是天堂永远福乐的座卷,在天堂上要跟天主和至圣童贞玛利亚享着无穷的幸福。”

    1893年4月2号,是耶稣复活的大瞻礼,又是他首次圣祭的周年纪念……在基督凯旋的一天,这位热情满腔的神父,多么欣慰的在祭台上复行他十字架的牺牲!美丽的大自然围着他,吐放着它明媚的春光,好像要参与这回凯旋的圣祭似的,奥古斯多神父从小堂去到花园里,欣赏着利高里海滨所呈现给他的美丽的风光,他禁不住的叫道:“多艳丽的复活节,多艳丽的复活节。”那天的喜乐是浓厚而纯洁,委是未来天国真福的预兆。

    4月5号,他觉得非常力乏,但是仍可勉强支持的举行圣祭,这是他最后所行的圣祭了,之后,一连三天他在房里恭领圣体,日间尽好会规所定的神业。

    4月8日,瞻礼七下午五时左右,来了几个佣工为他念玫瑰经,他们见王子没有拿着念珠问道:“你觉得不自然吗?……”王子轻丝般的声音,求他们请附近的慈幼会学校的校长来,当时他口里断断续续的念着短经……

    校长类思.罗嘉匆忙赶来给他傅临终圣油;之后,给他教宗与圣母进教之后的降福。

    病者很深的睡着,全场的人都为他念临终经文……

    1893年4月8日,晚上九时,奥古斯多的灵魂便脱离肉身的羁绊,飞往主的怀抱去了。

    榜样功力

    奥古斯多王子谢绝尘世,不过问政治,不披坚执锐出来捍卫祖国和解救同胞,又违抗父命,故意地度着修士的生活;为家庭,为国家,岂不是失去了人才吗?

    我们回忆王子穿修会衣的一天,不但多理诺城讲及那件事情,连很远的波兰也念叨着:一个王子要抛弃一切光荣、财帛为侍奉天主,这回事引起了许多人的惊讶和效法,从此便有许多波兰人注目在慈幼会上。

    不时有波兰的青年与孩童往意大利去,他们离开了父母,兄弟,姊妹……天主要补报他和他家人的牺牲,他们的花费呢?……天主上智要给他们照顾;种族方向呢?啊,只要说鲍思高神父的名字便可以了!许多波兰的儿子因着鲍思高的名字都得远到多理诺鲍思高的学校里,他时常生活于他的儿子之中,叫他们学习怎样为青年的灵魂谋幸福。

    进一步,王子升了铎品,在圣利姆他的首次圣祭,他的亲戚不明了他的至尊贵的使命;但别的人却很明白知道自己也被召叫到高尚的使命,王子的善表已吸引了六十名波兰的青年进了慈幼会。

    能够围着他们的登了主的大臣的荣位上的王子,为那群热烈的一队小人儿是多高兴呵。

    他们围着鲍思高神父的坟墓,用着诚心依赖天主的态度,高唱着波兰的国歌说:“不!波兰国还没有灭亡!”还有一剧。

    1893年4月27日,在多理诺的圣母进教之佑大堂里,肋玛济翰.察多利斯基王的公主,参加着为她的侄儿奥古斯多的安所而举行的隆重的丧仪。

    她一出了堂门便看见一群壮健的青年,快乐的波兰少年,在她面前表出他们对察多利斯基王族的感恩,因为王子奥古斯多的善表,在他们的心坎里撒了慈幼会的种子;王子奥古斯多的坚毅,使他们强悍起来,战胜一切的阻挠,他们现在幸福地生活在慈幼会里,盼望有一天能回到辽远的祖国去,实施他们的荣耀的使命……

    是,不过五年,他们要回到祖国去,波兰国从此也有了慈幼会的会士,那位奇妙地创立了,而且扶持了慈幼会的童贞圣母进教之佑,她要利用着一连串的奇迹把慈幼会士领到波兰去。

    开拓波兰

    一位波兰的青年司铎,卡歌域亚的本堂神父,唤着沉重的肺炎和眼疾,医生们都束手无策,病者是慈幼会的赞助员,他写信请鲍思高神父为他祈祷。

    鲍思高神父立即回答:“可爱的朋友,你依赖圣母进教之佑吧,你是会治好的,但是为酬报她,你要设法使慈幼会士进波兰去。”而且请他行一个九日敬礼。

    病者作了规定的九日敬礼,病症痊愈了;甚至主教升他为荷卫川的本堂。

    1894年圣体瞻礼后的主日,荷卫川本堂捧着圣体出游,圣体出游至城外一座荒废了的圣母堂和多明我会的修院,当本堂神父在那里举起圣体降福,一个抱在母亲手里的婴儿叫:“看,荒墟里有天主的母亲和婴孩耶稣!”

    信友们掉头往那边看见一团光芒,之后便不见了,众人都说:“圣母愿意复修这座圣堂。”于是立即组织了一个筹备委员会,募捐献金……但是为管理圣堂和担任建筑的事宜,就需要有修士才行。本堂神父定了要慈幼会士照顾一切,但筹备委员会都一致反对,不赞成外人来协助此举,要聘请波兰的修士来主持,他们去邀请多明我会士,耶稣会士,他们都辞谢不肯接任,于是本堂神父便定了要慈幼会士来担任。

    1898年,有一大群人往荷卫川去朝圣,他们去朝谒新落成的圣母堂吗?不,圣堂还未兴工建筑,所以他们往哪里去呢?他们到一所贫陋的小堂去,更好说是到一帧圣母进教之佑的圣像前,谁使他们认识这种敬礼呢?是圣母亲自使他们认识的。

    等了许久,慈幼会士终于来到了:而且开始建了一座小规模的圣堂,里面放了一帧从多理诺带来的至宝贵的圣像,是圣母进教之佑的圣像。几时人们去看它的时候,奇了!认得正是数年前在荒墟里所见的,手抱着婴孩耶稣的圣母像一模一样!于是立即兴工建造了一座宏伟的圣母大堂,在旁边还建了一座堂皇的慈幼会学校。

    第一批慈幼会士全是波兰人,由维多利.卡避斯基神父领着。他在1887年11月24日,跟奥古斯多王子一起从鲍思高神父的手里领了修士的衣服。

    三十年内,多少事情已灿烂地成熟出它的果美!

    欧洲经过了一场战争的混乱之后,霸占着波兰的虐王没有了,波兰现在是一个自由的民主国了。

    慈幼会的会祖,如今荣称为圣鲍思高神父,备受众人的敬礼。

    在王子的善表所引进了慈幼会的青年之中,有一位现在也荣登在王子的品位上,是圣教会的王子,波兰的枢机宗主教奥古斯多▪荷轮。

    今日波兰的慈幼会备修生们,用不着跋涉重洋的到意大利去了,在波兰已先后的设立了初学院……如今统计起来已有九十名备修生,不久之后他们就是慈幼会的会员了。

    1932年,在波兰已有三十座慈幼会学校,慈幼会士在里面为复兴波兰的利益,实施者他们的教育的使命。

    苦尽甘来

    结账的时候到了。

    奥古斯多王子,远隔神尘抛弃一己、家庭、祖国的利益……

    然而不吃亏是没有赢利的,若不播下一掬一掬的种粒在肥田里,是不会收获到丰富的肥美麦穗的。

    王子已结算了他的账目,他的亲戚把他父亲的病症和家庭事务摆在他眼前,但是王子给他们说:“我已很严谨的想过了,我深信天主不愿意我在世俗的热闹场中,甚至基督的代表教宗,和那位洞悉人灵魂的鲍思高神父也这样鼓励着我,我想过了,要是我不效忠于天上的声音,我将要违反主的圣意,在我个人方面是背弃天主,在家庭的道义方面是个损失,因为天主要不降福它,同时对于国家也是一个负卖的勾当,因为几时我们单单照着主的圣意保佑,才会为祖国建下无数的幸福。”

    账目的是公义的

    王子肯定说,波兰公教青年教育的造就,能从欧洲强邻方面获得对波兰的同情心。

    在王子的善表所引进了慈幼会的青年之中,有一位现在也荣登在王子的品味上,是圣教会的王子,波兰的枢机宗主教奥古斯多▪荷轮。

    今日波兰的慈幼会备修生们,用不着跋涉重洋的到意大利去了,在波兰已先后的设立了初学院……如今统计起来已有九十名备修生,不久之后他们九十慈幼会的会员了。

    1932年,在波兰已有三十座慈幼会学校,慈幼会士在里面为复兴波兰的利益,实施者他们的教育的使命。

    苦尽甘来

    结账的时候到了。

    奥古斯多王子,远隔着世尘抛弃一己、家庭、祖国的利益……

    然而不吃亏是没有赢利的,若不播下一掬一掬的种粒在肥田里,是不会收获到丰富的肥美麦穗的。

    王子已结算了他的账目,他的亲戚把他父亲的病症和家庭事务摆在他眼前,但是王子给他们说:“我已很严谨的想过了,我深信天主不愿意我在世俗的热闹场中,甚至基督的代表教宗,和那位洞悉人灵魂的鲍思高神父也这样鼓励着我,我想过了,要是我不效忠于天上的声音,我将要违反主的圣意,在我各人方面是背弃天主,在家庭的道义方面是个损失,因为天主要不降福它,同时对于国家也是一个负卖的勾当,因为几时我们单单照着主的圣意保佑,才会为祖国建下无数的幸福。”

    他生时安慰着他可爱的亲戚,使天主把他们的想念也提高起来,他父亲在一封弔慰的信上说:“我的儿子委实是猝然的谢绝尘世,这是天主的圣意!我们只有谦下地在痛苦饮泣中赞美他!这样为我的儿子是更好的,所以可敬的神父,请你在祈祷中,记得我,使我能承行主的圣意。”

    在息瓦华大堂下,有安葬着察多利斯基遗骸的坟墓,远近的人都开始往那里去朝谒凭弔。

    游客们不找名人的名字,也不停下来念在云石上所刻着的墓志,他们单独找一个坟墓,在那坟墓前伏着祈祷……他们不像求一位亡者,到底好像求一位圣人似的,许多受苦的,遭着窘扼的,忧愁的都跑到那里去,因为在他的坟前可以求得人所不能给的恩典。

    王子的圣誉很快便传开了,因为天主愿意光荣显扬他的忠仆,所心圣教会便着手收集一切入品的证件给善牧者的善牧,等待这圣伯多禄的继位者来宣布他……

    一日在茔窟下,一个青年的王子在先人的墓碑前第一次迎接了耶稣……他领了圣体而且把自己完全献给他……他跟随了天主的召唤,为奉行他的圣意,抛弃了一切……

    耶稣也不忘记他所说的:“谁为我的名,离开了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田地、房屋,他要得到百倍的酬报而且获享永生。”

    王子的列品程序于1921年2月14日正式展开,

    于1978年12月1日荣列可敬品,

    于2004年4月25日由若望保禄二世列为真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