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神修训话 (三)神修训话
鼓励人弃绝世俗,专务神修至善。

    耶稣在福音中教训我们说:“凡劳苦和负重担的,你们都到我跟前来,我要使你们安息”(玛11:28)。这里所谓安息并非世间的安息,而是天上的安息。耶稣在另一种场合又号召我们到祂跟前去,一方面请我们把所有的财产施舍给穷人,卸掉世间财物的负荷,另一方面催促我们迅速加入修士的行列,背起十字架跟随祂,通过痛悔与各种善功,摆脱我们在使用世间财物时,因犯罪加在自己身上的重负。可见决心追随基督,急于度谦卑寂静生活的人,是何等高尚、何等幸福啊!

但是我请求你们,不可草率从事,轻易作出这种选择,不要把这种生活看得太容易,冒然许愿,因为不经过斗争,是不能救灵魂的。你们必须经过入伍前的严格训练,确实证明自已经得起灵魂、肉身的种种磨难,方可参加这支队伍,不然在预料不到的敌人阴谋诡计下,恐怕你们抵抗不住种种攻击,结果败下阵来,或临阵逃跑,弃俗又还俗,那将名誉丧尽,传为笑柄。何况还俗不但本人负有罪责,还为许多人造成坏的影响,使他们在思想上产生怀疑,把跟随耶稣的生活,看成是不可实现的。你们都读过福音,都明白立恶表人的结局是如何可怕,耶稣曾亲自断定说:“无论谁使这些信我的小子中的一个跌倒,倒不如拿一块驴拉的磨石,系在他的颈上,沉在海的深处更好”(玛18:6)。弃俗又还俗为他人立恶表的人,不但应受临阵脱逃的处分,还要对那些因他们的退却而丧亡的人负责。或许他们还要举出狂妄的理由,诡辩自己,还可在世俗中广行善事,以平息天主的义怒,然而事实上,这却是不可能的。试想脱离人群,深居简出,避开了犯罪的机会,他还不能坚强自持,有效地抵抗敌人的进攻,那么当他返回世俗,置身于邪恶势力的包围之中,又无长者的指导,孤身作战,又如何能修德立功呢?即使他仍可以度正当的生活,但也不见如福音上记载的那些离弃耶稣的门徒,遭到如下的指责:“从此,他的门徒中有许多人退去了,不再同他往来,他们说:这话生硬,谁能听得下去呢?”(若6:66及61)

仁慈的天生切望每一个人都得救,所以为人规定了两种生活方式:即结婚与守贞,使那些自认无力承担守贞艰苦的人,可以采取结婚这一途径。不过他们仍当认识到,自己有责任效法以前结过婚的圣人,实行节制,勤修圣德,尽心教养儿女。旧约时期,圣祖亚巴郎就是这样的典型。他爱天主在万有之上,不惜以自己的独生子作牺牲,祭献给天主,获得了永垂下朽的光荣。此外,亚巴朗虽没有听到福音上,这样的劝告:“变卖你所有的,施舍给穷人”(玛l9:21),但他仍能敞开自己帐棚,广收旅客(创18:1-2)。旧约中还有许多人,如达味和撒慕尔,为在婚姻生活中成圣,作出了更显著的事实证明。新约时期,圣伯多禄和其它宗徒们也在这方面树立了善表。的确,每个人都有义务结出爱天主、爱人的果实,如违犯了爱德,也如违反了别的诫命一样,必受惩罚。吾主耶稣在福音中声称:”谁爱父亲或母亲超过我,不配是我的”(玛10:37)。又说:“如果谁不恼恨自己的父亲、母亲、妻子、儿女、兄弟、姊妹,甚至自己的性命,不能做我的门徒”(路14:26)

   那么,难道你以为福音不适用于巳结婚的人吗?当然不是。很明显,服从福音的教训,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不论结婚与否,慨无例外。结婚的人,由于缺乏节制自己的能力,希望同异性共度婚姻生活,固然无可指责,但上述的其它诫命,对所有的人,都有同样约束力量,无论谁违犯,均应受罚。基督传达圣父的诫命,是针对一切生活在世的人。有一次,门徒们私下问他,耶稣清清楚楚地答复说:“我对你们说的,我也对众人说”(谷13:37)。为此,你们选择了与异性,度同居生活的人,不应放松努力,决不可认为自己有了沉溺于世俗的自由。事实上,你们既然决定在叛逆势力的营垒中定居,各种危险艰难,就在你们四周;摆在你们眼前的,多是引人犯罪的情景;你们的三思五官,日夜都会遭遇被推入罪恶深渊的危机’因而你们为救灵魂,就必须付出更大的努力,必须更加提高警惕。你们必须坚决认定,反抗叛逆者的战斗是不可避兔的,不鼓足勇气,遵守福音的教训,势必不能获得胜利。你们处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中,如何在敌人前占到上风呢?我们在约伯传内读到,撒旦走遍世界,周游天下,如同咆哮的狮子巡游,寻找可吞食的人(伯前5:8)。因此,如果拒绝同敌人交手,只有逃到魔鬼不能到的另一个世界里去,那时或可避免同魔鬼发生冲突,也或者可以松松劲,而不致违背福音的诫命。但这样的另一世界是不存在的;那么,只好迅速地学习如何同魔鬼作战,从圣经中吸取教训,培养自己的战术,如此方不致因无知而失败,而被投入永火。

    以上这些劝告,对已婚而又不严重放肆,不守基督诫命的人,似乎仅仅是偶尔提及而已。但若你热恋天乡,渴望积极参与天神的生活,追随诸圣使徒,作基督的战士,那么你就该勇往直前,忍受一切艰难困苦,坚定地参加修士的行列;在弃绝世俗之初,就该表现出男子大丈夫的气概,不留恋家庭亲属,毅然决然抛弃暂时的种种关系,仰望不朽的事物。再者,你弃绝财物时,应有坚强的决心,坚信这是把财物预储在天上,虽然暂时深藏不露,但将来终有一天,在见天主时,会再把这些财物重新寻回来,而且是成倍成双。因而当你和亲友离别时,不要悲伤;你既然要与基督结合,那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基督为你被钉在十字架上,你还可以想象到比这更大的爱情表现吗?(若15:13)当你赖天主助佑,在同敌人交锋的第一个回合中,夺取了胜利一一因为你弃绝世物,事实上已同基督获得了胜利的荣耀一一切不可想从此就万事大吉,放松警惕,反而要更加注意,为长远着想。为此,你当设法,找一位善于引人归向天主的领路人,作你,正确的导师。你选定的导师应该是诸德全备,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爱天主、爱穷人,并为天主所喜爱。导师需要精通圣经,沉静持重,善良安稳、不贪财好利,不急燥鲁莽,性情温和,宽恕待人,为引人前进,不辞辛苦,不尚夸耀,不贪虚荣,不为阿谀奉承所蒙蔽,不优柔寡断,尊奉天主在万有之上。如果你能找到这样的一个人,你就应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完全放弃自己的意志,这样才能成为一件清洁的器皿,永久保持天主付给你的优良品质,获得天主的赞扬。反之,你若容忍旧曰的恶习,存留在身,天主付给你的善良质量,势必被污染,那么你必像一件无用的器皿,被天主抛弃。

    现在我们进而研究对敌人的第二战术。好师傅传授好道理,坏师傅必然教人学坏。所以我们的敌人,如不能用世俗的混乱,阻碍我们救灵魂,他就设法,阻止我们度有纪律的生活,不让我们把自己托靠给一个,能揭露我们的罪恶,从而使我们改正恶习的人。相反,魔鬼要催促我们投奔一个热衷于名誉地位的人,他以迁就同伴为借口,给自己的恶习,涂上一层掩护的色彩,迷惑我们的眼目,使我们的恶习,在他的影响下,在不知不觉中日益发展,扩大至千万倍,结果使我们的灵魂,就被以前罪恶的锁链,紧紧地禁锢起来。如果你把自己托靠给一个有德行的人,就可以承受他的优点,得到天主和众人的高度重视。如果你为爱惜自己的肉身,选择一个迁就你,甚至与你有同样缺点的导师,你弃绝世俗的一切努力,将尽属徒劳。既然你为满足自己的私欲,故意选一个瞎子作领导,他必把你引到坑里去,因为“若瞎子领瞎子,两人必要掉在坑里”(玛15:14)。”徒弟能如他的师傅一样,也就够了”(玛10:25)。以上是天主亲自说的话,决不会有错(玛24:35)。所以你的生活应该符合竞赛的规定,不然必不能获得荣冠。圣保禄宗徒说:“若有人竞赛,除非按规矩竞赛,是得不到花冠的”(弟后2:5)。

    如果赖天主的圣宠,你找到了一位行善立功的好导师(你若诚心寻找,必可找到),你要谨遵他的教导,不得他的同意,什么也不要做,因为没有他的许可,你所做的任何事,都好似一种盗窃行为,是亵渎天主。纵然在你看来是一件好事,但对你决不会有利,甚致会导致你的丧亡。因为如果是好事,那么你为什么不公开做,却要秘密进行呢?你要深自检查,你所想象的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只不过是策划一种抢劫案,貌似好事,实为邪恶。你要谨忌冒充内行,为被毒蛇咬伤的人,唱解毒曲。你既不通编造符咒的技艺,很可能反而把毒蛇引来,自身被它紧紧缠住,失去抵抗能力,遭到不治的毒害。你不要依恃自己的显贵门弟,以寻求世俗的名誉,因为“属血气的人,不能领受天主圣神的事”(格前2:14)。你不要破坏良好的,为众人所接受的风俗习惯,以免由于你的散漫,而成为有志上进者的绊脚石。床铺不要过份舒适,衣服鞋袜,或其它穿戴,不可过份讲究式样,饮食不应时常变换花样,菜肴必须合乎克己的原则,不可过愈丰盛,坐立姿式要端正,对体力劳动,既不能疏忽,也不能遇事挑剔,不然会加重你罪恶的负担。以上各种事情,不但实际做出来,即使仅是一种欲望,结果对你也必大有危害。的确,除非你迅速地识穿,这些都是魔鬼的圈套,从心里把它们连根拔掉,否则必将导致背离基督生活的恶果。你要努力戒绝以上各种行为,从心里承认自己是最坏、最可耻的罪人,是流徙的外方人,以前为弃俗的人接纳,完全是由于他们的同情心,所以你要甘居末位,勤奋努力服事别人。这最后一种作法,才能为你带来光荣,才是你的真正荣耀。

你的耳要会倾听,你的双手要准备执行天主的诫命。你要紧守口舌,沉默寡言,约束自己的思想,避免闲谈,敏于接受圣经明智的训导。听世俗故事,对你应如尝苦果,听圣人们的教训,应如食蜂蜜(箴16:24)。渴望效法品行正直的人,不必期待,对每一件事,都听到他们的亲口训示。努力完成更大的德行,却不可忽视最小的德行。即使是最轻微的过失,也不可掉以轻心。不幸违犯,就该迅速悔改;看到别人犯了许多或大或小的过错,不知悔改,切不可随波逐流。不可判断别人的罪过,因为自有公义的审判官“照每人的行为予以报应”(罗2:6)。你只该把持自己不犯罪,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减轻自己的负担,因为凡加重自身负担的,将来很难卸下。悔改就是得救,愚蠢窒死悔改。

    你该逃避轻薄之徒,尽可能地接近天主,次数越多越好。避免分心,极力约束自己,不到处游荡。离开宿舍,就等于把克制工夫抛诸脑后,把视线降低,转注视世间的事物。或许你可能遇见一个娼妇,她在你耳边,用甜言蜜语,挑逗你,用色相迷惑你,用可口的食物,刺激你的食欲,总之,用各种办法勾引你,拉你和她接近。然后,在彼此拥抱中,她把你搂紧的时侯,你克制自己的决心削弱了,渐渐地背离修德的生活,最后趋于灭亡。纵然赖天主扶佑,能以设法跳出那个娼妇的陷阱,重新回到宿舍,但已面目全非,筋疲力尽,衰弱不堪,对一切修德的活动,抱有矛盾情绪,只有通过很长时间的重新锻练,才能恢复以前正常的精神状态。企图变换牛活方式,为你将造成思想上的苦恼,不付出大量的痛苦代价,不可能认清精神胜利的价值。如果你偶然为环境所迫,不得不离开宿舍,外出办事,那时你以敬畏天主的心情,作你防身的武器,胸中紧怀对基督的爱,利用克己工夫,击退一切世俗快乐的进攻。事情一办完,就迅速启程返回宿舍,犹如诚实的鸽子,展翅飞回放出自己的方舟(创8:9);口中不断祈求基督怜悯,从而压住内心的反抗情绪,深信在其它任何地方,都不能保证灵魂的和平。

如果你的年龄和思想都还幼稚,你要谨防与你年龄相等的同伴,少与他们亲密来往,躲避他们像避火一样。敌人往往乘年轻人的亲密交往,假借灵性的爱,而燃起他们的情欲,把他们投入永火里,丢到五城陷下去的那个骇人的深坑里(创10:19;申29:23)。吃饭时,你要在离开年轻弟兄的位子上就坐;躺下休息时,不要让你的衣服靠近他的衣服,最好有一位老年弟兄;隔在你们二人中间。每逢年轻弟兄同你谈话,或在歌咏席上,与你面对面时,你要低下头来答话,惟恐偶然看到他的睑面,罪恶的播种者,就在你心里,撒下坏思想的种子,你的收获就只有败坏与丧亡。在家里,或在其它地方,那里若没有人,可为你的行为作证,你就不要以默想天上的圣言为借口,或用其它托辞和年轻弟兄们在一起,就是有什么紧急的事,你当知道,没有比救灵魂,更紧急更重要的事,耶稣为拉人灵死在十字架上了。如果有人怂懑你说,你这样做,是毫无危害的,你切不要相信他们的诡辩理由,在这方面屡次跌倒的经验,已经充分证明,事实确是每每如此,为此要完全肯定,与年轻人亲密交往,本身就是犯罪行为。

    请你相信我这出自肺腹,本着手足之爱所说的话。希望你向老年人请求援助,他们不苟言笑,似乎不易接近,但是决无害与青年,他们只是用箴言上的教训来鼓励青年修德立功:“在一切之上,你要谨守你的心”(箴4:23)。因为你的心好似一个金库,必须日夜用心看管,以防盗贼,不然在你不留意的时候,被人偷去,你还不会发觉。你要谨防敌人,像诱惑原祖一样,骗你犯同样的罪过,把你赶出欢乐的地堂。魔鬼曾诱惑亚当偷吃禁果,而失去地堂(创3:1—6),甚至妄图乘耶稣不防,引诱耶稣陷于贪饕(玛4:3)。魔鬼明知贪饕是一种烈性毒药。他将更加肆无忌惮,为你配制这种,最早致人死命的饮食。贪饕这种恶习,所以能发挥效力,并不在于食物的数量大小,而是出于渴望满足,稍微尝一尝的贪欲。因此,只要有贪吃的愿望,就足以构成贪饕的罪过,而不必真正取用食物。比如水流之处,必然在地上冲成一些沟渠,沿沟渠整个地带,必然杂草丛生。贪饕的恶习也是一样,只要你心里生出贪吃的愿望,自然影响到全身的官能,各种坏事如雨后春笋,相继出土,把你的灵魂变成野兽的巢穴。我见过许多被其它恶习俘虏的人又恢复自由,只是没有见过一个放纵口腹,或暗中偷吃的人真正改过。有些人因贪图口腹,放弃了克己生活,公开为世俗所征服;另有一些人,有意暗藏在克己的人中,过着放任无度的生活,同魔鬼结成同党,暗害别人。这些人的伎俩是撒谎、亵渎天主、妄证、争论、好斗、喧哗,极力否认自己贪吃,吝啬,撒娇,抱怨,爱窥探,喜黑暗,顽固地敌视修德的生活;由于他们竭力掩饰自己的贪饕,各种恶习乘机蔓延。表面上他们是在得救的人数中,但按他们的实际行动,确应列入被弃绝的人中。

    贪饕的恶习给亚当带来了死亡;由于贪图口腹之乐,罪恶进入了世界。诺厄因此被嘲笑(创9:21),含被咒严(创9:25),厄撒乌被剥夺了长子的名份,同客纳罕家族结了姻亲(创25:33;36:2)。罗特因为贪酒与自己的亲生女儿发生了肉体关系,同时成了自己的女婿,又成了自己的岳父,父亲变为丈夫,祖父变为父亲一一因而为本性的法律形成双重讽剌(创l9:35)。以色列人敬拜邪神,遗尸旷野,不得人福地,也是他们贪饕造成的恶果(户14:29及后)。一位先知受天主派遣,去谴责一个昏王,结果因贪饕,成了野兽的口中食物;当初雅洛贝罕以国王的权势对他施行报复,未能得逞,结果因他本人贪吃,违背了天主的命令,牺牲了性命,遭到惨死(列上13:24)。相反的,先知达内尔,这位希望满怀的人,克服了贪饕(达10:3)得以统治迦太基全国,他捣毁了他们的邪神,消灭了巨蟒,驯服了猛狮,预示了基督降生,解释了隐秘的奥迹(达5:9一l4)。三圣童经常控制自己的食欲,因而敢于藐视虐王的暴怒,在拿步高所设的烈火窑中,毫不畏惧,坦然自若(达3:12及后)。这三位大无畏的儿童,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国王所敬拜的金偶像,毫无用处,是撒旦竖立起来的邪神,是为真天主的一种侮辱,这些金子只可拿来作奉献给天主的礼物。在他们的感召下,连凶暴的国王本人,以及原来集合起来,反对天主的部队,都和一切受造物同声歌唱,赞颂天生。总之,你若能控制自己的口腹贪欲,就可住在地堂,不然,即将遭受死亡。

    你要安全保卫德行的金库,把金库的铜匙交给你的神师,凭他的话开关。他让你开口吃,你就吃,他命你闭住嘴,你就闭住嘴。千万不可听信毒蛇的花言巧语,它的目的,无非是阻止你,执行神师的好建议。你要注意不可在背地里吃喝,即使是用舌尖尝一尝,也不应该,因为魔鬼在小事上,把你屈服了,已经是把你打倒了,你将脱不掉他的束缚。紧防听人闲谈,凡不合乎神修生活的玩笑话,一概不可答覆。你要倾听有益的指教,保存在心里,反复思索。你当躲听世俗的故事,恐怕泥浆飞溅,染污你的灵魂。不要急于听别人的说话,在别人谈话时,更不可急于插言,晃得自己被人嗤笑,并造成别人犯污蔑的过失。不要贪图打听或想望看到各种事,以晃有什么毒素侵入你的思想。眼要看有用的事,耳要听有用的话,嘴要说有用的事,答复有用的问题。在长者面前,下要急于坐下;若命你坐下,不可靠近长者就坐,而要向四周看看,找一个最低的座位坐下,希望天主因你的谦逊称赞你。有问你时,要用适宜的、谦和的声调答复;若不是向你说话,你下要开口。如果问的是别人,你要闭住口舌,恐怕你感情用事,控制不住你的舌头,冒犯一位严格坚持神修的人,而受到责斥。坐了之后,不可交叉双腿,这是不注意,思想不集中的表现。对属下人谈话,或者他们问你什么,不可不思小想地冒然答复,以免被他人轻视,因而使他污辱天主,因为箴言中说:“嘲笑穷人的,是凌辱他的造上”(箴17:5)。当你向别人表示友爱时,要先加上几句鼓励劝勉的话,中间和结尾也要加上这类话,同时睑色还要和蔼可亲,使同你说话的人心情舒畅。别人成功,你要庆幸,并光荣天主,把别人的胜利当作你自己的胜利,也把你的胜利当作别人的胜利。吃饭时,把上座让给别人,开会时,避晃坐前排,最好设法坐到最后的位置上,以便别人对你说:“朋友,请上坐吧!”(路14:10)在餐桌上,不要用左手代替右手,晃得扰乱别人;最好让左手闲着,如有必要,也只能用它协助右手。你在集合共同祈祷中,在回答诵唱时,声调要和协,合乎规定,并停留在祈祷中,直至祈祷时间结束。你要把违犯这项规定,视为极大的损失。几时你在进食,补养肉体时,在末满足你肉体需要之前,你是很难被引起离座的,除非为了紧急的事故,你是不会这样做的。为了神生的补养,为了用祈祷加强你灵魂的力量,你不是更该恋恋不舍吗?因为灵魂远超过肉身,好比天比地高,天上的事远超过地上的事。

天主居住在灵魂内,灵魂就是个小天堂,肉身是泥做的,在肉体内生活的,是有死的人,是没有理性的畜牲。为此,你应该妥善地安排肉身的急需,使它适应祈祷的时间;你要决心打消一切,引你违犯规定的理由。魔鬼善于编造一些表面上,似乎正当的理由,花言巧语地,阻止你参加祈祷,引你放弃救灵魂的神功。你不要寻找借口,诡辩说:唉呀,我头疼!唉呀,我肚疼!这些外表看不见的病,无非是托故推辞,目的只是为逃避夜间祈祷,多睡一会儿觉。最好,是你恒心暗中祈祷,“你的父在暗中看见,必要报答你”(玛6:l8)。在你生活中,要用最好的方法获得的利润,使之增值,储存起来,以备在你需要时候,能支取隐藏的财宝。轮到你值班服务,除体力劳动外,要向你服务的对象,说几句鼓励劝勉的话,这样你的服务工作,好像调和上了盐(哥4:6)。令人乐意接受。你份内应做的事,不要让别人去做,免得别人夺去你应得的报酬,使他因你的财物,更加富足,而你却蒙受羞辱。你要注意,把你份内的服务工作,做得尽善尽美,像服事基督一样。先知曾说过:“那怠慢执行上主工作的,是可咒骂的”(耶48:10)。虽然在你看来,手头的工作未免下贱,但是决不可轻视,更不可挑剔;你要敬畏天主的亲临监视,务必竞竞业业地,把工作完成,不得有误。服务工作是高尚的工作,能将你引进天国。服务工作是捞取德行的网,它本身就包括着天主的全部规诫。第一,服务工作包括诸德之德一一谦逊一一,谦逊招致天主各种降福;其次,天主亲口说过:“我饿了,你们给了我吃的;我渴了,你们给了我喝的;我作客,你们收留了我;我赤身露体,你们给了我穿的;我患病,你们看头了我;我在监里,你们来探望了我”(玛25:35—36)。此外,本着谦逊的心情,完成应尽的义务,不傲慢,不发怒,不抱怨,可立特殊的功劳。你要积极追随,那些能领导你度正直生活的人,把他们的善行,铭刻在你的心中。你当祈求天上,把你列入少数人中,因为好人是稀少的,又因为只有少数人,能进入天国。你不要想,凡在宿舍里生活的,不管好坏,都将得救,这是不正确的。事际上,许多人采取了修德生活的方式,但很少人,背负修德生活的轭。福音上说:“天国是以猛力夺取的,以猛力夺取的人,就攫取了它”(玛11:12)“猛力”就意味着,肉体的痛苦,基督的门徒都该甘愿忍受这些痛苦,放弃私意,拒绝让身体休息,谨遵基督的诫命。如果你愿意夺取天国,必须成为勇猛的人,俯首把基督的轭套在脖子上(玛1l:30),紧紧把轭绳系在颈上,让轭夹住你的脖子,以修德所需要的种种劳苦,把脖子磨细:要守斋、守夜、服从、缄默、唱圣咏、祈祷、涕泣、从事手工劳动,忍受一切人,或魔鬼加给你的磨难。当你还活在世上,万不可产生自满,减少努力,惟恐在你去世的那一刻,因无功无德,而被摈弃于天国大门之外。不可因为你是神职人员,就趾高气扬,有神职的,更应该谦逊,因为谦逊提高,精神的才能提高。你应该记住,亚郎儿子们的例子,战战兢兢地担任圣职(肋10),圣职的品位越高,越当谦卑自下。神圣生活的知识,就是温和谦逊的知识。谦逊就是效法基督;高傲、狂妄、无耻,就是效法魔鬼。请你做基督的徒弟,不要做假基督的党羽;要以天主为榜样,不要以天主的敌人为榜样;跟主人学,不要学逃亡的奴隶;慈悲为怀,不做残酷无情的人;要爱人,不要以人为敌;要温和良善;居住结婚的新房,不住暗室。不要贪图支配团体的权利,以防代人负担罪责。天天检查你的行为,再与前一天作比较,促你不断前进。日进于德,俾能与天神为伍。你要隐居度日,不只是一日一月,而是经年累月,日以继夜地,如革鲁宾天使,歌唱赞颂你的天主。如果你始终如一地,一直前进,当暂时的试验期满,你将赖天上圣宠,手持你灵魂上的光亮明灯,进入天国,永远与基督同享欢乐。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