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感恩祭(圣体圣事):人应相信的一个奥迹 感恩祭(圣体圣事):耶稣,真正祭献的羔羊
在羔羊的血中之新而永恒的盟约

9、这个使得耶稣藉此而来到我们中间的福音传播使命,是在巴斯卦(逾越)奥迹中完成的。在十字架上,祂吸引众人归向祂(见若十二,32),正是在祂「断气」之前,祂发出这一句话:「完成了」(若十九,30)。在基督服从至死,甚至死在十字架上(见斐,8)的奥迹上,这个新而永恒的盟约就此完成了。在祂那被钉的肉体上,天主的自由与我们人性的自由就决定性地在一个不可侵犯和永远有效的盟约中相遇。人类的罪只一次为天主之子所救赎(见希七,27;若壹二,2;四,10)。一如我在其他的地方说过的:「基督死在十字架上是天主本身转而反对自己,并舍弃祂自己以举扬人类并拯救人类的巅峰。这是一个最彻底的爱」(18)。在巴斯卦(逾越)奥迹中,进行了我们从罪恶与死亡中被救出来的事件。在建立圣体圣事中,耶稣在倾流祂的血时(见玛廿六,28;谷十四,24;路廿二,20),祂说:「这是新而永恒的盟约」。祂的这一个福传使命的终极目的,从祂的公开生活一开始就很清楚。的确,在约旦河畔,洗者若翰看到耶稣向着他走来时,他喊说:「请看,天主的羔羊,除免世罪者」(若一,29)。有意思的是,这同样的话都在每一次举行的神圣弥撒圣祭中重复,当司铎邀请我们走到祭台前时,他说:「这是天主的羔羊,这是除免世罪者。蒙召来赴圣筵的人是有福的」。耶稣是真实的巴斯卦(逾越节)的羔羊,祂自由地交付自己为我们作为牺牲祭品,因而实现新而永久的盟约。圣体圣事包含这一个彻底的新颖,这是在每一次圣祭的举行中,再一次为我们奉献的(19)。

圣体圣事的建立

10、这就是要引导我们去想一想在最后晚餐时,建立圣体圣事的事件。这事是发生在纪念以色列人民建立的事件之进餐仪礼之中的:他们从在埃及被奴役中得到释放。这一个进餐仪礼,就是称之为羔羊的牺牲(见出十二,1~28,43~51),是过去的一个纪念,可是同时也是一个先知性的回忆,和宣讲即将来临的救援。人民都意识到,他们早期的得救并非是决定性的,因为他们的历史继续为奴隶状态和罪恶所标识。因此,回忆他们古代的救援就扩展而成为一种呼求和一个期待着,一个更深入,更根本,更普遍和更决定性的救恩。就是在这样情景下,耶稣推介了祂的礼物的新颖。在赞美的祈祷中,在Berakah之中,耶稣不只是单纯地为过去历史中的伟大事件而感谢天主,同时也为祂自己的「被高举」而感谢天主。在建立圣体圣事中,耶稣把十字架上的牺牲祭献和复活的胜利,在这圣事中提前庆祝并双双临在于其中。同时祂启示给我们,祂自己就是真实的羔羊,是在创世之初已在圣父计划中预定的,如同我们在圣伯铎前书里所看到的一样(见一,18~20)。藉着将祂作为礼物而置之于这一个事件中,耶稣将祂的死亡与复活之救赎性的意义展示了出来,这是一个更新了的历史和整个宇宙的奥迹。圣体圣事之建立,证实了耶稣的死亡是如何把它所有暴力和不合理,在祂身上都成为爱的一种最高的行为和人类绝对性从罪恶中获得救赎的事迹。

预像让位于真理

11、因此,耶稣把祂自己彻底的「新颖」带到古老希伯来祭献式的餐饮上。为我们基督徒,这一个餐饮是不再需要重复的。犹如教会的教父们正确地所说的,figura transit in veritatem终结了预像建立新约之祭(20)。藉着祂的命令「你们应行此礼,为纪念我」(路廿二,19;格前十一,25),祂要求我们回应祂的礼物并且使这礼物临在圣事中。在这些话中,主说明,可以说是,祂期待的是,由于祂的牺牲而诞生的教会,将领受这项礼物,而在圣神的引导之下,发展这件圣事的礼仪的形式。祂那完美礼物的纪念并不在于单纯最后晚餐的重演,而是圣体圣事(感恩祭)本身,就是,在于基督崇拜的彻底「新颖」。以这一种方式,耶稣使我们进入祂「时刻」的任务。「圣体圣事牵引着我们进入祂自我牺牲的行动之中。我们如只静态地领受降生成人的圣言(Logos)愈多,那么我们进入祂自我交付之真实的动态之中」就更多(21)。「耶稣牵引我们进入祂自己之内」(22)。饼酒实质地转变为祂的体血,在受造物内,引入一种彻底改变的原则,一种「原子分裂」,用我们今天较为熟悉的比喻来说,就是渗透所有存有的核心里去,一种改变,意思就是开始改变这事实的过程,一个终究引领整个世界进入转变的过程,一直到天主成为万有中的万有(见格前十五,28)。

圣神与圣体圣事

耶稣和圣神

12、用祂的话和用饼酒的元件,主亲自给了我们这一个新的崇拜礼的本体。祂的新娘,教会受命要每天举行庆祝这感恩祭宴以纪念祂。因此,教会使她的新郎救赎的牺牲,成为人类历史的一部分,并且使它以圣事的形态临在于每一个文化之中。这一个伟大的奥迹是在为圣神所指引的教会,在时间与空间里发展出来的礼仪形式中来庆祝举行的(23)。我们需要对圣神在礼仪形式的发展上所扮演的决定性角色并深入了解这些神圣的奥迹,而有一个崭新的意识。护慰者,基督给些相信的人之第一个礼物(恩惠)(24),早已在创造时工作了(见创一,21),祂完全临在于降生成人圣言的整个生命之中:耶稣基督是因圣神的德能,由童贞玛利亚受孕(见玛一,18;路一,35);在祂公开生活的开始,在约旦河畔,祂看到圣神以鸽子的形状降到祂身上(见玛三,16等等);祂在圣神内行动,说话和喜乐(见路十,21),以及祂在圣神内奉献祂自己(见希九,14)。在若望所报导所谓「离别训言」中,耶稣清楚地讲说,祂在巴斯卦(逾越)奥迹中奉献祂自己的生命,是圣神赋与祂自己生命的礼物(恩惠)(见若十七,7)。祂再度复活又在祂的肉身上诞生之受难的标记方面,祂把圣神倾注在宗徒们身上(见若廿二,22),使他们成为祂自己使命的分担者(见若廿,21)。因此,圣神将教导门徒们一切事物,并带领他们回忆基督所教导的一切(见若十四,26),祂要引导门徒进入一切真理(见若十六,13)。在宗徒大事录的叙述中,圣神在五旬节的那天,降到与玛利亚聚在一起祈祷中的宗徒们身上(见二,1~4),并煽起他们担负向所有的人宣讲福音的任务。因此,就是要藉着圣神的工作,使基督自己在祂的教会内,继续临在与活跃,作为教会生命的核心,即是以圣体圣事作为开始的。

圣神与感恩祭之庆祝

13、对着这一个背景,我们能了解圣神在圣体圣事的庆祝中所扮演之决定的角色,尤其是对全质的变化。这一种意识是清楚而明显地表现在教会的教父的思想中。耶路撒冷的圣启禄,在他的要理书中声明,我们「呼求天主仁慈地派遣祂的圣神降到我们面前的祭品上,转化面饼为基督的身体而酒为基督的宝血。圣神所触及的任何都被圣化并且被完全转化」(25)。金口圣若望也表示,司铎在他献祭时,他呼求圣神,如同厄里亚一样,像祭司呼求圣神的下降,「如同恩宠下降到牲品上,使所有人的灵魂因而变成火热的」(27)。信友的灵修生命得由一个对这种感恩经文(Anaphora)之更好而丰富认知而获得更大的益处:连同基督在最后晚餐时所说的话一起,它包含祝圣祷词(Epiclesis),向圣父祈求派遣圣神的恩宠降下,使得饼酒变成耶稣基督的体血,并且使「整个的团体永久地成为基督的奥体」(28)。祭司呼求要降到放在祭台上之饼酒的牲品上的圣神,是聚集信友们成为「一体」的同一位圣神,并且祂也使信友们成为天主圣父所欣悦的精神祭品(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