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混合式婚姻的挣扎(中)(金柏莉 著)




我在试着配合史考特的天主教徒生活。复活节后的那个礼拜,史考特在家里带领一个圣经研读班,我也坐在里面。他们请一个年轻人做开头祈祷,他立刻领头念“万福玛利亚”。我在愤怒中离开他们到我的卧房去,我跪下,痛苦地哭泣----他怎敢在我家里念那几个字,犹如在我因史考特改教所导致的伤口上搓入盐巴!之后,我试着重新加入他们,但他们那种带着天主教徒的虔诚,所表达的言论和表情实在令我受不了。很快的,史考特把圣经研读班迁离家外,我很感激他这么做。

幸好史考特从未使天主教信仰成为我们之间的“顺服问题”,他不强迫我服从他在灵修上的领导权,尤其是当我的心灵,无法屈从于理智尚未了解的事之时。虽然他全心全意切盼,弥撒时有我在其身边,央求我分享他在教会里的喜乐,帮助在教会内的传教工作,但他不会假籍其在家中的灵修领导权,要求我违背自己的良心意愿。事实上,他尊重我坚持我的信念,但对于我持续不愿意正视我们灵修上的歧义,他会向我提出挑战。

然而我们两人都知道----这也是我深深的信念----我们的孩子属于上主,主要是在史考特的灵修领导下。那意味着最后,在未来某一时刻,他们会被教养成天主教徒,不管我那时是新教徒或天主教徒。明白此点是令我相当痛苦的----我可能是家庭中唯一的新教徒。我真不敢相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会有多孤寂。

事实上,这曾短暂干扰了我想怀另一个孩子的渴望。我告诉史考特说,我就是不愿为教宗多生几个孩子!幸好,只在几个礼拜内,上主便籍着我自己想多生孩子的渴望,以及我对史考特的爱而打开我的心灵,顺服上主的旨意。我必须服从上主,开放自己迎接新生命,并且信赖他,会为孩子们的教会归属问题,做最好的安排。

通常史考特会将其宗教物品如玫瑰念珠,圣衣和圣像放在他的抽屉里,但偶尔我也会发现它们放在我的梳妆台上。我注意到自己心里产生某种对玛利亚的嫉妒之情。(类似我所听说的,某些男人在他们的妻子成为基督徒后,其内心有时会对耶稣产生嫉妒。)我显然处于劣势-----据说她纯洁,可爱,美好,慈善又充满悲悯;相对地,我对史考特并没有表现出同样的含爱的善意。他有散步的习惯,而我知道那是为了念玫瑰经和玛利亚在一起。我很高兴他没在我面前念经;但我心里满是嫉妒,他有时间与她散步,谈话,却似乎没有时间那样对我。

有一天史考特正在准备分享他如何成为天主教徒的见证时,我冲口说道:“一对受过良好训练的年轻夫妇,愿意献身于共同的人生志向一起传教,我不明白天主为何要完全改变他们的生活,以至于现今俩人走在全然不同的方向上。他为何这么做?” 我并不准备聆听史考特的回答。他对我说:“是否可能因为天主非常地爱我们?因为你从来没有兴趣研究天主教信仰,也许他先让我改教皈依,接着让我经历可怕的孤寂----被许多新教徒孤立,而在校园里的天主教徒,一点也不管我在做什么,更确定的是,存在于我们两人之间的孤寂。如此他才能逐渐的向你显示天主教会的美丽?好让他引你入内?好让他以圣事祝福你?好让他使你既有的信仰获得满全?” 我说:“很难看出这就是爱,但我猜是可能的。‘我得承认自己的确从不曾想认识天主教会。

我又加上:“如果我真的加入你们的话,别期望我发表什么见证感言。”史考特随即应道:“倘若你未到迫不及待地,想分享你见证的地步,我并不愿你改教。”他说完便走出门外,留下我一人独自沉思。 眼见许多梦想趋近破灭,我们俩人都各自被悲伤的浪潮所吞没。我知道“悲伤”一辞可能太过强烈,不适用于此,但我真的不晓得有何更好的词语。我们两人都在经历一种慢性死亡,只是我们都不确定是否有复活的机会。史考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