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精神 第五章 军人

军长以下,就是军人。按着一九三四年上的统计,耶稣会士共有二万四千二百七十名,公教的各种事业,贡献与耶稣会士办理。凡不出「愈显主荣」格言的一切,都能做耶稣会士的传教工作。职业疆场如此广大,非有相当的准备,是不能胜任的。我们可以按部就班去研究。
请想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求进耶稣会:他当有真正的圣召,不然的时节,必不能坚持到底:半途而废,是在所不免的。先问他在求进会这件事上,是否自由选定;因会典上明说,如果他如此行事,有由于耶稣会士从中鼓吹的嫌疑,就足以使他不得进会;或至少等到他如此规定,完全出于自主时为止。若说在这件事上有些失当,实属可能。但此等过错,应当归于某某个人,不可归罪于修会全体。现在我把圣多明我会总长神父杨德立R.P.Jandel的证书列在后面:他先前愿意进耶稣会,也愿意进圣多明我会,犹豫不决,为时很久;终由耶稣会总长罗神父 R.P.Roothaan确定地指引道:「请你不要再想进耶稣会了,当个圣多明会士罢!」这位神父说:「请众位容我述说仔细节目:我屡次听见别人责怪耶稣会,加以垅断的罪名。为公义与知恩起见,我以为应当给耶稣申明真理国。我们亏了耶稣会才收了最初的会士……维持我们新创办的事业。」-指十九世纪在法国的事。
那位求进会的青年,在初学院左近行几天避静。圣依纳爵的神操指示他选择意义,就是教他按着理智拣选一种生活。例如他拣选耶稣会的生活,必须经过一番考查,看看有无圣教法典,或耶稣会典上所提出的阻挡。如果没有,就教他看教宗们赐与耶稣会的圣谕。他答以自己愿意步武耶稣基多的后尘,谦逊劳苦地生活,死亡于耶稣会中。然后就要进初学院,其他众位初学修士都给他行亲抱礼,这亲抱礼不是一种虚文仪式,实在是真正友爱的表现。这位新初学修士不久就要明了圣方济各沙勿略所说:「耶稣会是亲爱友谊的会」那句话的客观价值了。
他要在初学院中,整整二年的工夫。这一又是圣依纳爵的革新:古有的修会,初学时期只以一年为限,但耶稣会职务的极端自由,要求能以抵御世风的陶成,与内修的积蓄。二年的准备,实在算不得太长过久。
在初学院中,除了内修以外,不研究别的学问,这另外是用延长祈祷,认识会规一番密切的陶成工夫。每天初学神师神父给他们讲说些关于内修,会规,会史等等一类的事。
初学院还是度将来生活的实验所。为此圣依纳爵在会典上开列了六种「实验」-就是将来生活的实地试验。
一、 按着圣依纳爵定的法则举行避静神工,时间以一月左右为限。
二、 往医院中去服事病人,时间也以一月左右为限。在那里饮食住宿或每天只往那里工作几个钟头,学习谦逊慈惠,对于基多穷苦病弱肢体的慈惠。他们在病院中作病人老人者的看护,照管他们的一切,不能没有赏报。他们明见那些老人如同婴儿一般。就是不如婴儿可爱,至少像婴儿可怜,不能照顾自己。这是慈惠善事业的实验,也是传信事业的实验:因为初学修士们,天天给他们讲解要理,遇有病重垂危的,就把们们团团围住,安慰他们,提醒他们,为他们代祷,帮助他们得善终。
下病院的实验是耶稣会很重视的。起初的神父们旅行时,平常以病院为下处;连教宗的神学士乃斯,撒尔买隆在特理腾公会议中,还一有余暇就往病院中去服事病人,给他们讲解道理。如果初学修士有时觉得病人讨厌,就存想他们的长兄公撒格类思,也曾亲手服事过病人,在临终人的床前受了传染,因此正当青年韶华,牺牲了性命,成了爱德的致命者。
三、 不带路费去朝拜圣堂。而且按着时势的要求,为爱慕耶稣基多的缘故沿门乞食,经历些饮食住宿的困难;本着真正的信德,热烈的爱情,一心依恃天主,决不拿钱财并其他受造之物当自己的靠山。
四、 在卑贱的职务上小心谨慎地操练自己。处处立好表样。
五、 给儿童并愚鲁人讲解要理:这是耶稣会主要职务中的一条。耶稣会从起初就看重这项更能光荣天主,救助人灵的职务。圣祖依纳爵愿欲本会神子履行得关心在意,特地把这一项列入司铎的末愿祝文内。还有一层,司铎们在将发末愿的那年内,应当四十天之久给儿童并愚鲁人讲解要理,上司们若没有正当的缘故,接任以前也该照样做去。
六、 讲道理听神工,使那晋铎以后入会的初学修士实地习练传教的工作。
对于上述的实验,-除掉大避静-上司能以按照每人的环境增减改换:如果本地居民见怪,还可以取消哩!但是做实验应得的精神是初学修士都该具有的,就是谦逊贫穷。
为此他们终身要自己服事自己,修院中仆役越少越好。另外的活计,有专门的辅理修士监管,对于卫生清洁问题,每位修士经管自己的房间,或兼管修院的一部分:「与贫穷的基多一齐贫穷」不当是一句虚言,必须见诸实行才对。
初学二年期满,就发初次圣愿。这愿是简单的,却也是终身的,一总会士一律同发,连在庶务上帮助耶稣会的辅理修士们,也不在例外。
宣讲,著书,教授,是耶稣会工作的一大部分,为此必须准备工具:这就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读书修士用上一二或三年的工夫文学,因为若先前受陶成中有大缺欠,有补充的必要。就是先前受了完善的陶成,也必须预料将来,往公学去教授文法,或文学的最近将来。随后就要读哲学:平常以三年为限,同时还有算术与自然科学补充。耶稣会常设法给哲学杂志实验室,只要在可能的范围内,耶稣会按着青年修士们的特长,设法使他们专门一科:例如文学,哲学,科学,也加入使他们能得大学学位的考试。
修士读完哲学,平常二三年的工夫停止攻读,往公学中去直接预备传教,会外人看着这是耽误工夫,急的说道:「使他们把书及早读完,领受铎品吧!那时他们更能多办事业!」此等论调,与耶稣的心思不合。耶稣会以为在公学教授这件事,是贵而又贵的:一来,公学的职务,有的非青年尽不了,另外学监的职务,要求持久的气力积蓄;二来,耶稣会看着此时青年修士,有教育专家护卫,实验传教生活,危险极小。再一说,这还是青年修士显露个性特长的时期:在公学能以预略将来的教授,宣讲员,神师,上司;看他现在同儿童周旋的态度,能以预定将来与他相宜不过的职务,使他及早履行。
教书完毕,就开始攻读神学,限期以四年为满。我们的神学原就是公教的神学。耶稣会会典上明明要人依照圣多玛斯教授的圣教道理。但对于随意的问题,不防认识其他公教学校中所教授的系统。
最后领受铎品,圣依纳爵以为读书要求整个的全人,这十二三年,陶成精神的时期内,结合天主,未免不大亲密,为承办拯救人灵的工作,不甚相宜。另外长期陶成了悟司,也当补充情感的陶成。圣依纳爵使自己的神子们在「情感学校」肄业一年。这就是所说的「末试院」。受末试的人都是司铎,末试院中的工作,适合将来传信的事业。耶稣会士重新实地试验,举行大避静,关系非常重大;已不像初学时开始学习内修;这时已是三十多岁的司铎们,都做了若干的事业,受了不少的若楚。研究耶稣立国的默观时,对于如叫的意义,当然比先前懂得更加清楚,更加透彻。这是规定大计划的时期,每位的内修生活也以此为最后的根据。最后有末愿完成耶稣会士。其余别的我一概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