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十 八 章
第 二 十 八 章


她叙述天主所赐给她的诸般大恩,并述及天主首次显现给她的方式。也说明想象的神见的意义,并指陈如果此种恩惠系来自天主时,所应有的效果与标帜。这章是极有裨益而且极端重要的。

现在我们重回原题:我前面所说的神见延长的时日很多,虽然是连续方式,但是次数并不太多,我从中所得的最大的利益,就是不再脱离祈祷了。我在一切行为之中,都是专心致志,不再去得罪我确切知道作我行为见证的天主!有时候,我还是害怕被欺哄了(人们对这事告诉我的特别多),不过这种恐怖常常是转瞬即消,永不停留的,因为有天主自己来给我保证!

    一天我正在作着祈祷,祂愿意单单显示给我他的双手;啊,真的美丽极了,我绝不能描画于万一,我那时非常恐惧,心神怔仲,因为无论那次,只要是天主赐我超性新恩,开始时我总是要惊恐不迭的!过几天后,我又看见祂的圣容,我觉得我那时是完全沉醉了。当时我不晓得天主为什么这样逐渐的显示给我,因为后来祂慨然赐给我看见祂全身了,然而后来我知道祂之所以愿如此对我,乃是因为我本性的脆弱,愿天主永远受赞美!因为如此的光荣,如果联在一齐,实在超过了我这样卑下可怜虫的力量,仁慈的天主是知道这些的,所以祂才慢慢地准备我。

    神父!您也许认为只是默视这样美丽的面容与双手,并不需要这样大的努力吧,然而祂光荣的肉体是这样的美丽,使我们在稍一注视之下,就要神游于外!我非常害怕,我的心完全乱成一团,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恩惠,一定是来自天主的。到此时,恐怖当即被这些效果驱逐净尽,无影无踪了。

    有一天,是圣保禄庆辰。正在弥撒时,我看见了吾主整个的圣人性,如同人们所图绘的复活像一样,祂是在一种极美丽至尊严的表现下,显示给我的。神父啊,这件事,您曾给我特别的命令,我已经详细叙述给您了,我承认人要叙述它实是困难万分。因为我们不过是虚无,怎么能将这事叙述清楚呢,那时候,我曾用尽了方法来解释它,现在我看没有重新叙述的必要了。但是我不怕说,在天堂上,没有哪种景况能比这种光荣肉体的伟大美丽,更为中悦我们的视觉的。特别是吾主耶稣基督的神圣人性。祂的光荣是无限的。须知在现现世,祂不过只是以一种符合我们本性软弱的方式来显示给我们;我们便已是醉也陶陶了,那么日后在天上,我们将要完全享受这无上的幸福,其快乐更该是如何呢?

    我总没有用肉体的眼,看见过这样的神见,不论是想象的或者他种的神见。我所见的只是用灵魂的眼,那些以为前面的神见比我目前所说的更为全备的人,他们比我知道的更清楚。然而我所说的这种神见,比起肉眼所目击的见法来,却更完全多多了。这后者的见法,是最不完全的;在那里能有魔鬼很多的欺哄;以前我不了解这些,我很愿意用肉眼看见天主赐给我的神见,以便使神师不再说我作梦。有一次,在神见过去之后,我立刻在自问,我是不是作了幻想的牺牲。我难过的向神师说了,我害怕是被骗了,这为我实在是一个痛哭的因子。我去找得神师,并告诉给他我的苦楚,他问我说的是不是真是这样,或者我是存心欺骗他?我实在的说了一切,我觉得我一点也没有撒谎,我也没有这样心思。我也没有理由将一件事说成另一件事,他也是很晓得这点的,他想法平息我的不安,我很不愿去向神师说天主赐给我的这些恩惠,我也不晓得怎样,魔鬼竟能暗示给我一个默默不言的概念,这样来自己磨难自己。

然而天主又很快的赐给我这种恩惠,也指示给我真实情形。这样我害怕被骗的疑云,才很快的消失了。后来我也看出我的简单可笑来了。因为我总不能且也不会想象或绘成一副这样美俪的图画,纵使经过了很多年的努力,也不能成功,只就他的白皙与光辉来讲,便超过了现世人们的想象。这是一个光而不眩的祥辉,这是一种充满甜蜜的白皙,这是一种沉醉视觉的天上光辉,总不加给人些微的困顿,这是一种光明,光照我们默观这种天上的美丽,这是一种光亮,与地上的光亮有着无限的差别,照我看就是太阳的光明,比起天上的光明来,它的光亮也要失去了它的辉耀,人们再也不愿意睁开他的眼睛了。我比喻前者是澄清的流水,我们可以看见它流在玻璃之上,在反射着太阳的光亮,而后者则是一股溷水,在黑暗里胡乱地流在大地之上。我不说那时人们看见一个太阳,或者说这光亮是相似太阳的光亮。但是这种灵魂洋溢着的光亮,相似是一种自然的光亮,而照着我们的星光,则不过一种人造光。这是一种不夜的光亮,它永远在光明着,总没有缺蚀;它的为物,纵使最大的天才家,经过很长久的岁月,也不能有一个概念的。天主是这样骤然的给予我们这种光明,就是我们要睁眼去看,也没有一点时间,不过睁眼闭眼这是无关紧要的;如果天主愿意,纵使我们不要,我们也得看见它,这其间没有可能的分心走意,这其间也没有可能的抗力;造作、人为、都不能作为障碍,这是我由长时间的经验知得的,请看我下面的叙述。

    我现在所要叙述的是:天主在这些神见中显示祂自己的方式,然而我的计划并不是要解释天主如何用这强有力的光亮,来光照我们内在的感觉,也不说祂如何在我们的理智中,生出一个祂的活像来,使我们看到祂真真在我们前面;这是有关学者们的问题。天主也不愿意我了解它们,况且我又是这样愚昧无知,教育肤浅,纵使人们用尽办法,给我解释,我也不会达到了解的境界。神父,我实实在在没有像您那样活泼的思想,我在许多场合里,已经证实了这端,我所能了解的,只是极简单的事实,很多次连神师都惊奇我的愚昧,他总不会使我了解天主如何作这事,他也不能使我晓得怎么事情能这样或那样,另外我也总不愿知道这事,,我也总不去探问。虽然很多年来我时常与博学多闻的人相来往,如果是论到一件事是否有罪,是的,那时候我要探问一下,但是对其余的事件,我只要想是天主创造的就够了。我也看不见有什么可惊可奇的事件,我只看见它们是我赞美天主的动机,假如它们是难以了解的,它们也能启发我的虔诚;它们越难了解,它们愈开发我虔诚的心绪。

    所以我要说,我由经验得知的事件,至论天主赐给我们这种神见的方式。神父啊,您是比我更能解释清楚的,请您解释清楚我此文中的一切晦暗之点,以及我所不会说明的地方,在某些场合中,我觉得我所看见的,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图像;但是很多次,不,我看见的却是耶稣本身;这则有系于祂愿表现自己的光明程度的深浅了;有时候神见是很晦暗,我觉得只不过是一个形像;然而这个形像并不相似地上的形像,无论它们多么全备,纵使我曾看见过很为美丽的东西。如果想这件同那件没有其它一点相似,而只是如同一个活人同他的肖像似的,这乃是一种疯狂的想法;这种肖像,无论是画得多么相似,但它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这件事很足以解释我的思想,也正是真理所在。然而我们且放下此事。但是我并不说这是一个比喻,因为一切比喻都是有缺失的;这里是一个真理,在这里恰恰正正真有一个生活的东西与代表它的画像的分别;因为在神见里,如果我看见的是一个形像,而那形像却是生活的,不是一个死人,而是生活的耶稣基督,显示给我;祂使我懂得这并不是如同埋在坟墓的天主而人,祂乃是从坟墓复活起来的活天主子耶稣基督。  

很多次,吾主是在如此威严中显现给我,使我不能有所怀疑,特别是在领圣体后,祂往往沛赐此恩;因为那时候,我们用信德已经相信祂真真在我们跟前了,祂往往显示自己是祂到来的这小屋子的主人;那时候灵魂好似是变成了虚无,消失在基督的海洋里。啊,我的耶稣,谁能使我了解您所显示的威严呢!我们如何能说出您威严到了何种程度呢?啊,您乃是天地宇宙,大千世界,以及无量您能创造的世界的绝对主宰啊!就您的至尊威严来看,灵魂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您这样的一位主宰,充其量不过是个虚无而已。

    我主耶稣,在这里,我们看得清楚:一切魔鬼的力量与您比较起来,实在太不算什么了。我们也知道,只要您愿意,立刻就能将牠们全部贱入地狱。在这里,我们看出了为什么在您降入婴孩狱的时候,牠们充满了恐怖;牠们愿意更有千万个新的地狱,一个深似一个,为了逃避您的威严;我晓得您愿意表现您的神圣人性,与天主性结合一齐是何等的崇高,并拥有若何的能力。在这里,我们也清楚的看见,未来审判之日的表象;那时候,我们将要看见这位君王的威严光荣,赫然斯怒的对待恶人;从这里,在我们心中也要生出真正的谦虚来。它也使我们不能不看出我们的可悯可怜。在这里,我们可以找到真的惭愧与愧罪之情;在这里,虽然灵魂也看见天主的爱情,但是他仍然不知何以自处,只有憔悴待毙!    

    我再重复一次,如果天主愿意在极大的光耀中,表现自己的光荣与威严。那时候这种神见就具有最大的能力,任何灵魂都不能支持;除非天主用特别超性的援助,不让灵魂进入神魂超拔与坐忘的境界。因为那时的快乐,要使人失去了天主鉴临的神见,是的,人们随后即忘掉了这种神见。但是救主的这种威严与美丽,却深深的印在灵魂之内;如果不是天主圣意使灵魂陷入我后来要说的极端枯燥与孤独中——那时候灵魂彷佛连天主都不记得了——她是不会忘掉这些的。

    灵魂因着这种神见,是真正的改变了。她被天主所吸收了,她彷佛开始以热烈的爱情重新来爱天主。在我想,这种爱情也是在最高度上,天主不用形像显示给灵魂的神见,无疑的较比这个是更为高大的神见。但是这种有形像的神见,对我们的脆弱却更为有利;因为它给予记忆力很大的帮忙,使它不会忘掉这样崇高的恩惠;并使理智有所寄托,最有利的则是:这样天上的鉴临被表现出来,并明刻在想象里。此外,这两种神见又彷佛是时常连袂而至,灵魂的眼在想象的神见里,默观我主耶稣神圣人性的超绝,美丽与光荣。而在我所说的精神神见内,则使我懂得救世主怎样同时又是至尊的天主。祂能作一切,命令一切,管理一切,用爱情来充满一切。

     我们应当极为看重这种神见。以我看,这种神见是没有一点危机的。因为从效果上我们可以看出,在这里魔鬼是不能为力的,我觉得牠大约有三四次,想和天主一样用伪造的图像来显现给我。不错,牠是会取有血肉的形像的,但是牠却不能伪造从天主来的神见的光荣;牠愿意用这些虚伪的发显,捣毁了灵魂得到的真正神见;灵魂如果拒要不纳它们,魔鬼便要将她推入紊乱,无趣与不安之中;使她失掉了了她以前所有的虔诚与甜蜜,不能作祈祷,如同我前面说的,我在那三四次的假显现中就是这样。

    在真神见与假发现之中是有很大的分别的,我觉得就是一个仅仅达到安息祈祷境界的灵魂,由于我前面所讨论的超性一百语效果,便可分得清楚。实在,分别是很清晰的;是的,如果一个灵魂不愿意自欺,如果她要是走在谦逊与诚实的路上,照我看,她是不会跌入魔鬼的机槛的。如果有过了一次真正天主的神见,马上就会看出这次的是真是假。因为就让魔鬼可以开始引起某种快乐与满意来,但是灵魂也可以弃之如遗;照我看.即连这种快乐也是与来自天主的快乐有分别,因为它没有签盖着纯洁爱情的印章:魔鬼很快的就指示出来这快乐的本身为何物了。我相信一个有经验的灵魂,是决不会因此而吃亏的。

    这样的神见,也不能是来自我们的想象的;这是不能有的事件。只是吾主一只手的美丽与精莹,就远远超过我们所能想象的一切。我们没有想过的东西,如何能在一刹那间,在我们面前显为目前的东西呢?何况我们又总没有过这样的概念,我们的想象不是经过很长时间,也不能安排就序吗?因为这种神见如同我前面说过的,是无限度的超过我们所能想象的一切:为此我们是不能自造神见的,如果说我们能够构思,那么我们从这神见的根源上,就应该看出来的。假定这种神见是来自我们的理智,那么它便不会有真正神见的奇妙效果。是的,连一个效果也不会有,那正如同一个人,愿意睡眠,但是却不能入梦,睡眠之神不肯来光顾他,他愿睡眠,或者是因为需要或者是他的脑力疲倦了,他设法睡眠。终于在几经努力之后,有时候竟是彷佛睡了些是的,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睡眠,不足以舒困解乏。他的脑力非但没有恢复,反而更加困顿了。人为的神见,部分的就有这种现象,灵魂因此疲乏下来;她不但没有得到补助与支持,她却更感到困顿与无趣;但是如果神见来自天主,灵魂从此就掘得了无价宝库,肉体也从此汲得了健康与新生的力量。

    人们向我说:我的神见大多是魔鬼的欺哄,或者是自己想象在作怪的时候,我除上述的理由之外,还有其它理由,我曾用过我能想到,或者天主提醒我的比方来驳斥,但是并没有多少用处;因为在这里有许多圣贤之士,我和他们比较起来不过一名败类而已。因为天主不用同一的法门来引导他们,为此他们也为我的事件而害怕。是的,这当然是为了处罚我的罪过,我的事从此到彼的重说着,就这样传播开来了。然而我,我却只说给我的神师,或者向他指定给我的人们陈述。

    一天,我给他们说:如果他们向我说,我所很认识的一个人,在我刚刚与他谈过之后,说他并不是我所想的那位;如果他们知道一定我是错了,那么我自然要信他们的话而不信我的目睹。但是如果这个人给了我若干宝石,而现今在我手中还有他这作为笃爱信号的东西,以前我是没有这些东西的,我已是由穷变富了;那时候,我虽然愿意相信,但也不能相信他们的话了。现在关于这些宝石,我是能够证明它的;凡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灵魂改变了,连我的神师本人也如此肯定。这种改变,无论从那点说起,都是很深刻的。其间没有夹带藏曳,大家都能看得清楚,纵让我不忠不信,我也不能相信这是魔鬼;因为牠的目的是在欺骗我,引我进入地狱,现在牠竞而取用一种完全相反自已的计划的方法,拔除我灵魂上毛病的根子,而栽上德行与勇敢的大树;因为,我看得清楚,每次这一切神见到来,都要在我的灵魂上生出一个新的变化来。

    我再重说一句,我的神师是耶稣会内一位圣德非凡的修士,根据我所晓得的,他也是同样的说诗。他是拥有明智与谦德的,然而他这样高大的谦德却引起了我很多的麻烦,虽然他也是专心祈祷,而又是学识非凡的人,但是他却信不住自己;因为天主没有用和我一样的道路引导他,他为了我的缘故,也受了各式各样的大苦;日后我晓得有许多人告诉他,对我要小心,不要信我所说的话,避免被魔鬼欺骗;对同样的事,人们还给他找出不少例证.这一切为我都是折磨的原因;我害怕再也找不到给我告解的司铎了;我看见一切人都在远离我,我只有痛哭泣涕,有泪倒流而已。啊,多谢天主上智的措施,我的神师还依然继续听我的告解,他真是天主的忠实仆人;一切他都准备妥当,为天主受苦;他告诉我要避免一切得罪天主的事,总不要离开他的建议,更不要怕他舍弃我的事;在他跟前我时时寻到安慰与勇力,他嘱咐我什么也不要瞒过他;我也服从了他的指示,他告诉我若果这样作下去,即使是魔鬼在我身上作怪,我也不会遭受他的损害的。并且天主还要从恶里生出善来,黑暗之神是没可奈何的;他用尽他的全力使我修成全德。我呢,我常是战战兢兢,在一切的事情上都服从他的指导,虽然还未曾到了完全的地步。

    三年的工夫,因为我的事,他受的罪实在不少。他是在困苦丛中指导我的,当时我真成为乱箭的鹄的了。并且因为天主的准许,我在许多点上被人误解了;有时候,并没有我这方的一点过失,人们竟然去寻找他,将一切责任都归之于我的神师,虽然他并没有一点不对,如果他不是圣德超凡,如果不是天主支持他,他是不能忍受这样多的麻烦的。一方面,他应当答复那些认为我是离开正路,以及那些不相信他的言语的人;另方面他又该平息我的不安;可是其结果他在设法平息我的恐怖时,却又更给了我更大的恐怖,然而他仍然应当稳住我的心,因为每次的神见都有新事发生;由于天主的特许,随后就让我成了剧烈痛苦的俘获品;这一切完全是由于我的罪大恶极所致,他用很大的同情来安慰我,如果他相信自己,我则不致受如此巨大的折磨,因为天主在一切事上都肯开启他,这是由于告解圣事天主赐给了他光明。

    那些信不住我报导的天主的忠仆们,他们也时常与我质疑送难,互相讨论:因为我忽略了给他们报告某几件事,使他们的解释分歧起来,他们当中有一位我非常重视他,因为我的灵魂负着他无限的债务,他也真真是圣人;但是他也往往不了解我,唉,真使我感到了无限的难受,不过他极其希望我成为完人,并且也求天主光照我。

    我再重说一次:因为我简单朴实说给他们一切,他们反觉得我这是缺乏谦逊;如果他们认清了我的某种过失时——他们一定看见了我许多过失——他们立刻就认为我在其余的一切事上也完全错了。他们询问我各样的问题,因为我诚实无忌的答复了他们,他们又以为我是在愿意教训他们而自充明公;这一切,他们那时也都报告到我的神师那里去了。无疑的,这是因为大家都愿意我的灵魂前进:使他责斥我,这种磨难延长的时间很久,但是虽然折磨从各方面都有,天主却赐给我圣宠,帮助我忍受一切。

    我叙述这些事的目的是在使人了解一个灵魂,如若没有一位在神修道路上有经验的神师指导,其所感受的痛苦是如何巨大。是的,假使天主没有赏赐我这样多的圣宠来支持我,我真不晓得要伊于胡底呢?很多事件都可以使我失去判断力;很多次,我彷佛已走入极端可怜地步,我只能举目默视吾主;因为好人们的反对,为一位可怜多病胆小如我的妇人,虽然比起我刚说的苦来,不算什么,但是在我的生命过程中,总算是一件最显著的苦患之一了;但愿在这事上为天主的光荣有所获益,因为那些宣判并谴责我的人,我确实知道,他们只是为了寻找天主的光荣,以及我灵魂的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