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耶稣的名 跋
    写下这个反省是一回事,到首都华盛顿演讲又是另一回事。我和布尔抵达华盛顿机场后,我们被送往水晶城(CrystalCity)的嘉灵顿酒店去。这是一组现代化、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位于保图麦河(PotomacRiver)畔,与机场同岸。我和布尔对酒店闪闪生辉的环境印象深刻。在我们宽敞的房间里,有两张睡床,有个摆满毛巾的浴室,还有有线电视。在布尔房间里的柜上,放有一个水果篮和一瓶餐酒。布尔很喜欢,他是电视迷,便舒适地躺在那偌大的睡床上,用电视遥控器搜寻了所有的频道。

    但很快便到了我们要带出好消息的时间。其中一尖宴会厅设有金色的塑像和小喷泉,我们在那儿享用了一顿美味的自助晚餐,随后戴亚神父介绍我们给赴会者认识。当时,我仍不知道布尔所说的“一起作工”是什么意思。开始时,我就说我不是独自前来,我很高兴有布尔与我同行。然后,我拿出手稿开始演讲。那时,我看见布尔离开了座位,走到台前,伫立在我的右后方。明显地,他十分了解什么是与我“一起作工”。每当我讲完了一页,他就把那页纸接过去,然后翻转过来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我感到很轻松,开始觉得布尔的同工是一种支持。但布尔心里所想还有更多,当我讲到把石头变作面包作为渴望相关的试探时,布尔打断了我的话,然后大声说:“我以前曾经听过的!”他们的确听过,他只是希望在场的神父和神职人员知道,他认识我,又熟悉我的思想。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柔和、慈爱的提醒,其实这些思想并不如想像中的新颖,布尔的介入为宴会营造了新的气氛——一种比较轻松、不拘谨、幽默的气氛。布尔带走了宴会严肃的气氛,带来了质朴的温馨场面。当我继续演讲时,我越觉得我们在一起作工,这感觉很好。

    当我讲到第二部分的时候,还在说:“与我同住的弱智人士最喜欢问的是:‘你今天晚上回家不?’”布尔再次打断我,说:“对,这是施密沙(JohnSmeltzer)常问的。”布尔的说话使气氛轻松了些。自从布尔跟施密沙同住了数年以后,布尔十分熟悉他。布尔只希望其他人能够认识他的朋友,他好象要拉近听众和我们之间的距离,邀请他们进入我的亲密生活里。

    当我讲完了以后,众人都以掌声回报,布尔对我说:“亨利,现在我可以说些话吗?”我第一个反应是:“噢,我该怎么应付?他可能会开始胡言乱语,制造尴尬场面。”但我又猜想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对赴会者说,我便说:“请各位坐下,布尔想跟你们说几句话。”纵然布尔说话有困难,但他仍接过了麦克风,说:“当亨利上一趟去波士顿的时候,他带了施密沙同行。这一趟他想与我同行到华盛顿,我很高兴能够在这儿跟你们一起,谢谢。”就是这样,所有人都站起来,给他热烈的掌声。

    当我们离开讲台的时候,布尔问我:“亨利,你觉得我的演讲如何?”“非常好。”我答道:“每一个人听到你讲的,都很高兴。”布尔也很高兴。当人们聚集享用饮品时,布尔更觉自由,他一个一个的向人介绍自己,又问人家觉得他当晚的表现如何,还告诉人家他在黎明之家生活的故事。我有一小时多是看不见布尔的,因他忙于认识每一个人。

    翌日早上用膳的时候,布尔拿着一杯咖啡,向所有在早一天晚上认识的人说再见。对他来说,这些环境都是十分不寻常的,然而我清楚地知道布尔结识了许多朋友,又表现得在家里那样自然。

    在我们飞回多伦多的途中,布尔的目光从随身携带的字谜书转向我,说:“亨利,你喜欢我们的旅程么?”“噢,对,这是一个十分奇妙的旅程,有你同行,我很高兴。”布尔留心的看着我,然后说:“我们已经一起作工完了,对不?”我方发现耶稣说话的真理:“哪里有两个或三个人,因我的名字聚在一起,我就在他们中间。”(玛十八20)以前,我常独自讲课、讲道、致辞、演讲,我时常想我所讲的,到底人们能够记得多少;现在我明白我所讲的很可能不会被人长久记着,但布尔与我一起所作的,我却不会轻易遗忘。我希望也祈求,差遣我们一起出去的耶稣,不单在旅程中与我们同在,也常与水晶城的嘉灵顿酒店内聚会的人同在。

    飞机着陆时,我对布尔说:“布尔,谢谢你与我同行,这是一个奇妙的旅程,而我们所作的,就是奉耶稣的名一起作的。”这实在是我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