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中契合与群体  5、神学院里的抑郁症 附注:倦怠的问题
    在完成这个段落之前,我很想研究一下对话和小组生活中最显著的特征。大量神学院学生为莫名的倦怠而埋怨,他们虽然争取充足的睡眠,仍感十分疲乏,眼帘下垂,身躯沉重。哲学家可能会慨叹:“他们有的身躯不是他们自己。”他们清晨睡醒,并不感到精神焕发,反而感到自己有如一件过重的包袱瘫卧在床上,甚至连更换衣服都十分伤神,这些所谓神经质倦怠,是过分高度自觉的结果,这样的人不再倚赖内心自动自发的行为生活,而是时刻分秒在探讨自己正在做些什么。惟有在病危之中的人才要刻意注意呼吸,惟有在弥留中的人才需要控制心跳,一个经常把友情、爱心、群体挂在嘴边的神学院学生可能错失经验人生这些真实情谊的机会。这种抽离、缺乏参与的生命通常与一种不自觉的焦虑有关,活在这种倦怠状况中的人会暂时对生命丧失信心,不相信生命基本是美善的、有价值的,仿如要提高警觉去生活,以防人生意料不到的陷阱和危险。

    这种倦怠形式可以成为伤害,因为它可以带领学生进入一种难以打破的恶性循环捆锁中,他的抑郁症令他疲乏,他的倦怠又令他抑郁,余此类推。我不想说所有或大部分神学院学生都表现出这种特征,但有一些学生的确如此,而我们明白这问题的性质时,可能就不会说:“休息一下吧,别再终日勤习了。”这样的忠告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诊症的段落可以在这里暂时收笔了,我们讨论过抑郁症是学生和同工身分危机的问题,亦是崭新教育方法的问题,如对话和小组生活;我们也集中讨论过,神经质倦怠是抑郁症一种显著的特征。这种种讨论留给我们许多疑问,现时我们面对一个试探:“也许我们该回到昔日美好的日子,清早起床,长时间静思默想,守属灵操练的礼仪,遵守清晰的赏罚制度。”在我们未接受试探去犯守旧的错误时,让我们先看看治疗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