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基督信徒的祈祷 23. 内心的谦虚与警惕
    祈祷好比搏斗。要善行祈祷,我们必须克服叁种阻碍。那就是∶有关祈祷的错误观念,不利于祈祷的流行风气,以及在祈祷中的不成功经验。这是我们在上次的「基督信徒的祈祷」节目里已经解释了的。现在我们开始介绍克服这叁种阻碍的方法。方法也有叁种∶谦逊、信赖、和恒心。更好说∶第一是内心的谦虚和警惕;第二是对天主的孝爱与信赖;第叁是在爱德上始终不渝。在今天这个节目里,我们只谈第一种方法-内心的谦虚和警惕。我们分两点讨论这题目。第一、祈祷的困难,第二、祈祷中诱惑。

    祈祷的困难

    祈祷十分重要。但是祈祷也很难做。《天主教教理》用「困难」和「诱惑」二词来概括祈祷所以难做的原因。它以为祈祷的困难主要是分心和枯燥;祈祷中的诱惑则是缺乏信德和懈怠。要克服祈祷中的分心、枯燥、缺乏信德和懈怠,没有别的方法,只有谦逊和警惕。分心走意是初学祈祷这最普通遇到的困难。克服分心的方法有消极和积极两种。消极方法是谦逊,积极方法是警惕。所谓消极方法,就是祈祷时有了分心,根本不去理它,只在天主面前谦逊德承认自己不好,过分依恋世上事物,以致将它们放在天主之上了。

    2729祈祷的困难,惯常来自分心走意。在口祷中我们会有口无心地念经;在默想和心祷中,我们也会对祈祷的对象心猿意马无从控制。祈祷时遇到分心,去与分心计较,正是中了诡计,跌入了陷阱。其实在这种光景,我们只要收敛心神,就是了。分心无疑地显示我们心中所依恋的事物,只要我们能谦虚地在天主面前认错,表示我们愿意爱他在万有之上,向他献上我们的心,任他把它清理一番,那困难也便解决了。可见,在分心时,搏斗的重心在於拣选我们所当事奉的主人。耶稣说得好∶「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必在那里」,「没有人能奉事两个主人;或是要恨这一个而爱那一个,或是依附这一个而轻忽那一个。」

    克服分心的积极方法就是与「自我」搏斗,克制贪欲,保持内心淡泊,知道今生的暂短,不值得依恋,随时准备着迎接基督的再来。

    2730从积极方面说来,要克服祈祷时的分心,便必须与有「占有有」和「控制」欲的「自我」搏斗;这便是警惕,或者说,保持内心的淡泊。圣经上耶稣提起警惕,就讲到他自己,及其日後的再次来临。所谓日後,是世界的末日,也是任何一日。耶稣称之为「今日」。他又讲了「拿着自己的灯,出来迎接新郎」的十个童女的比喻,来为它解释。那不应该熄灭的油灯,便是我们的信德。我们也要像圣咏的作者似的,能对他说∶论及你,我心中时常在想∶「你应该寻求他的仪容。」

    枯燥也叫做「神枯」,有时是天主给予真心愿意祈祷的人的一种考验或磨炼。在这种光景中,人更需要发信德。有时则是人心缺乏接受天主圣言的准备,在这种情况下,则非悔改不可。

    2731祈祷的另一个困难,特别是对那些真心愿意祈祷的人来说,就是「神枯」。神枯出现在心祷中。它是一种心灵麻木,使人在思想记忆和情感上,连对精神方面的事物,也不发生兴趣。这是纯全信德的时刻了。在这时刻,人好比同耶稣一起在山园中临终挣扎,又在墓穴中经验寂寞。耶稣曾说∶「一粒麦子,如果不落在地里死了,仍只是一粒,如果落在地里死了,才结出许多的粒子来」。但是那神枯的感觉,有时是来自天主的话落在石头上而不能生根滋长所引起的。如果如此,那麽这场搏斗,就非从回头改过,自我忏悔开始不可了。

    祈祷中的诱惑

    祈祷中罪普通的诱惑是缺乏信德。所谓缺乏信德,不是不相信天主的存在,而是对天主的上智安排不够信赖,更信赖自己个人的能力,以致过分忙于工作,找不出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祈祷。

    2732祈祷时经常遇到的最隐而不显的诱惑,要算是缺乏信德。这并不是公然的否认信德,而是事实上偏向没有信德。当我们开始做祈祷的时候,千百样我们认为紧急的工作挂虑涌上心头,占了主要的位置。在这种情况我们又必须抉择谁是我们事奉的主人了。我们往往临时抱佛脚,等到走头无路的时候,来向天主求救。难道这就是信赖天主吗?或者我们把天主看作自己人,我们的同盟,但是我们的心还很自负,满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有所作为。由此可见,我们的缺乏信德,正显示我们仍没有修成内心的谦逊。耶稣不是讲过吗?「因为离了我,你们什麽都不能做」。

    另一种诱惑是懈怠。这是要有神修生活上的勤奋来克胜的。

    2733另一种诱惑,是由於傲慢而引起的懈怠。神修导师们把它解释为放弃苦修、不警惕、不收敛心神,而养成的低落情绪。耶稣说过∶「心神固然切愿,但肉体却软弱。」攀得高,跌得重。傲慢的结果是苦痛的沮丧。如果一个人谦逊的话,他不惊奇自己所处的困境;他的不幸遭遇给他带来的,却是加倍的依恃和更巩固的恒心。

    内容撮要

    2754祈祷时主要的困难是分心和枯燥;对症之药在於信德、悔改和收敛心神。

    2755祈祷所面临的诱惑,是缺乏信德和懈怠。懈怠是由於放弃苦修而造成的情绪低落,它使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