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说明上帝的儿子奉差,为求使我们因祂替罪人死,可以深知上帝的爱是多么伟大,我们被爱的人是怎样的人
第四部

    说明上帝的儿子奉差,为求使我们因祂替罪人死,可以深知上帝的爱是多么伟大,我们被爱的人是怎样的人。道成了肉身,也是为求使我们得洁净,可以得见并服从上帝。我们双重的死由祂一次的死废去了。论救主一次的死怎样使我们从双重的死得救。详论“六”为完全的数目,从这数目可得到单数到双数的比率。万有都是由一位生命的中保基督同归于一,藉着祂,灵魂才真能得洁净。虽然上帝的儿子因奉差取了奴仆的形像而成为较小的,但照着祂所有上帝的形像说,被并不比父小,因为祂是由自己差来;圣灵奉差,也是如此。

    序言:认识上帝当从上帝去求。

    一、人通常以承认属地和属天之事为宝贵。然而那些确有较好判断力的人,却宁愿认识自己;并且凡认识自己软弱的心,比凡不顾此而去搜寻甚至认识星球之轨道的心,或凡把握这种已经获得的认识而同时不知如何取得健康和力量的心,是更值得称赞的。有的人已经向上帝醒悟了,被圣灵感动发热心,并且因爱上帝而自视卑贱;他因觉得心中虽愿意,却没有力量来到祂面前,并因祂所赐的亮光,就顾到了自己,寻着了自己,知道了自己的病态与祂的纯洁不能混合;他感觉到向祂哀哭,再三求祂发怜悯,直到他撇下一切可怜的情形,那乃是甜蜜的;而且他存信赖的心祈祷,好像已经从惟一的救主和光照者接受了救恩所白白应许的恩赐一般。这样一个人,如此行动,如此哀恸,就不会因知识而自高自大,因有爱心造就他(林前8:1);因为他宁愿认识自己的软弱,强于知道世界的保垒,地的根基,天的顶点。他因得了这种知识,也就得了忧伤(传1:18);但这是旅客因想达到他的故乡和其可称颂的创造者上帝而感到忧伤。主我的上帝阿,假如在这些人当中,在你基督的家中,我在你的贫穷人中间呻吟,求你将你的饼给我,去答覆不饥渴慕义饱足的人们。但那使他们饱足的乃是幻象,而并不是你的真理,就是他们所摒弃逃避的真理,以致他们堕落到自己的虚空中。我自己深觉得人心所产生的虚构是怎样繁多。我自己的心除是人心以外,是什么呢?因此我祈求我心的主上帝,叫我不至将任何这些虚构当作确实的真理来注入这些着作中,但要将祂真理所吹在我身上的气传入这些着作;虽然我是从祂眼前被隔绝的,并且是努力沿着祂独生子的神性藉着人性所开的路从远处力求转回。虽然我是必改变的;但我看到这真理,是毫不改变的,我就尽量吸取它。它既不像物体一样在空间和时间里,是必改变的;也不像我们的思想一样在时间里——并就某种意义说,也在空间里,是必改变的;也不像我们的推理一样只在时间里,而不在空间里,是必改变的。因为上帝的本质,即祂所以为上帝的本质,无论是在永恒上,真理上,旨意上,什么也不改变;因为祂的真理和爱都是永恒的;祂的爱和永恒都是真实的;并且祂的永恒和真理也都充满了爱。

    第一章、我们承认自己的软弱,就得以完全。成肉身的道除去我们的黑暗面。

    二、但因我们从不改变的喜乐已被放逐,却没有被割绝,以致在那些必改变暂时的事物中寻求永恒,真理,福祉(因为我们既不愿死,也不愿受欺,也不愿受扰)所以从天上有适合我们逆旅需要的异象向我们显出来,叫我们知道,我们所寻求的并不在这里,我们倒是必须从这逆旅回到那里去,因为我们除非是属那里,就不应在这里寻求这些东西。首先我们必须深信上帝多么爱我们,免得我们因绝望而不敢上升到祂那里。我们也需要知道祂所爱的我们,是怎样的人,免得我们夸耀自己的功德,因而更从祂退缩,更在自己的力量上失败。因此祂叫我们依靠祂的力量(得益)前行,好叫爱心在软弱的谦卑中得以完全。诗篇指明这一点,说:“上帝阿,你乐意降下大雨;你产业以色列软弱的时候,你使他完全”(诗68:9)。因为所谓“乐意降下大雨”无非是指恩典,并非是功德的报酬,而是白白赐给的,所以又称为恩典;因为祂施恩,不是因为我们配得,而是因为祂乐意。我们知道这一点就不至靠自己,而这就是所谓(软弱)。但那使我们得以完全的,就是那也对使徒保罗说的:“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林后12:9)。所以人应深知上帝多么爱我们,并深知祂所爱的我们,是怎样的人。前者使我们不绝望,后者使我们不骄傲。使徒对这最必须的教训如此解明说:“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上帝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现在我们既靠着祂的血称义,就更要藉着祂免去上帝的忿怒。因为我们作仇敌的时候,且藉着上帝儿子的死,得与上帝和好,既已和好,就更要因祂的生得救了”(罗 5:8-10)。他在另一处又说:“既是这样,还有什么说的呢?上帝若帮助我们,谁能敌挡我们呢?上帝既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祂一同白白地赐给我们么?”(罗9:31)。那向我们宣告为成了的事,也向古时的义人显明为将来必成的事;好叫他们也因信自卑,成为软弱,既成为软弱,就得以完全。

    三、因为上帝的道为一,是不变的真理,而万物都是藉着祂造的,所以在原则上那真理不变地包括一切;不仅现在的,而且过去的和将来的,都包括在内。在真理里面,它们既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而只有现在;而且万物是生命,万物是一,或不如说,凡所存在和有生命的,只是一个。因为万物是如此藉着祂而有,使它们在祂里面可有生命,而这生命不是被造的。因为“太初”道并不是被造的,而是“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万物是藉着祂造的;”并且除非祂自己在万物之前便有而不是受造的,万物也就不是藉着祂造的了。但在那些藉着祂造的东西中,连那不是生命的身体,除非在被造以前在祂里面有生命,就不会藉着祂造了出来。因为“凡被造的,”已经“在祂里面有生命,”并不是有任何种生命:因为灵魂也是身体的生命,但灵魂也是被造的,因为是可改变的;除非它是被上帝不变的道造的,是被什么造的呢?因为“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着祂造的。”“凡已有的,在祂里面有生命;”并不是任何种生命,而是“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就是有理性心智之光,这光使人与兽不同,因此人是人。所以它不是有形体之光,不是那从天上或从地上的火所发那照亮人的肉体和兽,甚至最小的虫子之肉体的光,因为它们都看见那光。但那生命是人的光;它也离我们各人不远,因为我们是在它里面“生活,动作,存留”(徒17:27,28)。

    第二章、我们藉着成肉身的道得以认识真理

    四、但“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所谓“黑暗”,就是人愚昧的心思,被恶欲和不信弄瞎了。那造万物的道,为要顾念医治他们,就“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因为为们蒙光照,乃是与道有分,即与那为人的光之生命有分。但我们原来因不洁的罪恶,完全不配与祂有分,并且与祂无分。所以我们必须得以洗净。更且惟有义者的血和上帝的自卑,才能将不义和骄傲的人洗净,好叫我们藉着祂得以洗净,成为祂那本为我们所有但如今因罪丧失了的本性,好叫我们得见那与我们的本性不同的上帝。因为按照本性说,我们不是上帝;按照本性说我们是人,而因有罪是不义的。所以上帝成为义人,替罪人向上帝代求。因为罪人和义者并不一致,但人与人一致。祂取了与我们相同的人性,与我们联合,好废掉我们因罪而有不同之处;祂因取了我们的必朽坏性,就使我们与祂的神性有分。罪人由必被定罪而来的死,自应被义者发怜悯所自择的死废去了,因祂一次的死解答我们双重的死。这种解答,或适合,或协和,或和谐,或任何藉以表一对二更适宜的辞语,在万有的紧密或较好的互相适应上,是很关重要的。(我刚才发觉)我的意思正是希腊人称为harmonia的互相适应。然而此处不能说明使一与二相一致的能力。这种能力特别是在我们里面发现,并且是这般自然地种植在我们里面(除非是由我们的创造主,由谁呢?)甚至无知的人也不能不感觉到这种和谐,无论是在他们自己唱或是在听别人唱的时候。因为藉此高音和低音相和谐,所以凡不合拍的,不仅极其触扰受了训练为常人所没有的耳朵,而且极其触扰听觉本身。我们为求证明这一点,并无需长篇大论;有识者都可以用一弦琴来向耳朵表收这一点。

    第三章

    基督身体一次的死和复活与我们身灵双重的死和复活相调和,使我们得救。基督一次的死怎样使我们双重的死受惠。

    五、但为目前的需要,我们必须按上所赐的能力讨论救主耶稣基督的一与我们的二如何相调和,使我们得救。任何基督徒都确知我们的身灵都死了:灵魂死了,是因罪恶的缘故;身体死了,是为罪恶受刑罚,因而可说是因为罪恶的缘故。我们的身灵,都需要医药和复活,好叫业已变坏的,可以更新。灵死是指不敬虔,身死是指朽坏,而因此灵魂也离开身体。正如上帝离开灵魂,灵魂就死了,照样灵魂离开身体,身体就死了;如是灵魂变成愚昧,身体便失去生气。灵魂是因悔改而复苏,而身体虽仍是,必朽的是因信,即信称罪人为义的上帝的信(罗4:5),而开始有新生,并天天藉善良的习惯得以强大,内心一天新似一天(林后 4:16)。但为外表的人之身体,其寿命愈长,就愈被年岁,或疾病,或各种苦难所败坏,直到被最后的苦难即死所败坏。身体的复活要迟延到末日,那时我们也要难以述说地完全得称为义。因为那时我们必要像祂,也必得见祂的真体(约一3:1)。但如今必朽坏的身体既然将灵魂压下(智慧书9:15),人生在世充满试探(伯7:1),在祂面前凡活着的人,没有一个是义的(诗143:2),这乃是同我们将有与天使相等的义,并同我们将要显出的荣耀互相比较说的。但主既已在福音书中用一句话将灵死和身死分辨清楚说:“让死人埋葬他们的死人”(太8:22),我们何必再找证明来分辨呢?埋葬就是对死尸的合宜处置。但祂所说的埋葬者,就是指那些因不信以致灵魂死了的人,经上说:“你这睡着的人,当醒过来,从死里复活,基督就要光照你了”(弗5:14),就是指使这些人醒悟过来说的。这位使徒斥责一种死,论寡妇说:“那好宴乐的寡妇,正活着的时候,也是死的”(提前5:6)。所以那从前邪恶如今善良的灵魂,可说是因信称义从死里复活得生了。但身体不仅因将来灵魂离开而死,而且经上说,它因血肉极其软弱现在就是死的,即如使徒说:“身体因罪而死,心灵却因义而活”(罗 8:10)。这种活乃是由信造成,因为“义人必因信得生”(罗1:17)。那随着来的是什么呢?“然而叫耶稣从死里复活者的灵,若住在你们心里,那叫基督耶稣从死里复活的,也必藉着住在你们心里的圣灵,使你们必死的身体又活过来”(罗8:11)。

    六、所以我们的救主将祂自己一次的死赐与我们双重的死,并且祂预先用神秘和预表将祂自己一次的复活指定表明了,使我们得双重的复活。祂既不是罪人,也不是不信,以致使祂的心灵死亡了,而必须内心更新,悔改归于义的生活;但是祂既穿上了必朽的肉身,就只在肉身死了,只在肉身复活了。只在肉身为我们死而复活了;因在肉身祂对内在的人行了一件神秘的事,对外在的人作了一个预表。关于祂对我们内在的人所行神秘的事,有一句话表示我们心灵的死,而这句话不仅在诗篇中,也在十字架上说出:“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了?”(诗22:1;太27:46)。使徒对这话表示同意,说:“因为知道我们的旧人,和祂同钉十字架,使罪身灭绝,叫我们不再作罪的奴仆”(罗6:6);所谓内在的人钉在十字架上,是指悔改的痛苦,和自制有益的忧伤而言。这种死将那使上帝离弃我们的不敬虔的死灭绝。由于这种十字架上的死,我们的罪身就被灭绝了,叫我们不再将肢体献给罪作不义的器具。因为所谓”内心一天新似一天“(林后 4:16),无疑是指内心在更新以前是旧的。这位使徒论这更新说:“要脱去你们的旧人,并且穿上新人”关于此他往下解明说:“所以你们要弃绝谎言,各人说实话”(弗4:22-25)。但从那里弃绝谎言,岂不是从心里,好叫那心里说实话的人,能住在上帝的圣山(诗15:1,2)么?至于主的身体复活乃是代表我们内心复活。这一点从主在复活后对那妇人说:“不要摸我,因我还没有升上去见我的父”(约20:17),就可知道了。使徒的话与这神秘的话相符,他说: “你们若与基督一同复活,就当求在上面的事,那里有基督坐在上帝的右边。你们要思念上面的事”(西3:1,2)。所谓在基督还未升到父那里以前不要摸祂,意思乃是不要按肉体认基督。再者,主肉体的死预表我们外在之人的死,因为祂特别藉这种痛苦劝勉祂的仆人不要怕那杀身体的,倒要怕那能杀灵魂的(太 10:28)。因此使徒说:“要在我肉身上补满基督患难的缺欠”(西1:24)。主身体的复活又预表我们外在之人的复活,因为祂对门徒说:“摸我看看,魂无骨无肉,你们看我是有的”(路24:39)。门徒中有一个探祂的钉痕,就喊叫说:“我的主,我的上帝”(约20:17)。整个的肉身显然都得以保全,这是从祂劝告门徒所说:“你们连一根头发也必不损坏”(路21:18),表明出来了。祂首先说:“不要摸我,因我还没有升上去就我的父;”又在祂升到父那里去以前,祂仍被门徒摸了,这样,除非前者是暗指内心的人的神秘,而后者是预表外在的人,那是怎么可能呢?岂有人违背真理,糊涂得敢说,男人在祂升天以前摸了祂,而妇人只在祂升天以后才摸了祂吗?因为基督在前预表我们的身体将来要复活,所以使徒说:“初熟的果子是基督,以后是那些属基督的”(林前 15:23)。这处所指的是身体复活,为此他也说:“祂将我们这卑贱的身体改变形像,和祂自己荣耀的身体相似”(腓3:21)。所以救主一次的死补救了我们双重的死,而祂一次的复活,为我们成就了两种复活;因为祂的身体在祂的死和复活里给我们适宜的医治,既对内在的人表现一件神秘,又对外表的人发出一种预表。

    第四章、一与二之不是从完全的数目六而来。圣经称赞完全的数目六。一年之内有许多数目六。

    七、一与二之比无疑是从数目三而起,因为一加二为三;但这三者加起来写为六。这数目因此称完全的数目,因为它在本身各部分都完成了:它有三个因子,即其六分之一,其三分之一,和其二分之一;其中也找不着任何别的因子。其六分之一是一;其三分之一是二;它的一半是三。但一和二和三完成这数目六。圣经向我们举荐这完全的数目,尤其因上帝在六日内完成了祂的创造,并且在第六日按上帝的形像造了人。上帝的儿子降世成为人子,按上帝的形像重新造我们,也是在人类的第六时期。这就是现在的时期,不拘我们将一千年划分给每一时期,或还是我们在圣经里寻出可记念和超群的时代或转扭点:以亚当到挪亚为第一时期,由此至亚伯拉罕为第二时期,然后照着圣马太的分法,从亚伯拉罕的大卫,从大卫到被掳于巴比伦,再从那里到童女分娩(太1:17),共为三个时期,与那两个时期并合,共为五个时期。依此主降生开始了第六时期,这时期现在继续下来,直到隐藏着的末时。我们也在这六的数目中认出时候的一种表象,即三重的分法,藉此我们把时候分为第一在律法以前;第二在律法以下;第三在恩典以下。在第三以下我们接受了更新的圣礼,叫我们也可以在时候的末了更新,因肉身复活而各部分都更新,不仅灵魂,而且身体,都可以除去软弱,成为完整。我们也可指出那预表教会的妇人,她因软弱被撒但捆绑压下,然后由主医治,直起腰来。诗篇因这种暗中的仇敌而悲哀说:“他们压制我的心”(诗57:6)。这妇人患病十八年,就是六的三倍。十八年的月份数目为三次乘六,即六乘六再乘六。在福音书中同一处也讲到三年不结果的无花果树。管园的为它代求,今年且留着,以后若结果子就好,不然再把它砍了(路13:6-17)。这里所谓三年也指出三重的分法,而且三年的月数是六的六倍。

    八、再者每一年照十二个月每一月三十天计算(自古所守的月份是以月的旋转而定),也富有数目六。在第一系数目从一至十的六,在第二系数目从十至百是与六十相称。六十天便是一年中六分之一。再者,我们若将第一系数目的六乘第二系数目的六十,就是三百六十天,整十二个月。再者,正如月的旋转为人定月份,照样年份是由太阳的旋转标出;另有五日和一日的四分之一,以完成其轨道来完满一年。四个四分之一为一天,在每四年加为闰日,而称为闰年,好使时序不至纷乱。那么,若我们思考这五日和四分之一,就可知道六的数目也在其中占优势。第一因为我们惯常化零为整,所以我们不当称之为五日,反当称之为六日,以四分之一日为一日。其次,五日是一月中六分之一;而且四分之一日有六个钟头。因为一整日,连夜在内,是二十四个钟头,其四分之一乃是六个钟头。所以在一年中有这许多六的数目。

    第五章、圣经论建立基督的身体和耶路撒冷的圣殿,也用六的数目。

    九、主用圣殿象征祂的身体,说祂要将犹太人所毁坏的殿,在三日内再建立起来,在这里若说六的数目是代表一年,并非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他们说:“这殿是四十六年才造成的”(约2:20)。四十六的六倍是二百七十六。这多日子总为九月零六天,算为妇人怀孕的十个月;这并不是说人都在九个月第六天出生,而是说主那完全的身体的诞生,恰为这许多日子,正如教会的权威根据父老的遗传所主张的。因为我们相信祂是在三月二十五日成孕,祂也是这日受难;所以童女的子宫,就是祂在其中成孕,且再无别人从其中受生的所在,符合新坟墓,就是祂葬在其中,且从来没有葬过人的所在。但祂降生,照遗传说,是在十二月二十五日。你若从前面所提那日数算到这日,你就发现有二百七十六日,就是四十六的六倍。圣殿是在这多年建成的,因为主的身体是在那数目的六倍完成的;这身体被死所毁坏,祂在第三日使它复活了。因为“祂说这话,是以祂的身体为殿”(约2:19-21)。这是福音书极清楚极确切的见证。祂说:“约拿三日三夜在大鱼肚腹中;人子也要这杳三日三夜在地里头”(太12:40)。

    第六章、三日复活,其中也显然有一与二之比。

    十、圣经又证明那三日并不是整个完全的,倒是第一日把最后一部分算为一整日,第三日把最先一部分算为一整日;但中间一日,即第二日,是一整日,有二十四个钟头,昼夜各十二个钟头。犹太人喊叫,要将祂钉在十字架上,是在一周的第六日第三点钟。祂被挂在十字架上,是在第六点钟,而祂断气,是在第九点钟(太27:23-50)。但祂被埋葬,是按福音书作者所说:“到了晚上”(可15:42),即指一日的末了。不管你从那里开始——就令你能提出别的解释,不与约翰福音(19:14)相抵触,以祂是在第三点钟被挂在十字架上——,你还是不能将第一日算为一整日。如是第一日由它的最后一部分算为一整日,第三日由它的最先一部分算为一整日。因为由夜至天明,即至传报主复活了,是属于第三日;因为上帝——祂曾吩咐光从黑暗里照出来(林后4:6),好叫我们藉着新约的恩典和在基督的复活上所有的分,就能听见经上对我们说:“从前你们是暗昧的,但如今在主里面是光明的”(弗5:8)——给我们指明,一日是从夜开始。因为正如首先的日子因着人将来的堕落,都是从光至夜计算(创1:4,5);照样这些日子因着人的复原,是从暗至光计算。从祂死的时辰到复活清晨,共有四十钟头(而这是将那第九点钟计算在内)。这数目也与祂复活后在地上四十天相符。这数目常在圣经中用来表明在四重世界中完全的奥秘。因为十的数目具有一种完全,而它的四倍就是四十。但从埋葬之晚到复活之晨为三十六个钟头,即六的六倍。而这是指那一与二之比,最大互相适应的和谐就在其中。因为十二加二十四适合一加二之比,而总为三十六:即整个一日夜和一夜,而这并非是没有我在上面所提的奥秘的。因为我们以心灵为日,以身体为夜,并非是不适当的。主死而复活的身体,是我们心灵的象征,和我们身体的预表。因此一与二之比,也明明在三十六个钟头中,即十二加二十四之中。圣经为何记载这些数目,别人可以找出别的理由,或是不如我的理由,或是与我的理由有同等可能性,甚或是比我的理由更有可能性;但决无人会这般愚拙或荒谬主张说,圣经记载它们,是毫无目的的,是没有奥秘理由的,我在这里所给的理由,或是按照祖先的遗传自教会的权威搜集而来,或是从圣经的见证而来。或是从数目或比喻的性质而来。清醒的人不会反对理性,基督徒不会反对圣经,和平人不会反对教会。

    第七章、一位中保怎样使我们由许多合而为一。

    十一、论到这奥秘,这牺牲,这祭司,这上帝,在被差遣来到世上,为女子所生以前,所有那些由天使的奇迹神秘地向列祖显现的事,或那些由列祖自己行的事,都是比喻;好叫每个受造者都可用行动来述说那位要来者,使一切从死里恢复过来得救。因为我们悖逆,远离了惟一至高真神,在许多事上变为虚幻,被许多事引迷,诱惑;因此上帝发怜悯,吩咐,那许多事共同宣布那要来的一位,并吩咐这许多事共同见证这一位已经来了;好叫我们脱离这许多事的压制,来到那一位面前,好叫我们的灵魂虽被许多罪致死,又而肉体也因罪必死,就爱那没有罪为我们在肉身死了的一位;并因相信祂复活了,且在心灵上和祂一同复活,就与那惟一的义者合而为一并得以称义了。再者,我们一想到我们惟一的头既在我们这许多肢体以前复活了,我们对我们自己肉身的复活就不要失望。我们在祂里面现在既因信得以洗净,然后藉所看见的得以更新,并靠祂作中保已与上帝和好了,就要紧随这一位,领受这一位,不离开这一位。

    第八章、基督如何愿我们在祂里面合而为一。

    十二、所以上帝的儿子,上帝的道,神人间的中保,人子,因祂与神合一而与父同等,因祂自取人性而与我们一样,在人的地位为我们向父代求,然而并不隐藏祂是神,与父合一。祂除了说到别的事以外,曾说:“我不但为这些人祈求,要为那些因他们的话信我的人祈求;使他们都合而为一;正如你父在我里面,我在你里面,使他们也在我们里面;叫世人可以信你差了我来。你所赐给我的荣耀,我已赐给他们,使他们合而为一,像我们合而为一”(约17:20-22)。

    第九章、续前一论点

    祂没有说,我与祂们是一个东西。祂既是那作祂身体教会的头,祂很可以说,我与他们是一位——不是“原为一”——因为头与身体是一基督;但为求表明祂自己的神格与父合质——因这缘故祂在另一处说:“我与父原为一”(10:30)——即在同一本性上合质,祂愿凡属祂的只在祂自己里面才合而为一;因为他们既被各种彼此为敌的快乐和情欲以及污秽的罪分裂,就不能在他们自己里面合而为一。他们靠中保从这些罪恶中得洁净,使他们在祂里面合而为一,不仅是藉着那使他们从必死的人变成同天使一样的性质,也是藉着那使他们极其协力追求同样福分,并共同被爱火化为一灵的意志。因为论到这一点,祂说:“使他们合而为一,像我们合而为一;”那就是说,正如父与子和而为一,不仅是在同等的本质上,而且也是在意志上,照样凡有子作他们与父中间中保的也可因有同一性质和同一爱心而合而为一。然后祂就指出祂自己乃是中保,我们靠祂才得与上帝和好,说:“我在他们里面,你在我里面,使他们完完全全地合而为一”(约17:23)。

    第十章、正如基督是生命的中保,照样魔鬼是死亡的中介。

    十三、我们被死亡的中介玷污了,与上帝远离了,因此我们要靠生命的中保得以洁净和好,好使我们与创造主之间有真和平和稳固的联络。因为正如魔鬼骄傲,叫人骄傲进入死亡;照样基督谦卑,使人顺服回到生命。正如一个是因自高而堕落,并将同意他的人摔下;照样另一个是因自卑而升高,并将相信祂的人抬高。因为魔鬼本身并没有走过他所领的路(因为他的不信叫他只有灵死,而无身死,因他没有取过人),身所以他向人显为群魔中大有能力的头子,他藉着他们施行欺骗的统治。他叫爱权力胜于公义的人,由于自高自大,或由于虚假的哲学,便傲慢起来;或是藉着亵渎神圣的仪式纠缠人,使更好奇更骄傲的人们被欺诈和幻想直扔下去,又使人被法术迷惑;他又装作光明的天使,用各种入社礼应许人灵魂得洗净。

    第十一章、鬼所行的奇事应予摈斥。

    十四、连最无价值的灵也不难用属空气的身体行许多奇事,使那些虽受了美好影响却被地上的身体所压下的心灵惊奇。属地的身体若经过训练尚且能表现出惊人的技术来,叫从未见过的人听了不敢相信;魔鬼和他的使者岂难用他们属空气的身体,从物质造出使属肉体的人惊奇的东西来,甚或设计幻象来欺骗醒着或睡着的人,或使他们发狂么?但正如一位生活和人格都校优秀的人,若看到一些最无价值的人在索上行走,或作许多难以置信的戏法,但他自己决不要作这些事,也决不认为他们比他好;照样敬虔的信徒,若看见了鬼所行的奇事,且因肉体的软弱而对之发抖,他决不会惋惜自己没有权力行这些事,也决不会认为鬼比他好;特别因为在圣会中他们不拘是人或善天使,都靠万物的主上帝的权力,行出与欺骗完全相反伟大的奇事来。

    第十二章、魔鬼是死亡的中介,基督是生命的中保。

    十五、所以凡亵渎神圣的模仿,奇怪不敬虔的法术,或魔术的念咒,都不能使灵魂得洁净,与上帝和好;因为那个假中保并不能把人领到高贵的事,倒是将愈骄傲就愈有害的情感注入人,阻隔人到那里去的路。这些情感不能培养美德的翼,使之高飞,倒是增加邪恶的重量,是之下降;因为灵魂愈是自以为被提到高处,就愈是重地落下。因此正如被星所引导拜见了卑微之主的博士们,照上帝的警告行了;照样我们回到我们的国去,也不应当是由我们来的路,而应当是由谦卑的王所指教我们的另一条路,这条路是谦卑王的仇敌,即那骄傲的王,所以不能阻隔的。为叫我们也可以朝拜卑微的基督,“诸天述说上帝的荣耀,它们的声音传到地极” (诗19:1,4)。亚当犯罪,给我们开了到死之路。因为“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来的,于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罗5:12)。魔鬼是这条路的中保,叫人犯罪,把人扔在死地的。因他用了他一次的死造成我们双重的死,他既因不信而有灵死,但他并无身死;可是他又叫我们不信,以致使我们该受身死。所以我们因被恶说服便讨来了一个死,而另一个是因公平的处罚把我们追上了。所以有话说:“上帝没有创造死”(智慧书1:13),因为祂不是死的原因;然而死因祂最公义的报应就加在罪人身上。正如审判官将刑罚加在犯人身上;然而刑罚的原因不是审判官的公道,而是罪有应得。于是死的中介把我们带到他自己所不经过的死,即肉体的死。而我们的主上帝,凭祂莫测的公义所发极神秘隐藏的旨意,为我们受祂不应受的死。死既是因一人而来,死人复活也是因一人而来(林前15:21)。人求避免他们所不能避免的事,即身死,多于求避免灵死,那就是说,求避免刑罚多于求避免刑罚的原由(因为不犯罪,是人所不愿意追求的事,或是很少愿意追求的事;但不死,虽是不能达到的事,却为人所渴慕所追求);所以生命的中保,既将那为人类所不能逃避的死指明为不当怕的,叫人倒要怕那能用信心抵御的邪恶,就在我们所来到的尽头与我们相遇,但祂并没有走我们所走的路。因为我们真是由罪恶之路来来到了死;祂却是由公义之路来到死。所以,正如我们的死是罪恶的惩罚;照样祂的死是为罪恶献上的牺牲。

    第十三章、基督死是自动的。生命的中保怎样克服了死亡的中介。魔鬼怎样引导属他的人藐视基督的死。

    十六、既然灵魂高于身体,而灵死是指上帝离弃了灵魂,身死指灵离开了身体;既然身死算为刑罚,乃在于自愿离开了上帝的灵不得不离开身体;那就是说灵因自愿离开了上帝。它虽不愿意,也得离开身体,而它愿意的时候,它除非向本身施暴力,将身体杀死,也不能离开身体。作中保的灵显明祂受身死,并不是由于罪恶的惩罚,因为祂离开身体,不是违反祂的意志,而是因为祂定了意,当祂定了意的时候,就照祂的定意成全了。祂与上帝的道合而为一,因此祂说:“我有权柄舍我的命,也有权柄取回来。没有人夺我的命去,我将命舍去,好再取回来”(约10:17,18)。并且照福音书所说,在场的人,听见祂将那句象征我们罪恶的话说出以后立刻断了气,就非常惊奇。因为凡挂在十字架上的人,通常都受迟死的痛苦。因此两个强盗的腿都被打断,好叫他们快死,可以在安息日以前从十字架上取下来。他们发现祂已经死了,就觉惊奇。当人向彼拉多求主的身体以备安葬时,彼立多对祂已经死了表示惊奇(可15:37,39,43,44;约 19:30-34)。

    十七、那欺骗者为人作死的中介,以骄傲的人所盲从亵渎神圣的洁净礼和献祭为名,来装作生命的中保,其实他既不能与我们同死,也不能凭他自己复活。他虽能用他一次的死,造成了我们双重的死;但他不能造成一次复活,作为我们更新的奥秘和末日复活的预表。那凭自己活着,将自己已死的身体又活过来的主,即生命的真中保,将那已受灵死并为死亡之中介的魔鬼,从那些信祂之人的灵里赶出来,叫他不能在他们心里作王,只能从外面攻击,却不能得胜。祂也自愿所魔鬼的试探,这样祂作战胜他的试探的中保,不仅是由于祂的援助,也是由于祂的榜样。魔鬼虽力图设法潜入祂的内心,但从起头就被逐出,因为他既在灵里死了,就不能打入那在灵里活着的主。他在主受洗以后在旷野向祂既施展了一切试探,要设法叫人死。他蒙准将死加于活的中保从我们所接受的必死成分。但他在那里能作什么,就在那里被征服了;他在那里外表上得了权柄杀害主的身体,他那辖制我们的内在权柄就在那里被打倒了。因为藉着没有罪的主之死,那叫许多人死的许多罪的桎梏就解开了。主受祂所不应受的死,是为我们的缘故,好叫我们所应受的死,对我们无害。因为祂舍去身体,不是因受了强迫,而是自愿舍去。无疑祂若不愿意,就能不死,所以祂之死是因为祂自愿;于是祂将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掳来,明显给众人看(西2:15)。祂既藉着死为我们献上了惟一最真实的祭,那么我们不拘有什么使执政的掌权的得以辖制我们的过犯,祂都洁净了,除去了,消灭了。祂又藉祂的复活召来我们这些由祂预定得新生命的人;并且所召来的人,祂又称他们为义;所称为义的人,祂又叫他们得荣耀(罗8:30)。所以魔鬼因祂的身死而将人失掉了。人原来好像是他有绝对权柄掌握的,因为人自愿受了诱惑。魔鬼自己既不受血肉必朽坏的妨碍,而人因其必死身体的软弱既太贫穷,又太衰弱,所以他就控制了人。他好像又富足又强大,因而非常骄傲地将那褛褴多难的人辖制。他驱使罪人堕落到他自己所不跟着去的死地,也将救赎主驱到死地。所以上帝的儿子俯允作我们的朋友,同我们死,而我们的仇敌,因为自己不来到死地,就自以为比我们优秀伟大些。我们的救赎主说:“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大的”(约15:13)。既然主受难被交给魔鬼所以魔鬼,又自以为胜过了主因为诗篇中的话“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8:5),也是指着祂说的。祂被那好像公道地与我们作对的恶者无辜地置于死地,好极其公道地战胜他,掳掠仇敌,把我们从那因罪而应有的捆缚中释放,涂抹有碍于我们的字据,用祂自己被不义所流出来公义的血,救赎我们这些被称为义的罪人。

    十八、直到今日魔鬼还嘲弄那些属他的人,对他们冒称是中保,好像他们靠他的仪礼,可以得洁净,其实是被缠绕被溺死,因为他很易使人讥笑藐视基督的死。他愈远离死,就愈被他们相信为更神圣。然而那些仍旧附和他的人很少,因为万民承认并用敬虔的谦卑来欣赏那为他们所付的代价,并且信靠它,弃绝他们的仇敌,聚集到他们的救赎者跟前。因为魔鬼不知道上帝极优美的智慧能用他的罗纲和暴怒,来拯救祂的信徒,“从地极的这边”,即灵性受造者的起头,“达到那边,”即身死的后一端,“很从容地治理万物”(智慧书8:1)。因为智慧的纯洁,“她能够透入万物,没有什么污秽能够渗到她里面”(智慧书 7:24,25)。既然魔鬼无身死而极其骄傲,就有另外一种在地狱永火里的死准备好了,能叫有属地的身体和属空气的身体都受痛苦。但骄傲的人藐视基督,因为祂死了,用这样大的重件将我们买来(林前6:20)。他们要和别人受前一种的死,就是由第一次的罪而来自然的可怜情形,并且要和魔鬼被抛入后一种的死。他们所以看魔鬼比基督高贵,是因为魔鬼有权将他们抛入前一种死。而他自己因性质不同乃不陷入这种死,基督却因大发怜悯却为他们的缘故受了这种死,然而他们却不犹豫地相信自己强于鬼魔们,并且不住用各种咒诅攻击鬼魔们,同时他们知道鬼魔们决不受这种死的苦,因此他们藐视基督。他们也不顾及上帝的道虽是不改变的,却因自己取较自己低的人性,能受一种较低的死,乃是污秽的灵由于没有属地的身体所不能受的。因此他们自己虽强于鬼魔们,但因他们有血肉的身体,他们就有身死,是没有这种身体的鬼魔们所决不能有的。他们很仰杖他们牺牲之死,殊不知他们是向欺诈骄傲的灵献祭;假如他们知道的话,就必是认为与这些一心阻挡我们归正不可靠嫉妒的灵发生友谊,对他们总有些好处。

    第十四章、基督是除非去我们过犯的最完美牺牲。在每次献祭中应考虑四件事。

    十九、他们却不明白,连最骄傲的灵,也不能以献祭的荣耀为乐,除非有一真实的祭献给真神——这些灵要代替祂受人崇拜——而这种祭不能合法地献上,除非是由一圣洁公义的祭司献上;又除非所献的祭是从那些由这位觖司代为献祭的人接受;又除非所献的祭是从那些由这位祭司代为献祭的人接受;又除非这祭是没有瑕疵的,可以献上使有瑕疵的得洁净。至少这是凡要有祭司代他们献给上帝的人所愿望的。那么谁像上帝的独子一样是公义圣洁的祭司,而无需用献祭来除掉原罪或本罪呢?人还能选择什么像人的肉身这般适于为他们献祭呢?还有什么像必死的肉身这般适于作这种祭物呢?还有什么像不经肉体的情欲从童女所生的肉体这般清洁,适于除去必死的人的过犯呢?还有什么像我们祭司的身体作为代我们献祭的肉身,能够这般适于献上并得蒙悦纳呢?在每次献祭中应考虑四件事:向谁献祭,由谁献祭,所献的是什么,为谁献祭。如此独一真实的中保,用平安祭使我们与上帝和好,好与接受祭的上帝仍是一体,好使那些由祂代为献祭的人们在祂里面合而为一,而祂自己也好作献祭者和祭物。

    第十五章、凡想靠自己的义能得洁净看见上帝的人,是骄傲的。

    二十、然而有些人(意指新柏拉图派)以为靠着自己的义能得洁净,好得见上帝,住在上帝里面。他们的骄傲玷污甚于一切。因为没有什么别的罪恶更为神的律法所反对,也没有什么别的罪恶更为最骄傲的灵,即卑贱之事的中介和天上之事的阻碍者所操纵。人们必须转变方向避免他隐秘的罗网。他若藉罪孽之民(亚玛力人翻出来,就是这个意思)公然猖獗起来,并藉争战禁止他们到达所应许之地,那么他们就要藉那由举起摩西的手所预表的主的十字架来战胜他(出 17:8-16)。这些人自许靠自己的义能得洁净,因为他们当中有些人能够用心眼看透全创造,并触到不变真理少许之光;他们就嘲笑许多基督徒只能因信活着,而不能做到这一步。但骄傲的人若以登木船为耻,他遥望海外的家乡,那对他有什么益处呢?谦卑的人不能从远处望见这家乡,却靠那为前者所藐视的木头向之前进,那有什么害处呢?

    第十六章、关于复活和将来的事,不可请教古代哲学家。

    二一、这些人也责备我们不该相信肉身复活。关于这些事,他们巴不得我们相信他们。好像他们既藉着受造之物可以晓得高而不变的本体(罗1:20),就认为凡有关于无常之物的变迁,或关于各时代相接连的秩序,我们应向他们请教一般。既然他们极善于辩论,能以用最确实的证据叫我们信服有暂的万物是照永恒的知识造的,那么请向他们能在这知识本身里面看得见或搜集到动物有几多种?它们各种开始的种子有什么?它们的繁殖率怎样?它们的受孕,生产,年限,环境合于什么数目?并按照它们的本性发出什么趋避的行动吗?他们知道这些事,岂不是并非藉着那不改变的智慧,而是藉着空间和时间的实际历史,或是信赖别人所记录的经验吗?所以他们绝对寻不着更长久相承继的世代以及人类有如往河的下流航行的目标和每段航程的目的,乃更是不足为奇的。这些题目不是历史家能够说明的,因为它们远在将来,还没有人经历过,叙述过。那些比别人更多有高尚永恒知识的哲学家,也不能用理解来把握这些题目;否则他们就不会尽力探讨到历史家的领域即过去的事里面去,而会预知将来的事了。他们称凡能预知将来之事的人为卜士,我们则称之为先知。

    第十七章、将来的事由种种方式而预知。关于死人复活,不可请教哲学家和古时的名人。

    二二、先知一名,对他们的着作并不是完全陌生的。但在方式上有最大的区别。有的是由对过去的事之经验来推测将来的事(如医生凭经验所得先见之明写下了许多事,或如农夫和航海家预先宣告许多事,因为这类推测若老早就下了,就被看为占卜)。有的是把临近的事,按照他们眼光的敏锐预先宣告出来,而在空中掌权者这样行,就被看为预知(正如山上的人看见远处有人来,预告处于平原的人一般)。也有的是上帝藉着祂的道和祂那包含将来和过去的智慧向圣天使显明,然后由圣天使预告某些人,或由某些人听到,再传给别人;也有的是某些人的心灵被圣灵提到宇宙至高之处,以至他们不藉着天使,而自己得见将来之事至定不移的原因。因为空中掌权者,虽不看也听见这些事,或是藉着天使的信息,或是藉着人;并且他们所听见的,是照着掌管万物的主认为和宜的。也有许多事,是由不知道它们的人从一种本能和内心的冲动预告了,好像该亚法不知道他说是什么,只因他是大祭司,就说了预言(约11:51)。

    二三、所以无论是关于世代的接替,或关于死人复活,我们都不当请教哲学家,就是那些照他们所能的,知道了“我们生活,动作,存留”(徒 17:28),都在于永恒的创造主。因为他们藉着受造之物虽然知道了上帝,却不当作上帝荣耀祂,也不感谢祂;他们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罗 1:21,22)。他们既不配将心眼专注于属灵和不变的永恒性上,所以不能在宇宙的创造者和管理者的智慧里面看见那些业已存在于那智慧里面的世代之变迁,也不能在那世代的变迁里看见心灵和身体变好些,直到完善的地步。我说,他们既不配在这智慧中看见这些事,所以他们甚至不配接受圣天使对这些事的宣告,不拘这宣告是藉着外在的官感,或是藉着呈现于心灵的内在启示。但这些事实际上向虔诚的列祖彰显出来了。他们藉目前的兆头或临近的事件得了凭证,预先将它们宣布出来,后来果然应验了,就被人相信为有权威论到很远的事,甚至论到世界末了事。在空中骄傲欺诈的掌权者,藉着占卜者说出一些从圣先知和天使所听到关于圣徒的团契和真中保的事,为求连上帝的信徒也受迷惑,背逆上帝而皈依他们的虚谎。但上帝藉着那些不自知其所云的人行了这事,好叫真理从各方广传,来帮助信徒,并对恶人作见证。

    第十八章、上帝的儿们成为肉身,是使我们即因信得洁净,就可以向不变的真理活过来。

    二四、既然我们不配把握永恒之事,既然污秽的罪恶把我们压下——这罪恶是从我们爱现世之事而来,又是从必死的根种植在我们心里好像属自然的——所以我们需要得洁净。但我们既已与现在之事打成一片,它们钻住了,那么,除非藉着现世之事,我们就不能得洁净,与永恒的事打成一片。因为健康是与疾病极端相反;但医治的中间过程并不引我们到完全的健康,除非这过程适合这疾病。那无用的现世之事只足以欺骗病人;那有用的现世之事提起那些需医的人,使他们得医治而推进到的永恒之事。有理性的心一旦得以洁净,就该默想永恒之事;当它需要洁净的时候,它就该相信现世之事。从前在希腊人中有一位被尊为智者的也说过,真理之于信仰,一如永恒之于有始者。他说得真对。因为我们称为现世的,他描写有始者。我们自己也属于这一类,不仅是就身体而言,而且是就心灵的变改而言。因为凡有任何改变的,都不得称为永恒的。所以我们既是必改变的,我们就是与永恒相离的。但永生由真理应许给我们了。只是我们的信仰与对真理的清楚认识相离,正如必死与永恒相离一样远。现在我们只得相信那时间里为我们所作的事,而且我们因那信得以洁净,好叫我们得以看见的时候,真理怎样随着信仰而来,永恒就照样随着必朽而来。所以,当我们获得了那向信的人所应许的永生,我们的信仰就要成为真理。真理(并不是那我们的信仰将来所要变成的真理,而是那永恒的真理)曾说过:“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约17:3)。当我们的信仰因看见而将成为真理时,永恒就要占有我们已被改变了的必朽。直到这成为事实,并为求这成为事实起见我们就是信仰适用于有始之事,正如我们在永恒之事上盼望将来看见真理;那么为求今生的信仰与永生的真理不相冲突,所以与父同永恒的真理从地而始(诗85:11)。那就是说,上帝的儿子来作了人子,叫我们信祂,祂就引导我们进入祂的真理,正如祂取了我们的必朽,却没有失掉祂自己的永恒。因为真理之于信仰,正如永恒之于有始者。所以,我们需要如上得洁净,好叫那永远存在的祂可以在我们里面有起头,却免得我们在信仰上有一个起头,在真理上有另一个起头。我们也不能从有始的情形过渡到永恒之事,除非永恒者采联合,而取我们的有始情形,与为们叫我们改换进入祂的永恒。所以我们的信仰,现在就多少跟着到了我们所信的主升上去的地方:诞生了,死了,复活了,被提上去。这四件事,我们在自己里面经验过了头两件,因为我们知道人们有始也有死。但其他两件,即复活和被提上去,我们盼望将来临到我们身上,因为我们相信这已在祂身上实现了。既然那有始者在祂身上已过渡到永恒,同样,当信仰到达真理时,它在我们身上也要过渡到永恒。因为祂为叫那些这样相信的人,可以存留在信仰的话里,并既从此被领入真理,且由真理进入永恒,就可以得脱死亡,所以祂对他们说:“你们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好像他们会询问有什么果实呢?祂往下说:“你们必晓得真理。”又好像他们会说,真理对必死的人有什么益处呢?祂就说:“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8:31,32)。从什么得以自由呢?岂不是从死亡,从朽坏,从改变呢?因为真理总是不死的,不朽坏的,不改变的。但真不死,真不朽坏,真不改变,便是永恒。

    第十九章、子怎样被差来。子降生为肉体成了较小的,并无损于祂与父的同等。

    二五、试看上帝的儿子为何被差来;是的,试看上帝的儿子被差来是什么意思。凡在时间里所发生的事,就是那些有起始从永恒发出又归于永恒之事其发生是为产生信仰,好洁净我们,使我们得见真理。它们若不是给这种差遣作见证的,便是上帝的儿子奉差遣的本身。在这些见证中有些是预言祂要来,有些是见证祂已经来了。因为那造万物而自己成为受造者的主,必须在万物里指得着见证。因为除非这一位被许多受差的人所传扬,人就不会舍去独人来归向祂,除非有一种见证,对那些卑微的人显为伟大,人就不会相信,祂在处卑微被差到卑微人那里,能使他们因祂的伟大而伟大。既然天地和其中万物都是上帝的儿子造的,所以这些工作较那些为祂作见证的奇事异能,是无比伟大得多。然而卑微的人,为求可以相信这些伟大的事是祂作的,就因那些卑微的事发抖,好像它们是伟大的一般。

    二六、“及至时候满足,上帝就差遣祂的儿子,为女子所生,且生在律法以下”(加4:4)。祂卑微到受“生”的地步。所以祂被差遣,就是受生。若较大的总是差遣较小的,我们也就承认祂成了较小的:因受生就是较小,因奉差就是受生。因为“上帝就差遣祂的儿子,为女子所生。”然而,因为万有都是藉着祂造的——不仅在祂受生奉差以前的万物,而且万物存在以前的受造者——所以我们承认祂与差遣者同等,但称祂为较小的,因为祂是奉差遣的。祂在时候满足奉差来以前,有天使的异象向列祖显现,祂被看见与父同等,那是怎样被列祖看见呢?祂当然是被腓力和其他的人,甚至被那些钉祂在十字架上的人看见了。除非祂被他们看见,同时也没有被他们看见;那么祂为何对腓力说:“腓力,我与你们同在这样长久,你还不认识我么?人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约14:9)呢?祂被看见,因祂奉差而来;祂不被看见,因为万物都是藉着祂造。除非祂是将那在时候满足由道所成的肉身提供给我们的信仰去接受,却将创造万物的道本身留给那由信仰所洁净的心意在永恒中去静观;那么当祂表现在人眼前的时候,祂为何说:“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约14:21)呢?

    第二十章、差者和奉差者同等。为何说子奉父差遣。圣灵的使命。祂怎样奉差并为谁差来。父是神圣之本。

    二七、但若说子被父差来,是因为一位是父,另一位是子。这丝毫不阻止我们相信子与父同等,同质,同永恒,同时却被父差来为子。这并不是说,一位是大些,另一位小些;而是说,一位是父,另一位是子;一位是产生者,另一位是受生者;一位是差者,另一位是奉差者。因为子是从父而来,父不是从子而来。由此我们现在能够明白,子被称为奉差的,不仅是因为“道成了肉身”(约1:3,18,14),而且是叫道成为肉身,并藉身体行那些所记载的事;那就是说我们不仅明白那道成肉身的人是奉差了,而且明白道自己奉差成为人;因为祂奉差,在权能上,本质上,或任何别的事上,与父并没有任何不平等之处。祂奉差,只因子是从父而来,并非父是从子而来;因为子是父的道,这道又称为父的智慧。所以,祂奉差,若不是因为祂与父不同等,而是因为祂是“全能上帝的荣耀所流露纯粹的影响”(智慧书7:25),那有什么稀奇呢?因为那所流露的和那流露出来的源头,乃是同一本质。它不是像水一样从地或盘石的隙里流出来,而是像光从光发出来。“祂是永恒之光所发的光辉”(智慧书7:26)的话,除指祂是永恒之光的光以外,还有什么义思呢?光的光辉是什么?无非是光本身,并且是与光同永恒。但智慧书作者宁可说:“光的光辉,”而不说,光的光;免得有人想那发出来的光比那发光的要暗些。因为人听到光的光辉时,就以一个从另一个发出,比以一个为较弱些,来得容易些。但因无需警告人不得想那产生另一光的光,要较小些(因为这话任何异端派不曾取说,将来也必不敢说),所以圣经只警告人不得臆度所发的光似乎比发光者要暗些,说:“这是那光”即永恒之光,“所发的光辉,”而因此表明其同等。因为假如这光是较小些,那么它便是那光的黑暗,而不是其光辉;旦若它是较大些,那么它就不能从那光发出来,因为它不能胜过那产生它的。所以,它既从那光发出,就不比那光大些;它即不是那光的黑暗而是其光辉就不比那光小些。如是二者乃是同等的。它被称为全能上帝的荣耀所流露出来的纯粹影响,好似它本身不是全能的,只是从全能者所流露的影响,这也不应使我们作难;因为立刻就有话说:“祂虽是独一的,却能行万事”(智慧书7:27)。但除了那能行万事的,谁是全能的呢?所以它由谁发出,就被谁差遣。凡爱慕智慧的人,就寻求智慧,正如智慧书作者说:“求主从圣天上,从你荣耀的宝座差它来,叫它临在,与我同工”(9:10);那就是说,它好教我工作,使我可以不必徒劳。因为它的工作是美德。但智慧一方面奉差来与人同在;另一方面奉差来为人。“它进入圣洁的灵魂中,使人成为上帝的朋友和先知”(智慧书7:27)。它也充满圣天使,并且行作万事,与天使的服役相称。但是当时候满足,智慧就奉遣,不是要充满天使,也不是要作天使(虽然它将父和祂自己的旨意宣布了),也不是要与人同在或在人里面,因为这在从前列祖和先知身上实现了;而是道本身成为肉身,那就是成为人。凡祂从童女降生前为妇人所生的智者和圣人,都在这已经启示出来的将来的奥秘中得着了救恩;而在道成肉身得实现并传扬之后,凡有信,望,爱的人,也都在这奥秘中得着了救恩。因为这是“大哉,敬虔的奥秘,就是上帝在肉身显现,在灵性称义,被天使看见,被传于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荣耀里”(提前3:16)。

    二八、所以道既是上帝的,就是由上帝差来的;祂既是由上帝生的就是被上帝差来的;差者是生产者差来的,受生者的奉差。当祂被每个人领悟,祂就被差到每个人,而按照有理性的人领悟力的大小,向上帝前进,或在上帝里面已经完全,对祂所领悟的。所以子称为奉差,并不是因为祂为父所生,乃是因为道成了肉身向世人显现了,所以祂说:“我从父出来,到了世界”(约16:28);或是因为祂时而被每个人的心眼看见,即所谓“求主差祂来,叫祂临在,与我同工。”就祂是从永恒生的而言,祂就是永恒,“因为这是永恒之光的光辉;”但就祂在时间里被差而言,祂就是被每个人领悟的。但当上帝的儿子在肉身彰显出来,祂就是在时候满足被差到世界,为女子所生。“世人凭着自己的智慧,既不认识上帝”(因为“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上帝就乐意用人所当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这就是上帝的智慧了”(林前1:21),因此道就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但当祂时而彰显出来为某人的心所领悟,祂就真可说是奉差,但不是到世界;因为祂不是在外表上彰显出来,那就是说,祂不是向五官彰显出来。因为我们自己,就我们能用心思把握永恒事实而言,也不是在这世界;并且一切义人的心灵,就是肉身还活着的心灵,就他们认识属神的事而言,也不是在这世界。但在父不时被人领悟的时候,我们不可说祂奉差,因为祂不从谁出来。智慧说:“我从至上主的口中而出”(传道经24:3);论圣经有话说:“祂从父出来”(15:26),但父不从谁出来。

    二九、所以正如父生产,子受生,照样父差遣,子奉差。同样,正如生者和受生者是一体,照样差遣者和奉差者也是一体,因为父与子原为一(约 10:30)。圣灵与祂们也是一体,因为三位是一体。正如就子而言,受生就是从父而有;照样就子而言,奉差就是被认为从父而来。正如就圣灵是上帝的恩赐而言,祂就是从父出来;照样祂奉差,就是被认为从父出来。我们也不能说圣灵不也从子出来,因为说圣灵是父和子的灵,并不是没有理因的。当祂向门徒吹一口气,说:“你们受圣灵”(约20:22),我也看不出祂另有什么意思。因为那具体的气,从身体里出来,与身体接触而感受,并不是圣灵的本质,乃是用合适的记号,来宣布圣灵不仅是从父,也从子出来。因为最癫狂的人也不会说,祂向他们吹一口气所赐的,是一位圣灵,祂升天以后差来的,是另一位圣灵。因为上帝的灵只有一位,是父和子的灵,即在众人里面运行一切事的圣灵(林前12:6)。但将圣灵两次赐下定有重大意义,这我们在下面要照主所许可的来加以讨论。主说: “我要从父那里差祂来”(约15:26),这表明圣灵是从父和子而来;因为当祂说:“就是父所要差来的,”祂也补充说:“因我的名”(约14:26)。然而祂没有说,就是父所要从我差来的,像祂曾说:“我要从父那里差祂来,”这就表明父是神性之本。所以从父和子出来的圣灵,归因于那生子之父。福音书作者说:“那时还没有赐下圣灵来,因为耶稣尚未得着荣耀”(约7:39)。这句话岂不是指在耶稣得着荣耀以后才空前地有圣灵赐下么?但这并不是说,以前没有圣灵赐下,不过从前圣灵没有像这样赐下。若是圣灵从前未曾赐下,何以说预言的先知受了圣灵呢?圣经明说,并在许多地方指明他们是凭圣灵说话。圣经说到施洗约翰,也记载说:“他从母腹里就被圣灵充满了”(路1:15)。他的父亲撒迦利亚被圣灵充满,所以论他说了那样的话。马利亚也被圣灵充满,所以论到她所怀的主说了那样的预言(路1:41-79)。西面和亚拿被圣灵充满,所以认识婴孩基督的伟大(2:25-38)。除非是因为圣灵的赐下或使命有空前的特点,经上怎能说:“那时还没有赐下圣灵来,因为耶稣尚未得着荣耀,”呢?因为我们在别处未曾念到有人因圣灵临到就能说他们所不知道的方言,像那时所发生的一样。那时圣灵降临需要藉有形的表记显明出来,以便证明全世界各国各民将来都要受圣灵感动,相信基督,以应验诗篇所唱的:“他们的声音没有不为任何言语所听见的;他们的言语传到地极”(19:3,4)。

    三十、所以当日期满足的时候,人与上帝的道相合,并可说是混合为一位,而上帝的儿子,为女子所生,奉差到了世界,好为人的子孙作了“人子”。天使的性质能预表这一位,把祂预先宣扬,但不能充当这一位。

    第二十一章、论圣灵有形的表现,并论三位一体同永恒。那已说到的。和尚待说的。

    但关于圣灵藉鸽子的形状或火焰的舌头有形的表现,即关于服役的受造物用现世的动作和形式来彰显圣灵的本质是与父和子同永恒,也与祂们一样是不改变的,但它们并不与圣灵合为一位,像道成了肉身一样。我不敢说,从前未曾有过这样的事。但我敢说,同一本质的父,子,圣灵,创造主上帝,全能的三位一体,在工作上是不可分的;不过这不能被远逊的受造物,更不能被有形的受造物不分离地彰显出来;恰如父,子,圣灵,不能被我们所发出来的语言称呼,除非在字与字之间有显然的间歇。因为父,子,圣灵,三者在同一本质中,乃是一体,不是由于今世的活动,乃超过一切受造之上,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间歇,从永恒至永恒,是一,并像永恒一样充满了真理和仁爱。但在我的辞语中,父,子,圣灵是分开的,不能同时称呼,并且各有其可见的字汇。正如我一称呼我的记忆,智力,和意志,每一称呼就个别地指每一项,但各项都由三者所说出;因为这三个称呼中没有一个不是被我的记忆,智力,和意志共同说出的;照样三位一体共同发出父的声音,子的肉身,圣灵的鸽子,而我们却把每一事物个别地归于一位。我们凭着比方多少可以知道,那本身不可分离的三位一体,是由有形受造物的出现分离地彰显出来;而且三位一体的运行,在那些个别彰显父,或子,或圣灵的事上,也是不可分离的。

    三一、若有人问我:在上帝的道成为肉身以前,那些预示道要成为肉身的话和形像,如何表现出来的,我就要回答说,上帝是藉天使行了那些事;我想,我也已经用圣经的见证将这一点充分证明了。若有人问我,道成肉身是怎样实现的,我就要回答说,上帝的道成为肉身,那就是成为人,但不是改变为所成的;而是成为不仅是有上帝的道和人的肉身,而且是有人属理性的灵,而这整个一位是因着上帝的缘故而称为上帝,因着人的缘故而称为人。心思若难了解这一点,就必须用信仰来廓清,越加免除罪恶,多行善事,用渴慕圣洁的心祈祷,并靠神的帮助,得以了解并爱好真理。若有人问我,在道成肉身以后,怎么有父的声音,或圣灵的彰显,我就毫不犹豫地说,这是藉着受造物而有的。但是我很难发现,也不便轻率断定说,这受造物只是属于形体的。或还是也应用了有理性的灵(有人选用此辞来称呼希腊人所谓noeron.这里所谓“灵”,当然不是指一位格(因为谁敢说那父的声音藉以发出来的受造者,就是父上帝;或圣灵藉以彰显为鸽子或火焰的舌头的受造物,就是圣灵,正如上帝的儿子,就是那由童女所生的人呢?)而只是照上帝认为有必要时作为提出某种意义的工具罢了。然而若无有理性的受造者,我就不知道这些事怎么可能实现。但此处尚非我凭主所赐我的能力来说明我为何这样想的地方;因为我必须先来讨论并驳斥异端派的论点。这些论点他们不是从圣经得来,而是从他们自己的理性得来。他们认为用这些论点,可以强迫我们照他们的心愿,去了解圣经上论父,子,圣灵所作的见证。

    三二、但现在我认为我们已充分证明,子并不因为奉父差遣就是较小的,而圣灵也并不因为奉父和子差遣就是较小的。记在圣经上的这些事,或是指各围的藉有形受造者的表现,更或是指三位中彼此由来的原则,而不是指本质上的不同等,或不相似;因为就令父上帝愿藉受造者有形地表现出来,可是说祂被祂所生的子差遣,或说祂被那从祂出了的圣灵差遣,乃是极其荒谬的。所以,姑以此来结束本部。从此以后,我们靠着主帮助,要看异端派诡诈的论点是什么,并如何加以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