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命的创造 第十章   医治成长过程中的伤害
    在成长过程中,人所遭到大小的事件,何止千万。有的带给人好的经验,有些却有非常坏的影响。如果从治愈祈祷的方式来分辨这些经验,原则很简单,就是让耶稣进到求祷者的生命中引领他;耶稣自然会让他受伤的记忆浮现。然后,请耶稣治奸这些具体的记忆。

    面对一位具体受过伤的人时,他的遭遇是个人性而独特的。祈祷者如何针对他个人的需要而帮助他呢?这应依靠圣神的引导,一方面按自己的经验,慢慢学会用一种更细腻、更有耐心的方式来处理所发生的困难。

    我在本章中,只举出较实际的例子,供愿从事心灵治愈的人作参考。

    在成长过程中,我们接触最多、影响最深的就是父母。此外,兄弟姊妹的友谊及感情,对我们也有相当大的影响。一九八O年三月时,我见到那位美国牧师的母亲前,我根本不意识到弟弟与我的关系有极大的影响。但是那位美国太太与我一起求天主圣神引导时,才找出我心理有很大的症结。以后,我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写了一篇文章,登在「同工导讯」上。现在,我把它转载如下:

    在医学界有句很流行的俗语,就是「医生不能医好自己的病』。在心灵治愈的工作上,我也有类似的经验。虽然,我曾多次为自己过去所受心灵的创伤祈祷;天主也在我身上作了相当奇妙的工作。可是,在我内心深处,也有一些痛苦和困难,无法解决。因为在台湾作这项工作的人非常之少,我曾屡次请别人为我祈祷,所产生的效果并不很好。今年(一九八O年二二月左右,在很凑巧的机会中,我遇见一位美国牧师的母亲从美来台访问。她在美国也是专门从事心灵祈祷的工作。在彼此交换经验后,使我立刻感觉到她是一位有深度信仰的人:并且她的态度十分温和、良善,可能她的祈祷能够带给我很大的帮助。于是,邀了一个时间,请她为我祈祷。

    在我略说了我的困难后,我们就花了不少的时间共同祈祷,去寻找造成现有困难的基本原因,基本经验到底在何时发生?但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结果。两小时后,吃午饭的时间到了;我们只好约定第两天再见。

    第两天上午十点钟,我又到她的住处。在略作祈祷之后,我心中只感到些许的松弛,觉得最大的困难仍没有解除。可是,又找不出这个困难的根源何在?于是,我们开始聊天,她偶然问起:在你们家中,有几位兄弟姐妹?排行如何?我就对她说:我是老大。在我以后是一位比我小一岁半的弟弟,然后每隔三年有两位妹妹,一共四位兄弟姐妹。她在略为祈祷后说:由于你是长子,在你出生时,你独占你父母的爱护和照顾;可是当你一岁半时,你弟弟出生了,父母一定把对你的关爱,分出一部分来,转移到对你弟弟的身上。这时,在你幼小的心灵中,是否已有一种潜意识对弟弟的憎恨。因为他夺去了一部分你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我最初的反应是说:这个不可能。我和我弟弟的关系一直相当不错。年岁愈大,我们两个人愈能够相知相爱,可说是手足情深。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对他有一分恨意。可是,这位太太劝我用祈祷来让耶稣使我看看是否是我心灵痛苦的来源,我于是默默地祈祷,许多小时候的记忆逐渐浮现出来。起初,想起的只是在我上小学以后,常常和我弟弟打架。本来年龄相差不多的兄弟,彼此打架是家常便饭,不算什么稀奇。但是,慢慢在更久的祈祷中,在过去和弟弟打架的一些感觉慢慢回来了;使我体会到我对他实在有一种很深的恨意。但由于所受教育的关系,不管家庭或学校都教导我们兄弟应该彼此相助相爱,所以,这种恨意是在打架的时候,好像露出冰山的一个顶端,但打架的事情一过,我们兄弟又和好如初了。因此,这种最深的感受常逃过我的注意力。尤其在十两岁以后,我上了中学,在学校住宿,只有每个星期六回家,见面的时间一少,我们也就不再打架了。从此,兄弟的友谊随着年月的增长也日益深厚。只有在当时的祈祷中,耶稣又让我体会到不仅兄弟常打架的事实,而且也体会到打架是所出现那些恨的心情。

    在有了这样的认识后,我就向耶稣认罪,并求弛的宽恕(当时并没有另外一位神父在场,所以我无法去领受和解圣事)。在此以后,那位美国太太为我祈祷求耶稣医治因着弟弟的诞生夺去了一部分我所独享父母的爱,所受心里的创伤。在她短短祈祷后,我的心灵立刻觉得有一种很大的释放感,好像一股清凉的溪流从我的头顶流至心中,使我整个人感到舒畅。此后,我和那位美国太太向耶稣作了一个感恩祈祷,就告一结束。

    在我回家后,又把这件事反复思索,加深了它对我整个人心灵影响的认识。在我一岁半时,我弟弟诞生,好像夺去了一部分父母对我的关爱;由于小孩子自卫的机能在潜意识中,就产生了一种对弟弟的恨。但由于外在教育的教导,使这个恨不能够浮现在意识中:只能够用一种打架、挑战和对我弟弟某些攻击,把它表达出来。可是,年纪愈大,教育在我身上所产生的影响也愈大,于是,我更不能对我弟弟有外在攻击性的行为。可是,潜意识的恨和攻击性,并没有因着外在的教育而拿去,这种恨和攻击性开始转移了他的目标。由于我从小身体多病,我不可能用外在暴力行为对别人来表达我的攻击性;因为如果打架的话,我一定常常吃亏(感谢天主幸亏如此)。于是,我就用苛薄的语言和尖锐的批评来表达这种攻击性。由于我的语言方面表达的能力相当的强,所以,如果我想攻击一个人的时候,常可以使他受到很大的贬抑、伤害。如果我想批评一个人的时候,常常可以使他啼笑皆非。而每逢这种情形时,我心中就感到一种快乐。

    当这些记忆在我祈祷中逐渐浮现时,再一次向耶稣基督认罪。许多这类的罪都是在我领洗或是在进修会以前所犯的。我认罪之后,也求耶稣的宽恕;我就自己求耶稣治愈我的恨和攻击性,于是内心体会到更大的释放。

    在进修院后,由于修院的教育要求一位修士用温和善良的态度去对别人。虽然在修会中生活了十几年之后,我在语言上尚相当尖酸苛薄。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觉得惭愧万分,汗颜无地。但修院的教育,至少让我的锋芒略为收敛;可是,我又体会到我的恨和攻击性再次转移。这次攻击的对象就是我自己。因为在修院中,总是促进我们进德修业。当自己犯了错和罪以后,就对自己有很深的自责和自恨;在心灵上是很厉害的处罚、贬抑或攻击自己,于是,我又在祈祷中第三次向耶稣忏悔自恨的罪,求訑宽恕我,也求弛医治这种由恨而来,在我心灵上所造成的各种创伤。在这次祈祷后,我内心的平安逐渐地加深,也感到在心灵上如释重负。原来,我最大的负担不是别人加给我的,是我自己对自我的憎恨所造成的。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实,但耶稣却把我从这样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拿去了我的重担,使我在祂内得到安息和痊愈。

    整个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在民国六十六年,我第一次发现,我有原发性的高血压。从那时起,我每天要用药物来控制我的血压;而且按医学上一般的经验,凡是原发性高血压的患者,一旦发生后,一辈子都要靠药物控制。如果能不加重药物或不引发其它心脏或脑充血的并发症,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平常在药物控制下,我的血压是高血压一百四十和低血压一百。我的高血压虽不算高,但低血压却是太高,而且履次用了其它的药物,也无法使它降低。

    在作完最后一次治愈祈祷后,过了两天,我的血压药就恰好吃完了。照常理而言,我应再次去看医生,请他给我开三个月或半年的血压药。但这次,我向耶稣祈祷,求祂告诉我是否应看医生,继续吃血压药。我所得到是否定的答复。由于我自己有血压计,所以,在停止吃药后,每两天量一次血压,以防因为停药而血压上升。很奇妙的是在最初的两个星期中,我不吃药的血压和吃药时的血压完全一样。两星期后,我的血压开始下降。因那时我正好生病住院,按医院规矩,护士每天要为我量两次血压;我的高压常在一百廿到一百四十之间跳动,而低压却逐渐由一百减到九十,然后由九十减到八十。在治愈祈祷的三个月之后,一般来讲,我的血压是一百三十和八十。可以说像我这种年龄的人,是最正常的血压了。

    对这件事情,我有三点感想。第一,人性真是变幻莫测。我们每个人在内心中所受的各种影响、冲击,以及它在人生命中所造成的各种后果,并不是靠着人的理性和平常的推理能完全了解的。我们都是罪人,这意味着我们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人,从生下来就是如此。我们也生活在一个有罪的境遇中,就是在我们四周的人,即使他们非常愿意爱我们,他们也有自私,他们的爱也不完整。由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自私,所以,有意或无意都会彼此伤害。从我们生命一开始,就造成许多心灵的创伤。由于这是我们实际而无法逃避生命的境遇,在某一个限度内,我们带着创伤度过一辈子,也好像习以为常了。可是,一旦体会耶稣对我们的爱时,我们才开始体会,这并不是一个人所应习以为常的生命状况。耶稣的爱可以治愈我们心灵很多的创伤,拿去我们心灵很大的负担,解除我们心灵的束缚,使我们成为一个愈来愈自由的人,愈来愈整合的人,也愈来愈会爱和被爱的人。这就是耶稣救恩最大的效果之一。可是,由于人心灵互相的影响非常地复杂,没有耶稣所遗发圣神的引导,我们自己很多时候也被合理化、遗忘、压抑所蒙蔽。我们看不出自己问题所在,觉得有痛苦和困难,但却好像无法下手去解决它:要藉耶稣的爱来治愈我们的伤,必先求祂派遣圣神来告诉我们,究竟在一种具体的经验中如何受伤,请耶稣直接进到那项经验的记忆中,让祂的爱来改变我们的态度,洗除我们因着罪而带来各式各种消极的情绪。无论憎恨、骄傲、嫉妒……最后,只有祂可以把我们破碎的心灵重新整合起来,使我们能度一个更幸福人的生活。

    第两点感想是:人的身心实在是合一的。虽然我们在谈话和分析的时候,有时把灵肉作很清楚地区分:实际上,我们是一个完整的人。心灵的伤害可以给肉体带来很大的影响,身体上的疾病也可以造成心灵上许多的创伤。这种身心交互的影响,也是近代心理学所肯定的。心理学虽然发现了这种影响,但它所能完成的医治却是微乎其微。只有耶稣才能深入我们过去生命的记忆中,从根治疗,恢复我们身心整个的健全。

    第三点感想是:任何消极的情绪,都是一种双刀的剑。例如:愤怒,当我们以愤恨之情攻击别人时,我们也使自己受伤;当我们以嫉妒之心去对待他人时,我们的心灵也受到很大的束缚。其实,整个来讲,常常在我们故意运用这些消极情绪去伤害别人,而真正受伤最重的却是自己。我们可能因痛打了一个人,发泄了我们的愤怒,或臭骂了一个人,使我们的心理负担略为减轻。但实际上,这造成我们下次更容易对人发怒,也加重了我们心理的负担和束缚。只有耶稣能以祂完全无私的爱和弛十字架上所受的痛苦和死亡,以及祂复活的平安和喜乐,能把我们从罪恶的困境中救出来。所以,我和大家分享这个经验,最后我所愿意说的,就是耶稣是人生命唯一的救主,只有祂能给我们带来真正的喜乐和平安。

    阿肋路亚!

    在我有这个经验之前,我很少注意一个人在兄弟姊妹中的排行和男、女的秩序。现在,我和求祷者祈祷前的交谈中,我会常问他这一点,因为由我亲身体验得知,兄弟姊妹的排行以及相互关系,会给人带来很深的影响。

    在人成长过程中,除了家庭外,给人影响大而深远的,可以算是学校了。在多次祈祷经验中,许多人受到的伤害是来自老师和同学。有些人在小学就知道自己不为老师所喜爱;这对他的自信心与自尊心产生相当大的影响。在祈祷中,我让他上学时期的记忆浮现,他看到自己像平常一样地坐在学校教室内,但他发现走进教室来上课的,不是他以前教课的老师,而是耶稣。就藉这种祈祷经验,求祷者去除了老师带给他的阴影和束缚。

    当一个人回到婴孩期记忆时,让耶稣和玛利亚进到记忆后,他自然体会在耶稣引导下,他慢慢长大。凡他重要受伤的记忆都会回来,同时耶稣也进到这样的记忆中,很主动地帮他消除所受的伤害。但也有些时候,他的记忆出现,耶稣却不见了。碰到这种情形,一定要马上作个祈祷,请耶稣重新进到记忆中,给求祷者所需要的医治。有时,在作这种祈祷后,耶稣虽然来了,可是,耶稣好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碰到这种形,祈祷者就要针对求祷者当时的需要,向耶稣再作一次祈祷,恢复他和耶稣的交往,好使耶稣的救恩进到他生命中。我就用一个具体的例子来说明。

    个案一

    有个男孩子,在小学时受过老师不当的处罚,给他带来一些不好的记忆。在祈祷中,他回到这段时期的记忆,他看到自己坐在教室内,耶稣坐在老师的位置上;但耶稣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耶稣也没有看他。我就带他作了个祈祷:

    耶稣,谢谢祢以一个有形可见的方式,进到我的记忆中,并让我看到这些记忆。耶稣,我在这段时期,曾受老师严厉的处罚,使我很怕惧,也恨老师。耶稣,现在我愿意把这些记忆交托祢的手中,并因称的名完全宽恕老师在我身上所作的一切。如果我有过错的话,我也向祢认错,并请宽恕我。耶稣,请祢消除这些记忆带给我的束缚,使我能更亲密地和祢来往。耶稣,我赞美祢、感谢祢。

    作完这样的祈祷后,求祷者看到耶稣从讲台上,走到他座位旁,抚摸他的头,这实在表示耶稣对他的关爱。这时,他心里许多不好的情绪渐渐地消除,内心恢复了平静。

    不论我们和耶稣关系僵化的情形用何种方式出现,最主要的是找出关系僵化的原因。如果求祷者有罪的话,应该在耶稣面前认罪:如果这是由于别人的过失而造成的伤害,就应宽恕别人。如果祈祷者不能立刻看出僵化的原因何在,也应祈求耶稣让求祷者看到这一点;然后,再针对问题祈祷,直到耶稣和求祷者的关系能重新活泼而密切,使求祷者获得医治。

    在今日台湾教育制度中,联考的影响实在很深远。有许多的父母在子女上幼稚园时,已考虑子女在整个求学过程中所要碰到的竞争。可是,在长期奋斗中,在考试制度下难免会遭到意外的失败;有人就会受到挫折,对自己感到灰心与失望。下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个案二

    有一次,我带领一个小团体作周末避静,遇到一位三专学生。他告诉我,自从上了专校后,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混日子,生活得没有目标和意义。他也很难过,但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改变。于是,我问他最近是否受到了打击?他也搞不太清楚。后来,我建议一起祈祷来试试看。我就为他作了静默覆手的祈祷,请他把浮现的记忆告诉我。结果,出来的记忆都与联考有关。例如,有一次,他妹妹的家教老师,在这方面说了他几句,以后求祷者再也不理他了。然后,我请耶稣进到他这样的记忆中,他的感受是:耶稣爱他、尊重他,告诉他无论考取哪个学校,耶稣永不改变对他的爱。就在这时,求祷者的心情完全改变,他感动不断地流泪。

    后来,他才更深地了解,无论在整个社会和家庭中,都按学校考试的成绩来判断人的价值。从小他就在这样一个价值系统中成长,所以,当他没有考取大学,仅考取三专时,他的自尊心完全丧失了。虽然他父母没有对他作很强烈的表示,但他在父母面前,感到很没面子。因此,他觉得生活没有意义,多次想要自杀,却不敢下手。现在,他在耶稣的大爱内,重新得到人格上的肯定。他体会到自己是个有自尊、有价值的人,他愿意用一种新的精神度新生活。

    这人的遭遇正是台湾千万人的写照。也只有少数的家庭,父母了解联考对子女有不好的影响,不以考试的成绩来判断子女的价值。但在一般家庭中,受到整个社会风气的影响,父母常用此方式要求和判断子女。有些父母对子女的喜、怒、哀、乐,完全视他考试的成绩而定。当一个人考了六十分,他父母希望他考八十分:当他努力考到八十分时,他父母希望他考一百分。在这种状况下长大的孩子,对他自我的评价,永远得不到真实的肯定。今日有许多父母,只知道用督促和责斥的方式要求子女;却很少给予赞美和肯定。即使给子女一个肯定,也是有条件的。这种态度让子女感觉他们永不能满足父母的愿望,无法在父母眼中成为一个可爱而有价值的人。所以,多年来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常带给青年人自卑和自责。

    多年前,我曾担任台大天主教同学会的辅导司铎。由我的经验中,也证实上面所说的情形。按我个人的经验,台大同学普遍都有自卑的现象。虽然他们是以第一志愿考取,但仍不能消除在升学过程中,社会和家庭带来的束缚和压力。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目前的教育制度,并非那么容易改善;每年仍产生不少有强烈自卑感的青年。其实,这对整个社会的心理卫生,确实是很大的威胁。内心治愈祈祷只能帮助少数求祷者,如何使更多的人在这方面受益,也是我常常思虑的问题。

    挫折和失败常会给正在成长的人,带来很大的打击,让这人失去信心和自尊。可是,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中,不仅联考制度会伤害人,在其它竞争中,也带给人很不好的伤害。

    以下就是一个具体的例子:

    个案三

    有个年轻人告诉我,他的心量狭窄,每当别人比自己更好或更有成就的时候,他就无法忍受,甚至设法贬抑和打击别人。他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他丝毫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心理反应,也常为此懊恼不已,因而自责。后来,我问他导致这种态度的根源何在。他想到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很喜爱运动,常参加比赛;但选手相互竞争很激烈。在几次重要比赛时,他落选了。这种挫折和失败,带给他很大的打击,他也非常难过,无法真实地接受自己。他离开学校后,这种心态仍然保持,他自己受了许多折磨,也伤害了其它的人。

    过后,我请耶稣带他回到以前运动比赛的地方,首先,他看到的是一次重要的选拔赛,落选后,他感到十分气馁,站在一旁。这时,耶稣走近他,也鼓励、安慰他。几分钟后,他说:「现在,我比较容易欣赏别人的成就了。」然后,耶稣又带他进到现在具体生活和别人竞争的情况中,在耶稣的引导下,他慢慢觉得心情放松了,不再视竞争对象为敌人,而愿以一种心平气和地方式,来尽好自己的责任。

    死亡是人生命不可避免的事实。但如果一个人在稚龄即遭近亲的死亡,会给他带来一些阴影。下面就是两个例子。

    个案四

    有位大学生,他回到婴孩期的记忆,然后,耶稣也进到这个记忆中。他在耶稣照顾下,渐渐长大。他在两岁时,他看到耶稣抱着他,从房里往外走,到了大门口,有一个墓碑挡在前面,他们无法出去。随即,我就问他在两岁时,家里是否有人去世,他说叔祖父。这时我带他作了一个祈祷,把叔祖父死亡的事件,交托在耶稣手中,并且因耶稣基督之名弃绝由这个事件所带来一切心理上的阴影;并请耶稣释放他,使他得到内心的自由。同时,我为他作了一个切断的祈祷。最后,他就看见耶稣抱他走出去了。

    一般来讲,当记忆不断地浮现时,耶稣通常主动地消除受伤经验所带来的束缚。但有时候,记忆回来时,呈现一种僵化的状态,需要经由祈祷,才能顺利进行。关于后者为何如此,我还没有一个很好的解释;我认为这可能与求祷者当时的心情有关系。由于这种情况变化多端,我尚未仔细追究僵化根源所在。所以,现在我无法下定论。

    个案五

    有位小姐告诉我,小时候她常与表妹一起洗澡。但不巧,有一次瓦斯漏气,她们不知道,只觉得头昏。她对表妹说:「我要出去。」于是,一个人就离开了浴室,一到门口,她就昏了过去。可是,表妹却死于浴缸内。她为这事一直有很深的内疚,不能宽恕自己。同时,对表妹的死,内心也被一种阴影笼罩。

    当我请她回到原始记忆时,并请耶稣进到这个记忆中。于是,她看到自己被家人扶起来,加以急救。过了一会儿,她看到耶稣把她表妹从浴室中带出来。对她说:「现在我先把你表妹带走。你还要在世界上多停留一个时期。」于是,耶稣带着表妹匆匆离去。

    因而,她对表妹死的看法有了一层新的意义,消除了她对死亡的恐惧;同时,她对表妹的死,再也没有内疚了。

    以上只是少数人的经验,但却有一些代表性,可以作为解决困难的参照。希望能引起读者的共鸣。